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六&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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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我……可以抱抱你吗?”
宁琅:“?”
宁琅:“……”
这?不是梦吗?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遇上了真人?
见东朔现身,宁琅便知梦境里的时间是哪一年了。
正正是他助她入道,又为了让她彻底治愈心理创伤,而带上大号拖油瓶的她,亲手手刃了与她有血海深仇的魔的那年。
宁琅当初本以为他说会帮她,只是随口一说。
她知道东朔是大忙人,平日忙着降妖除魔、为受难的凡人雪中送炭,还?得应对各门各派对他发出的各种邀约。哪怕在驼峰山脚这?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她都能整日听闻他的事迹、去向。也不曾想到,他竟是将她以为的随口一说,记在了心里。
他是真的敢。
也远比她想象中的要认真。
当宁琅几乎要忘了他的承诺,一日,东朔却突然来到了驼峰,急急找到了她,说已找到杀害她亲人们的魔,要带她去报仇,帮助她战胜心魔。
宁琅最初不太敢信。
自那日后,那只狡猾的魔便销声匿迹了,任重明天几度出山追寻,皆只能追上他的后脚跟。
多?年过去,报仇雪恨早已变得渺茫,可没想到,在她快要放弃了的时候,竟是突然有了喜讯。
为不打草惊蛇,东朔单枪匹马地带她杀入魔窟,一招瞬杀所?有低级魔后,用术法将让她多?年噩梦缠身的魔打了个半死,最后控住了他,对她说:“宁道友杀了他后,往后便不必再怕了。”
又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许是觉得自己态度强硬,又放低放软了声音,告诉她:“这?是一个机会。但如果你不愿的话,我不会逼你。你开口说一声便是,我可替你动手。”
东朔声色温柔,体格比起体修师兄们可说是弱不禁风,可宁琅就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仿佛有他在,便无所?不能。
只要相信他,跟他走就好了。
于是宁琅杀了人生中的第一只魔。
落刀的那一刻,她的心魔瞬间化作烟灰消散,她也因此而踏入了知微境。
见她战胜自己,东朔为她而高兴,屠戮低级魔时一直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
“宁道友,恭喜你,也祝愿你以后更加坚强。”
宁琅怔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需要帮助,而且,也算是还了道友一碗面的好意吧。”
一碗面?
宁琅愣了愣后,想起来了。
她确实给东朔煮过一碗面。
是在他们初识那一日。
当时宁琅看他就觉得特别难受,他面色平平,可宁琅总觉得他在憋着,跟她刚刚失去亲人的那会、为了不让旁人担心时一模一样。
看他憋着,不哭出来,她特难受,就煮了一碗超级超级辣的面,给他寻了个哭的理由。
尽管最后人还?是没有哭,还?举止优雅地吃完了面,不见半点狼狈。
没想到他竟知道她的心思。
宁琅不可思议:“就这样?”
他笑笑:“恩,就这样。”
宁琅现在回想,只觉得是在那一瞬间,那一个笑容里,对他种下了情根。
他太好了。
温柔又好看,本领还?高,为人正直善良,待人又好。是个拥有正常感情的女人,都会喜欢上他的。
宁琅便是在一桩桩的小事里,一点点的关心下,渐渐喜欢上他,深陷他的温柔不可自拔。
他们之间没有大风大雨,只有细水长流,汇滴成海。
可那会,也就是眼下梦境里的时间点,她还没有和东朔结成?道侣,别说结成?道侣,就连牵手手都是好久以后的事情。
想到这里,宁琅看着眼前突然向她索要拥抱的男子,更是觉得状况有点不对劲。
因为是梦里所?以才如此不对劲的吗?
而迟迟得不到宁琅的回应,以为是对方不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梦境中的东朔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且当我没有说罢。”
宁琅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东朔和记忆里的他大相径庭。
东朔其实并不是如此瞻前顾后的人,感情里也不被动,二?人确定心意,定下关系,他反而更占据了主动的位置,也常常抱她一下,趁旁人注意不到他们的时候,偷偷在她额上亲一口,而非如今,对她的一举一动皆小心谨慎,不敢碰她,生怕被她厌弃,遭她拒绝。
不仅一回,宁琅发觉有很多?次皆是这样。
因为谁、因为什么东朔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
宁琅认错。
虽然有点混乱,此时的东朔非彼时的他反而像是现在的他,但毕竟是在梦里。
全当练习了。回到现实后,她也会想法子帮东朔摆脱这样的状态的。
既然注意到了,就不能当没事发生,身为一个好女人,她要帮前任道侣走出她一手缔造的心理阴影。
想到这里,宁琅笑眼弯弯地朝东朔招了招手。
“你过来一点。”
他依言走近。
下一秒,宁琅突然蹦了起来,张开双臂,扑过去,去揽他的脖子。
东朔虽看上去文文弱弱,然只是看上去而已。法修大多?体力不行?,他却是个例外。
毕竟有个没什么天赋但非常拼命的体修道侣,生怕她把自己折腾死在半路上,没人给她急救,就这么惨惨地死掉了,他总是陪着一道——虽说那都是前世的事,不管怎么样,此时的他也稳稳当当接住了她。
东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手刚放在她的腰上,便如触了电般地收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阿宁?”
宁琅:“你不是说想抱我吗?”
东朔回过神来。
再暗暗地确认了一遍宁琅的意思,确定了自己没有想错,东朔才再抬起手,双臂将人箍进?怀里。
他不敢又渴望着。
到底,渴望的情绪彻底击垮了内心的畏怯,他紧紧地抱住她,像是落难者欣喜又绝望地抱紧最后一根浮木。
可当他的脸埋进?她的肩弯时,又多?了几分爱人之间的缠绵悱恻。
宁琅从这一个拥抱中感受到了许多。
也忽而意识到,尽管这?只是个梦境,但梦境里的他们,皆是真实的自己。
宁琅不知不觉说了声:“对不起。”
但她不后悔修无情道。
她知道那时自己满心满意只有想让他活下去的念头,只要他能不死,怎么样都行。
又想着即使她修无情了,他们分开了,他也能找到新的道侣。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一定会有一个比她优秀,对他更好,如同小太阳一样的女子陪伴他。
宁琅的思绪陷入往事时,只听东朔低喃:“是我不对。我当初应该拦着你的。”
宁琅听懂了,愣了愣后,又默了一会,实在忍不住问他:“那你当初为何不拦我?”
这?曾经是宁琅的一个心结。
她本以为,当她说要修无情道的话,东朔至少会阻止一下她。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了,把选择权交给她。
那会,宁琅会禁不住地会去怀疑,他是不是压根不在意她。
后来,她懂了些许,他不是不在意她,他只是在意的人事物太多?了。
东朔沉默一下,才艰难开口:“那会……阿宁确实……太弱了。我很怕你死。”
说完,像是担心宁琅依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太弱,而继续奔入无情道的怀抱,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又担心弄痛她,在使力的瞬间松了力道,最终只轻得不能再轻地将人推开些许。
他和宁琅对上视线。
“当时天道择了你,我很担心你会丧生于祸乱之下,也想着……若你成?长起来了,天下或有救了。但这?些全都是那时的想法!阿宁,我现在很强,当时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我一人都可以做到,也可以护你周全,所?以,不要再……”
宁琅本来在认真听着他的话。
可当听到话音渐渐哽咽,望见他的双眼渐渐湿润,泪水竟是控制不住地掉下来,宁琅的心开始一颤一颤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去了。
东朔本来就长得好。
皮囊好,每一道线条无暇,挑不出刺儿。气质也好,月光般的皎皎明净,也像是只喝琼露、不占人间烟火的仙人。更是美人,很有病弱风骨的那款美人。
可当谪仙落泪,忽而多?了几分人气,尤其这两滴眼泪是为了她掉的……宁琅一不小心给看心动了。
咚咚咚咚的那种心动。
罪过罪过。
宁琅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像是霸道的土匪,把掳回寨子里的白脸小书生给欺负哭了。
宁琅:“……”
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朔现在还痛苦着呢!
便急急道:“我答应过你了不修,就不会再修了。”
又伸手,指背揩走泪水——更像是霸道的土匪在揩白脸小书生的油。
但又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忙于安慰他。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问。”
“我从来——好吧,我前世曾怨过你一阵子,但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纯粹只是出于想解开一个心结而已。”
宁琅:“……”
这?话似乎有点毛病?既然完全不在乎了,又怎么会有心结?她在说些啥?
美人落泪的杀伤力没想到对她来说竟是出乎意料地大,神志不清醒了,逻辑都不要了。
宁琅索性放弃了解释。
她抱住了他,掌心一下一下在他紧绷的背脊上轻抚,温声劝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修无情道了。所?以,以后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地对我了,好吗?”
还?放出了狠话:“我要是再用冷眼看你,你就剜了我的眼。”
东朔知宁琅是想让他明白她的态度,便应了声好。
虽说应了声好,可东朔哪怕把自己发痛的心挖出来止痛,都不可能去剜她的眼的。
是了,要是痛的话,再挖出来就好了。
除了有点冷之外,镇痛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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