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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口,透过它看到的是湛蓝的天空和几棵长得高大的树的树枝,圆口随着他下落的速度越变越小,光线也越来越暗。
“啊啊!”身体终于接触到固体物时周身传来了钝痛,脑子也停止了运转,就跟小时候表演从高高的舞台上掉下来一样疼,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还有一些细密的汗珠子,蜷缩着身体缓了好一阵,头脑才渐渐清晰起来。
“有人吗?上面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他撑着慢慢爬起来,眼睛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说是周围,其实左右能走开的也就五六步的样子,狭窄得很,他应该是落进了一个废弃的试验井中,他又伸手出去探了探,光滑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滑腻不堪,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向外界求救——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然而,手机上信号格那里的红叉叉瞬间掐灭了他这点希望的火苗。
“来人啊!救命啊!”肖纷迪大脑有点缺氧,呼吸不畅,一边喊着试着往上爬,手脚没有攀扶的东西,好不容易终于爬到离地面不到一米的位置,湿软的青苔轻易就被他扣下来了,整个人一下子落回井中,指甲盖儿划出了一道道令人绝望的痕迹。
“迪宝,无论什么时候,你叫我,我就来接你了,好不好?”
岑弋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井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很快天就要黑下来了,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天黑了人会更少,附近写生的同学们也该回去了,肖纷迪越发慌乱了,在井里着急地踱步,只盼着带队的老师能在点名的时候发现他不在。
“岑弋!救命啊!岑弋!”天色越来越暗,树枝上有不知名的鸟儿发出吓人的鸣叫声,肖纷迪越来越慌,仰着脑袋看着井口,急得快要哭出来,声音都在颤抖,“来人啊,有人吗?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他把手机重启了一遍,连手指都在颤抖,周围越来越黑,无论什么动物的鸣叫都很可怖,让人汗毛都竖了起来,也看不清井里除了他有没有其他生命,他太害怕了,心跳快得不受控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不停祈祷它有信号。
关机重启只用了二十秒左右,这二十几秒却是他生命中最煎熬的时间,看那时有时无的一格信号时,他几乎感动得要跪下来向天磕两个响头了。
他激动得手忙脚乱,找了半天没看到岑弋的电话号码,急得眼泪掉下来,终于看到“岑老板”三个字,慌忙点了拨号,没有听到预想中“嘟嘟嘟”的拨通声音。
手机“咔”一下,屏幕毫无预兆地黑了。
没电了。
“操-你妈!”肖纷迪快要疯了,他手里重重摁着开机键,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眼眶红通通的,想一个搁浅了的旅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但凡有船只经过,就能救起他。
手机屏幕最终也没能重新亮起来。
“啊啊啊啊!”肖纷迪发出绝望的怒吼声。
“啪!”一声巨响,手机被砸到了井壁上,瞬间四分五裂!
“岑弋……”肖纷迪在井心的位置慢慢蹲了下来,他身体开始发热,两根食指塞到耳朵里,使劲往里钻,钻得耳蜗都疼了也不敢放松,他不敢听那些东西恐怖的叫声,他也不敢靠着湿滑的井壁,害怕上面有什么东西……
“求求你了,救救我……”他嘴里不停求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求谁,几乎是本能地在呢喃。
“骗人,你骗人,”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嘴里尽是咸湿的味道,脚蹲得麻了也不敢站起来,两手死死堵住耳朵,嘴里喃喃自语:“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叫你,你就会来接我吗……”
……
再说这边,岑弋找了个有网的地方开完会,又驱车出去买了菜和调料回来,跟村里上次请他喝稀饭的那家人借了厨房,烧了一桌子肖纷迪喜欢吃的菜,还买了百香果,给他泡了水。
从日暮等到天黑都没等到人,中途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打通,人也没去夏亦流那里,最后只得把电话发给了他们校长。
校长把带队老师的电话给了他。
“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找不到了?!”岑弋目呲欲裂,五指紧攥,几乎要把手里的手机捏碎,牙关紧咬,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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