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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折青顾不上别的,连忙跑出去看。
此时?就没有什么别淋雨小心着凉的忠告了,所有的人都陷入狂喜,钦天监的老大人全身淋的湿湿的,跌跌撞撞跑进?宫殿里?来大喊:“陛下,皇太女殿下,下雨了,下雨了。”
折青在?雨中也淋湿了一身,笑着道:“是啊,下雨了。”
禹皇就老神常在?的站在?廊下,伸出手碰了碰雨,啧了一声,“吾儿还是沉不住气啊,一点雨罢了。”
说?完又?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贼老天,终于下雨了,一点雨罢了,瞧你下的抠抠搜搜样,下大些,再下大些——”
折青也跟着喊:“下大些,再下大些——”
太监宫女们也开始喊:“下大些!”
众人好不快活,只是刚快活没多久,就见头上出现了一把伞,宗童已经尽职尽责的举伞了。
折青:“……”
她指责道:“阿童啊,我教过你的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可没遮伞。”
宗童:“臣淋再久的雨,也不会着凉。”
折青:“……”
行吧,不淋就不淋,免得真病了,又?要耽误很?多事情。
她跟禹皇在?雨中打了“我回?去了”的手势,禹皇点点头,自己最终还是没忍住,踏出去一步,又?一步,雨点终于打在?了身上,那?种痛快的感觉,真是让他永生不忘记。
——愿神明保佑,禹国再无旱涝之灾,黎民苍生永享太平。
……
下了雨,要说?最高兴的,便是农人了。
他们表达欢乐的方式也跟人不同,别人或是在?雨中吟诗,或在?雨中高歌,或是在?手舞舞蹈,唯独他们,拿起锄头就开始出门去挖地。
一边挖一边还唱山歌。
没错,之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风,农人们闲着没事就唱山歌,主要是唱出心中的苦楚,唱出想要下雨的祈愿。
你还别说?,本?来心里?苦的,唱着唱着就不苦了,心中的憋闷就发了出来,很?有奇效。可有喜欢唱的,也有不喜欢唱的。
比如被张虎师徒带到朝州的老农,他就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淋着雨跟着人一起来挖地,是他最大的欢喜表达方式了。
他旁边的邻居知道他是个内敛的人,也知道是个受尽苦楚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享受的人,于是叹气,然后又?高兴的道:“张虎大夫怕是要回?来了,听闻晋国下了命令,禹医回?禹之行,任何人不得阻拦。”
这?已经是默认的事情了。如今,谁不说?一句禹医德行高厚,谁不说?晋医和齐医甘死如饴。
“听咱们朝州的大夫说?,如今还要创办一个六国医行组织,是一个不分国界,不□□份的救治组织,就像是这?次晋国的鼠疫一般,只要他国出了事情,这?组织会施行什么人道主义救援,可以运送药物和大夫去救兵。”
“在?平时?呢,他们会跟世家等合作,让他们捐献药物和银子等,来维持这?个组织的基本?运行。”
其?实农人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书先生在?那?里?说?,他去买锄头的时?候,就在?那?边听了一耳朵,不过需要思考的东西听不懂——比如说?,什么是基本?运行,他就不是很?明白。
但是这?不耽误他牙牙学语般说?出来,还总结出大意:这?组织很?好。
富人捐银子,穷人组成一个小队,大家一起快乐的种地。
他就想,“你说?,我们就不能组成六国农人组织么?”
老农没说?话,他继续挥舞着锄头,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了,也赞同了。邻居熟悉他的性子,也不要他说?话,而是道:“我是真的觉得可行的,你说?,我要不要去跟县衙大人说?啊?”
老农还没搭话,就听旁边的人笑起来,“——别人的组织救死扶伤,咱们的组织做什么,难道要跋山涉水的去跟人家插秧挖地么?醒醒吧。”
众人哄堂大笑。
邻居也不恼,认真的道:“那?就别跋山涉水了,我就问你们,只我们一个庄子,大家组成一个锄地的队伍,一个插秧的队伍,还有别的做杂事的,将咱们庄子里?的地规划起来,一起做事,速度会不会比单个做的快?”
他提出这?个想法,众人却还是笑着道:“那?先锄谁家的地,插谁家的秧苗?春种时?间紧的很?,可没时?间一个个轮着来。”
这?倒是。邻居就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心中不甘,将这?个念头藏在?心里?,心道:总有一天我要试试。
正想着,就见前面?自家媳妇跑过来,大喊道:“快,快回?去,张虎大夫和他师父回?来了。”
这?话也是朝着老农说?的。老农一怔,这?才欢喜上了脸庞,拘谨的道了一句,“张大夫来了啊。”
他又?扛着锄头跟邻居回?去,一打开门,就见屋子里?不仅仅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娃娃。
他顿了顿,就见那?男娃娃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又?迅速移开。
张虎待会还要赶路,便跟老农说?的很?直白,将男娃娃的身世说?了一遍,“他阿娘直接撞死了我的眼前,我就不好不管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和师父东奔西跑的,带个孩子,不方便,我就想起了你。”
老农其?实没听进?去。他脑海里?就一堆浆糊,听见要将孩子给他养,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惶恐,最后也没听见张虎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好。”
他养。
张虎就放心的舒一口气,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又?强硬的留下了粮食和衣裳,还有一些银子,道:“我们今年还要回?来一趟,到时?候再来看你了。”
老农见他们连饭也不吃了,想要挽留,也不知道如何说?,倒是张虎的师父在?旁边道了一句:“这?孩子,你养着,就是你的了。”
老农又?反应迟钝了。
等他回?过神,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好像不曾有人来过,但是院子里?,又?明明白白多了一个怯怯看着他的男娃子。
老农就咽了咽口水,“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张虎刚刚已经说?过了,但是他当时?大闹一片空白,根本?没记住。
男娃娃就道了一句:“叫戏珠。”
洗猪?
这?是什么怪名字?
男娃娃就道了一句:“是嬉戏的戏,珠宝的珠。”
老农就莫名的有些紧张,他不认字,听不懂。
顿了半响,商量的道:“我记不住,你有小名吗?”
男娃娃顿了顿,捏着衣角低头道:“没有。”
老农就想了想,“那?就叫你小猪吧?”
反正大名后面?,好像也有个“猪”。
他紧张的搓了搓手,指着猪圈里?的猪道:“就是那?个猪。”
实在?是他前面?三个儿子的名字也不怎么的,他取名委实有些差劲。
男娃娃:“……”
也行。
阿娘说?,贱名好养活。
于是就开始给老农收拾东西。老农不要他做,只自己一个劲用刚刚接住的雨水擦床,擦厨具。
因?为没水,厨具也脏的很?。
他最近学了些禹医和朝廷都传下来的知识,说?是要洗手,厨具尤其?也要洗干净,不然吃了得病。
他就洗洗刷刷不停,忙的汗水连连,大冬日?的,手冻的很?,然后转头,就见这?孩子用热毛巾盖住了他的手。
“爷,你歇会吧,剩下的我来。”
这?一句爷,差点没将老农的眼泪珠子叫下来,然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这?孩子已经接过他手里?的刷子,开始刷碗。
老农连忙将刷子抢过来,道:“我来,我来。”
孩子就没事可做了,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开始洗红薯。老农就道:“今天不吃红薯,张虎大夫给了米,咱们今天煮饭吃。”
他说?完,又?着急去煮饭,倒是碗也忘记洗了,男娃娃便坐过去,卷起袖子开始洗碗。
这?回?老农就不抢着干了,他在?一边淘米,速度慢慢的放慢了下来。
放慢,放慢,再放慢,最后眼泪珠子掉进?了米水里?,和着一起上了锅。等吃饭的时?候,某一瞬间,他还觉得自己吃到了眼泪水的咸。
许是人间百味,正是如此。
……
“听闻那?一日?,皇太女殿下对着老天说?,要有雨,于是老天便下了雨。”
朝州,除夕,说?书先生也不休息,慢吞吞的喝完一杯茶水,道:“这?事情,可不是小老儿编造出来的,而是由宫中史官亲写。”
底下的人听的满脸兴奋,一听还是史官说?的,便是立即催促道:“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书人便将事情夸张了几分说?出来,道:“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皇太女殿下见还不下雨,便指着老天爷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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