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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江湖上的人,花三万两黄金,要萧白舒的命。
楚欲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不合常理。有这钱,完全可以直接买了武林盟主的命,不过谁能接任是个大问题,也不一定能轮上他,总不能全杀光了。
可往江湖上的门?派关联,又觉得?奇怪。
他原先以为是陈毅和萧鹤结过的仇家,或者是眼红洗髓易骨散,毕竟萧白舒在林子遭人暗算的时候,来的人就?是这样?说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单凭肯花高价下单萧白舒的命,但又轻易的就?放弃;林子里遭袭也是下了杀手,但自?己留了话以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再?有什么动静;意外卷入神剑宫的异常,到最?后查到源头居然是曾经要跟萧白舒结亲的顾涵影,后果?是会成为别人的傀儡,而不是就?地死透。
这每一步,他都能隔着迷雾感受到萧白舒对面那人的杀机。
他处心积虑,他步步为营,试过强行杀害,也做好了让萧白舒成为山魁的准备,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但不知?为何,他又能从这种种迹象里看出来一丝手下留情?。
那个人失败之后总是就?此作罢,可又契而不舍。
是因为目标不够明确,其实是想要通过萧白舒去遏制白云山庄、武林盟主,还是他本身有别的计划,或者是对萧白舒就?当真只是逗猫一样?寻个乐子。
最?后一种猜测,他本是放在第一位的,也许是跟萧白舒在一起的这些?天,偶尔也有过安逸的时候,让他下意识的调换了位置,让这种想法?不那么的突出。让萧白舒可以稍微留下来一点不那么冷血的东西。
就?是,他曾经在白云山庄,萧白舒的对影阁里有过的感觉。
是白云庄主身边的人所为,他总是点到为止,又契而不舍,是出于情?分。
要杀一个人,还要讲情?分,实在是可笑。
不过世?间的因果?感情?,本就?没有那么纯粹的非黑即白,因为熟悉、或是关系,所以点到为止,因为目的、利益,所以处心积虑,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萧白舒醒过来的时候在自?己的房间里,白云山庄下面的客栈,最?好的上房,楚欲却不见了踪影。
洗漱过后,门?被敲了三下就?打开?了。
楚欲手里提着一袋桂花糕朝他笑:“萧庄主早啊。”
已经是正午时分,萧白舒感觉自?己昨晚醉得?厉害,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
“午时了,”他道,“不算早。”
楚欲也不客气,吩咐下去的午饭刚好就?着点儿送进来,时辰把握得?准准的。
萧白舒虽然忘了自?己昨晚说了什么,但他一向知?道不会出错,说什么做什么分外不妥的事情?,也因此面对楚欲不该有不一样?的念头。
但当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午饭时,萧白舒还是能明显觉出来不同。
他有些?说不出来不自?在,不是让人讨厌的不自?在,而是,他莫名看楚欲多了几分顺眼。
自?己会因为跟楚欲去了一趟花楼就?看他顺眼一些?吗?
萧白舒发?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还有第三个人吗?”楚欲也问。
“我只是,”萧白舒原本就?是没话找话,现在哽在这,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我只是在想,你怎么把我送回来的,轻功吗?”
“抱回来的。”楚欲一口回了。
“嗯,抱回来······抱回来的?”萧白舒住的是自?己家的产业,这客栈,十分方便,夜里也有人守着大堂,厨房小厮都是轮班候命。
“这么说,有人看见了?”他没注意直接说了出来。
“萧庄主,”楚欲凑过去,离在耳边看着他,“我们?这种关系,我抱你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贴身护卫。”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然后说:“不抱你怎么算贴身?”
萧白舒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有些?不对劲了,楚欲说这种话,他居然没有想让他滚出去,还觉得?逻辑上也没有错。
平时都是楚欲找话跟他说,虽然大多都不是什么正经话,今天楚欲不怎么说话了,他也不是擅于找话的人,一顿饭吃的安静得?过分。
好在吃完饭就?继续忙起来,楚欲跟在他身后进进出出,偶尔插上几句话,一切跟以往差别不大。
萧白舒想不起来那晚睡觉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但他和楚欲之间的关系,明显的和谐了一些?,至少不觉得?他总是招惹是非。
“萧庄主,你这样?呆板,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
这句话他也记得?清楚。
他长在白云山庄,是商道根基深厚的世?家,武林人人称颂的正派。
父亲让义兄做庄主,他就?给义兄打好下手,做暗处操持山庄的人,助义兄拿下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为他稳固根基助一臂之力。
接着义兄顺理成章有了武林盟主之位,父亲让他正大光明地坐上白云庄主,他就?从暗处走到明处,来潜心经营山庄。
母亲小时候说他不通音律,琴棋书画也都不擅长,不如跟着她学经商之道,他也就?跟着学了。
其实经商之道他也并非是外界说的那样?神乎其神,也一样?没什么天赋,不过是多磨练,多看多算。
记账本一本本地推,会算账的本事都是算盘珠子一个一个打出来的。心算口算默算,反应不够记不住学不会就?打,打坏了几个玉石做的算盘珠子,指尖磨出来茧子,
他快十八年都没做过出格事,小时候伤了经脉,再?也不能练武,夜夜梦回时时煎熬都不会大声哭。
可认识楚欲之后,一切都变了。
跟楚欲这一路走来,是他迄今为止接触到的最?危险惊险的历程。
也是他年少做过的江湖梦。
那么,楚欲这个人呢?
楚欲是有趣的,尽管经常让自?己发?怒。
他还为自?己冒险,救过自?己的命。
感激和心烦是不是可以相互抵消?
要是大过心烦会不会让他有出格的念头?
他现在看楚欲,已经不单是感激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是因为感激,他不会连问一句“为什么要为他涉险受伤”都说不出口。
但有关于情?爱的那个词在他心里颇重,面对现在的楚欲,他伸出手,却无法?提起来。
·
忙起来日子过得?快,宁州大大小小的商铺很快就?要巡视完毕,马上也就?要到年关了。
如果?过两日就?盘算清楚剩下的账目,大年三十之前还可以赶回宁州,跟兄长一起在白云山庄过年。
夜幕降临,萧白舒忙到几日没出来,楚欲带着他一起在河边散步,感受一下宁州的风土人情?,也不免萧白舒这一趟全在账房里。
这次同样?是时辰不早,街上一改往日,热闹非凡。
宁州在入年关的半个月里,会有花灯节开?放,小商贩们?也在河边摆了一路的零碎物件买卖。
楚欲也拉着萧白舒一起凑了个热闹,在湖上乘船泛舟。
不过湖面上泛舟的大多都是互唱情?歌的男子和心仪的姑娘,萧白舒脸上挂不住,轮到他的时候已经先一步从船尾下船走了。
楚欲长的俊逸非凡,被留下来跟几个小伙子一个,让老船夫好好戏弄了一阵,情?歌没有唱,倒是拿着船上的花灯变了几个小把戏。等他再?转过头去找萧白舒的时候,人都没了。
下船沿着他们?来时的路走,楚欲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担忧,萧白舒的太?平日子才过了一个月,不能证明就?这样?了。
要是白云山庄的人动的手,那说不定连交给他的洗髓易骨散也有隐情?。
他身形挺拔,穿过头顶层层叠叠的花灯,突然在人群里看见了萧白舒。
站在原地,他看着萧庄主将地上摔倒的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扶起来,没想到平时碰一下都凶巴巴的萧白舒还有这一面,正想过去,又看见萧白舒给孩子买了两串糖葫芦。
楚欲晃荡着走过去一把就?抢了一个:“萧庄主怎么吃独食啊。”
萧白舒习惯了他出现在身侧,也不觉惊讶:“你连小孩子也要欺负吗?”:
倒是孩童吓了一条,往萧白舒的身后躲,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腿。
楚欲不做声,故意当着那孩子的面,把从萧庄主手里抢过来的糖葫芦,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孩子当场就?哭出来。
楚欲顿时笑得?开?怀,还要作势去拿他手里的另一个。
那孩子当然抢不过他,一下就?被拿走,反而还不哭了,只是露着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看他。
楚欲蹲下去,晃晃手里的糖葫芦。
“想吃吗?”他问。
小孩看一下糖葫芦,又看看眼里的坏哥哥,摇摇头:“······不想。”
话是说了,眼睛还盯楚欲正在吃的嘴,咽了咽口水,声音小得?就?要听不见:“不想吃。”
“想吃就?说,你说了我就?送给你。”楚欲歪着头跟小孩平视,把糖葫芦递过去一点引诱。
萧白舒出声道:“那是我买的。”
“管他谁买的,现在在我手里。”楚欲好不要脸,还抬起头冲萧白舒说,“你想要,你来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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