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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司机道别,两人撑着伞往邮局走,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楚酒酒脚步一顿,“等一等,我突然想起来,上回我跟冯阿姨说过,再来领汇款的时候要给她?带东西,爷爷,咱们先?去供销社看看。”买个东西耽误不了几分钟,更何况今天天气不好?,供销社都没人了,不用排队,他们买的肯定更快。

出门时,楚绍带了五十块钱,楚酒酒还?惊讶他为什么带这么多,她?哪知?道,现在打电话特别贵,尤其?是他们要打的长途电话,更贵,他和?楚立强这么久没见了,要说的话肯定很多,单是电话费,就得掏十几二十块出去。

来到礼品柜台,楚酒酒左右看了一圈,然后指着售货员身后一个形状怪异的包装问道:“那是什么?”

售货员懒洋洋的转回头,瞟了一眼,她?又懒洋洋的转回来,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回答:“金华火腿,一斤一块八,整个卖,不切。”

一只金华火腿最小的也?有四五斤,金华火腿的原料是猪肉,而隔壁的国营饭店红烧肉才一块五一盘,这火腿不仅没多少?油腥,里面还?有一根大骨头,除非送礼,或者家里极其?有钱,不然没人舍得买这个。

楚酒酒算了一下,她?也?觉得有点贵,但想想上回冯阿姨送她?的黄油饼干,她?就纠结了,她?扭头看向楚绍,接收到她?的目光,楚绍大总管慈悲的点了头,“还?人情?是应该的,买吧。”

得到家中钱粮大总管的首肯,楚酒酒顿时开心起来,她?指向其?中一个最小的,“我要那个,不用包了,我们拿着走。”

楚绍一手交钱,售货员一手交货,楚酒酒把火腿接到手里,出去以后,她?看着这个大火腿就觉得稀奇,因为它真的就是一条腿的形状,跟她?妈妈以前买的火鸡腿差不多,不过金华火腿大多了,也?贵多了。

楚酒酒乐呵呵的把火腿举起来,跟楚绍说:“除了在动画片里,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火腿呢,我平时吃的火腿都是圆的,有些还?切成了片,根本看不见原来的形状。”

一边聊一边走,很快,他们就到邮局了。本以为邮局也?没什么人,哪知?道,邮局还?是以前的人山人海,各种窗口都在排队,连小于同志的汇款窗口都排了四个人。

楚酒酒左右乱看,看见打电话的窗口了,楚酒酒一指那边:“在那呢,楚绍,我们快过去!”

打电话的队伍并不长,可它最慢,楚绍在后面排着,楚酒酒则跑到前面去,她?想看这里的打电话都是怎么打的。

队伍前端的阿姨先?把自?己?要打给哪里告诉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拨通以后,等了半天,终于,那边接起来了,工作人员问阿姨她?要找谁,阿姨连忙说了一个名?字,工作人员重复给对面听,然后,她?就不动了。

真的是不动了,连阿姨都作出一副低头默等的模样,过了十来分钟,工作人员耷拉着眼皮,听筒一直放在她?耳边,终于,听到对面说话,工作人员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放下。

“他出差了,二十九号回来,你二十九号再打吧。”

楚酒酒:“……”

楚酒酒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但那个打电话的阿姨一点都不惊讶,跟工作人员道谢之后,她?就离开了,后面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只催促着前面的人赶紧过去。

楚酒酒一脸懵然,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后面一个人叫出了她?的名?字,“酒酒?”

楚酒酒回头,发现是冯如意,她?又戴上了那个红袖标,看来今天下午是她?的值班时间。

看见冯如意,楚酒酒一秒把表情?切换成灿烂的笑,“冯阿姨,我刚要去找你呢,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火腿。”

楚酒酒没见识,冯如意却不一样,她?家境好?,丈夫的工作又十分体面,她?吃过金华火腿,知?道这是国宴上必有的一道菜。当然,国宴的金华火腿和?人人都能买到的金华火腿肯定不一样,但即使是后面这种,也?非常好?吃,肉香四溢,口感嫩爽,这是唯一一种肥肉少?,但味道比肥肉还?更唇齿留香的腌肉。

冯如意喜欢吃,她?丈夫喜欢吃,她?的孩子也?喜欢吃,只是金华火腿太贵了,又不单卖,冯如意一年里,也?就是过节才会买上一个,而过节时候家里总是一大群人,她?根本吃不到几块,最后也?就是用吃剩的骨头,炖一大锅汤,给家人多下点面条。

冯如意心动,却仍旧摆手,“这太贵了,酒酒,你拿回家自?己?吃吧。”

楚酒酒嘟起嘴,直接把火腿塞到了她?手里,“冯阿姨,你就拿着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我跟楚绍一会儿?要去国营饭店吃饭,冯阿姨,你要是实在不想收,那你跟我换吧,给我一斤肉票,我们家这个月的肉票都吃完了,但我想在国营饭店点个红烧肉,嘿嘿~”

说到这,楚酒酒不好?意思的扭了扭,一斤肉票换五斤多的金华火腿,谁也?说不出楚酒酒是占冯科长便宜这句话来,毕竟哪个更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啊。冯如意听了,立刻掏出自?己?的牛皮钱包,在里面翻找起来。

冯如意的这个钱包,在如今人眼里,那是非常洋气的,牛皮纹路明显,上面的拉链闪着银光,皮包下面还?印着两个字,上海。

但在楚酒酒眼里,这个钱包土气的要命,没有卡槽,也?没有多余的钱位袋,就是一张布,用一个拉链合了起来,放在现代,连六七十岁的老头都不用这个了。

楚酒酒看了一会儿?,冯如意终于找到肉票了,她?拿出来,递给楚酒酒,顺便还?有几块钱。

“都拿着,这顿饭我请你和?你哥哥吃。”

肉票冯如意给了两张,钱具体是多少?楚酒酒没看,至少?也?能买两道红烧肉了,楚酒酒吓了一跳,她?赶紧把钱和?多余的肉票还?回去,“冯阿姨,我跟你开玩笑的呀,这钱我不要,肉票也?是我跟你借的,等下个月我就来还?给你。冯阿姨,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也?知?道,我们家不缺钱,你看今天,我跟楚绍就是来取汇款的,你要是非给我钱,那我以后来邮局,都不敢找你了。”

冯如意还?想说什么,只是余光看见,楚绍排在打电话的队伍后面,她?不禁一顿,“这边不是取汇款的窗口,你们应该去后面排。”

楚酒酒笑起来:“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今天除了取汇款,还?要打电话呢,对了,冯阿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一到三点,我们就不能打了,我家没有表,也?不知?道有没有到时间。”

冯如意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腕表,“一点四十九。”

说完以后,她?抬起头,看向冗长的队伍,想了想,她?牵起楚酒酒的手,“别排队了,你们跟我来。”

楚酒酒不知?道她?想带自?己?去哪,她?连忙回头,喊了一声楚绍,楚绍皱眉,也?跟了上来。

走出邮局的后门,他们绕过一个水槽,然后打开一扇蓝色的木门,再走进来,就是邮局的办公区了,前面人声嘈杂,后面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楚酒酒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跟着冯如意。

推开一扇门,走进去,楚酒酒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办公室,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剩下一个老旧的木制文件柜,不用问,这就是冯如意的办公室了,楚酒酒大致的把这间办公室看了一圈,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靠窗的那台老式电话机上。

冯如意恰好?说起来:“在外面打电话太慢了,而且还?要掏钱,在我这打吧,你们要给谁打,有号码吗?”

楚酒酒反应过来,连忙掏汇款通知?单,“有有有。”

可还?没掏出来,楚绍突然拦住了她?,“等等,冯科长,我们在这里打电话,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没想到楚绍这么细心,冯如意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柔和?了一些,“不会的,放心吧。”

这年头谁不借用工作的便利,给自?己?谋一点福利啊,整个邮局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是老老实实出去交费打电话的,有电话的就用自?己?的,没有电话的就厚着脸皮去用别人的,只要不拿出去收费卖钱,那就没事。

毕竟法不责众嘛。

闻言,楚绍不再拦着楚酒酒,而楚酒酒把那张通知?单递给冯如意以后,冯如意看了一遍,心里对这两个孩子的定位又发生了一点变化。

冯如意家里也?有人当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只有营级及以上的军人才可以拥有自?己?的电话机,不然都是只能到部队的传达室去,看来这个聂白,不是一个营长,也?是一个政委。

那他跟楚绍和?楚酒酒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姓楚啊。

冯如意只好?奇了一秒,就不再想这件事了,管它什么关系呢,反正跟她?没关系。使劲摇了几下电话上的摇柄,冯如意拨通了这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是一个话务员,冯如意说找某部队,对方?让她?稍等,过了一会儿?,电话被?转接过去,又是一个话务员,这回她?说找聂白,又等了两分钟,电话终于被?转接到了聂白那里。

此时距离聂白把信寄出去,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推测着时间,感觉这两天就差不多了,几乎只要闲下来,聂白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跑,以前他是最讨厌坐办公室的,他宁愿出去多跑几圈,消耗自?己?的体力。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意思的,就是办公室里的报纸。聂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逐字逐句的读着报纸上的内容,他是参军以后加入了扫盲班,这才认了字,只是认了字,文化水平却一直跟不上,家里的老婆又是个高中生,总嫌弃他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大老粗,所以,有时间的时候,他就看报纸,试着增强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正看着呢,突然,电话爆出一阵催命符般的高昂铃声。

聂白看到一半,他眼睛都没离开报纸,只是抬起右手,把听筒接了起来。

聂白:“说吧。”

话务员的声音经过信号加工,有些失真:“聂营长,有一个X市来的电话找你。”

聂白瞬间把自?己?的眼睛从报纸上□□,“确定是X市?好?,我知?道了,你给我转过去。”

话务员跟聂白说完,又去跟冯如意说,她?刚说完已经转过去了,冯如意就把话筒递给了楚酒酒,楚酒酒连忙让开,楚绍上前,把听筒接了过来,然后,他就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咆哮。

“小李?小李!赶紧去二连,给我把二连的副指导员叫来,我要跟他训话!”

吩咐完人,聂白这才想起来,电话好?像已经转过去了,他对着听筒喂了一声,很快,那边传过来一个淡淡的男孩嗓音。

“是聂叔叔吗?”

聂白:“……”

完蛋,在大侄子面前丢人了。

他干笑一声,“是我,别担心,我跟你爸爸是老战友了,我刚才这么说,是给你们打掩护呢,我可不敢训你爸爸,平时都是你爸爸训我。”

楚绍听了,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只关注着一件事。

他爸爸现在是二连的副指导员,他已经不是政委了。

信里面,楚立强对自?己?过去的遭遇一带而过,不对,他其?实根本没提自?己?过去遭遇了什么,只说他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楚绍担心他,现在看来,他过得比楚绍想象中的,要更艰难一点。

楚绍不说话,聂白也?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默默的拿着听筒等待,大约过了五分钟,楚立强来了,他刚从操场上回来,一路都在跑,现在他气喘吁吁的,从聂白手里接过电话,楚立强开口:“喂。”

终于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楚绍拿着听筒,他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有些失声,缓了两秒,他才再次开口,镇定的喊了一声:“爸。”

楚绍在那边打电话,楚酒酒和?冯如意都站在另一边,不过这个办公室就这么大,楚绍说了什么,其?他两人都能听见,冯如意听到楚绍喊爸,更加意外了,她?看向身边的楚酒酒,却发现楚酒酒抿紧了唇,一副很激动,又不敢太激动的模样。

楚立强听到楚绍叫他,他垂下眼,无声的笑了一下。

“你的字比以前好?看多了。”

楚绍抿了抿唇:“妈妈一直在教我。”

听他提起张凤娟,楚立强沉默了两秒,然后,他问道:“你在青竹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楚立强:“你现在是住在外婆家吗?”

“不是,我从外婆家搬出来了。”

一句话,略过了当时复杂又可恶的情?况,但楚立强是谁啊,他一向擅长揣摩人心,更何况,对面这人是他儿?子,张婆子是什么人,楚立强没见过,可他无数次的听张凤娟提过,当初张凤娟提议带楚绍回青竹村,他一度都不同意,最后还?是没办法了,才送他们母子离开。没了张凤娟的庇护,楚绍过的究竟有多难,已经可想而知?了。

楚立强笑起来,尽量轻松的说道:“搬出来也?好?,我寄过去的钱,你都收到了吗?”

楚绍点头:“收到了,爸你不用担心我,我住在队部旁边的青砖房子里,以后你也?不用再给我寄钱了,剩下的已经够我们用十年了。”

楚立强一时没注意到他的用词,他皱眉道:“钱还?是要寄的,我现在每个月都有津贴,而且以后只会多,不会少?。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

楚绍:“你也?是。”

在心里叹了口气,楚立强说道:“部队的电话不能占用太长时间,你那边是在邮局打的电话吧?说的太多,费用也?高,好?了,楚绍,以后有急事再打给你聂叔叔,如果没有急事,就还?是写信,一月写两封,不要断,记住了吗?”

楚绍:“记住了。”

“嗯,写信的时候,信封上就写你聂叔叔的名?字,我这边,也?继续写楚酒酒的名?字,”轻笑一声,他继续说道:“其?实没什么必要,这边的信件和?通话都是能被?别人查看的,只是,还?是未雨绸缪一下吧。”

说着,楚立强突然咳嗽起来,楚绍听见,不禁问他:“爸,你生病了?”

“没有,我最近感冒了。好?了,不说了,楚绍,在村里生活小心一点,别跟别人起冲突,凡事忍让一些,但也?别忍的太过,不要受欺负。”

“我知?道独自?生活对你来说,还?是太辛苦了,但忍忍就好?了,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楚绍听着他爸对他的叮嘱,听到一半,他不禁打断楚立强:“爸,我没有独自?生活,我和?酒酒住在一起。”

楚立强一愣,“酒酒是谁?”

楚绍:“……酒酒就是楚酒酒,你不是写信都写的她?名?字吗?”

楚立强无比震惊:“酒酒是真人?!我以为这是你编出来的名?字!”

楚绍:“…………”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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