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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头高兴得很,瞧着小孙女皱紧的脸,连喊三声好。
新生儿脆弱,沈老太给大伙瞧过之后赶紧回屋里去。
一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儿出生的喜悦当中,却也各有心思,刘愫和沈兴淮内心无限循环“阿妹咋长这么丑”,沈老头惦记着地里头的庄稼,小孙女一出生就放晴,妥当的小福星!
已经是傍晚了,却比白日里都亮堂,甚至透出了夕阳的光辉,这是雨过天晴了。江河在院子里扫水,福婶开始张罗晚饭,雨过天晴之后,院子里的空气清新怡人,傍晚的余晖也足以让人欣喜,沈三就提议在院子里整治一桌庆祝新生。
沈老头美滋滋地喝起了老酒,望着天边的晚霞,四周已经没有乌云了,按照多年的经验,应该是放晴了。
刘泉和沈三一左一右坐在沈老头边上,沈老太、江老夫人、刘家老太太做一块儿,近亲人家,也不讲究作为排序,乐呵着一道吃酒吃菜。
孩子那边又另外摆了一个小圆桌,随他们玩乐去了,英妹在那儿看护着,喂刘愫吃饭,小丫头会自个儿吃饭,就是不大老实,总不爱正经饭食,爱吃街头的小零嘴,英妹总是虎着脸给她喂饭方吃得下去。
“个天好天(这天晴了),看样子要好下去嘞。”沈老头喜不胜收,想想地里的稻谷,一盏酒又下去了,“小娘鱼有福气啊!”
越是年纪大,对神灵这种东西更加虔诚,沈老太和沈老头每年少什么都不会少庙里的供奉,祈求家里安康。
沈老太惊觉似是这小孙女出来时恰是雨停,后便是出了太阳,越想越觉得这孩子带着福气,“奈否港我还么想到,这细奴恩(小女)有点来头哩!”
沈三却丝毫不在意:“个天气哪里是一个小孩子决定的,阿耶姆妈就是会多想,这一天里头天底下要有多少孩儿出生,那到底哪个儿才是老天瞧重的?”
话虽这么说,沈老太和沈老头还是坚信自个儿的小孙女是个福气人。
江老夫人心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福气自然比没有好,她阿嗲好婆也能多疼她些。江老夫人的目光又落在淮哥身上,她闺女前半生坏在没有兄弟,碰上振邦这样的夫婿属一幸,有这样的夫家属二幸,三幸则是要看淮哥。刚出生的外孙女倒是比她姆妈福气好。
江老夫人想着,拿起酒盏给沈老头、沈老太满上,“这小丫头最大的福气应该就是投生在了这好人家,碰上了这般好的阿嗲好婆。一个小丫头的福气能有多大,顶上天也就是家里头多疼些,嫁个好夫婿,以后孩子争气些。我瞧着这丫头可比她姆妈福气大多了,我家老头子三代单传,传至思娘这一辈,竟是只有思娘一个姑娘,我公婆不喜,思娘这辈子就坏在没有一个兄长,爷奶也不疼。好在老爷眼力见,一眼就相中了振邦,思娘这后半辈子可算是有福气,小丫头也比她姆妈有福气多了。”
说到最后,江老夫人试了试眼角,又有几分舒心地叹息一声,她年轻的时候和婆母关系不好,连带着思娘也吃了不少排头,思娘这性子随她的父亲,有几分倔性,说是能干人,却也不好。择夫婿时她就担心思娘这性子要吃苦头,好在婚后夫妻两也和乐。
江老夫人家中也是书香门第,兄长是秀才,年少时也读过一些书,婚后,和江老秀才举案齐眉,亦以诗书为闺房情趣。江老夫人也是玲珑心思之人,年轻时也是顶拔尖的人物,这一辈子唯一的失败大概就是没能生出儿子。言语的艺术自不是沈老太乡野老太可比拟的,江老夫人要是夸起人来,让人听着便是神清气爽。
论智商心计,十个沈老太也不是江老夫人的对手。但在生养上,沈老太笑傲群雄,三儿两女,三个儿子不说出息,也是孝顺忠厚。
沈老太笑得很是开怀,眼角的笑纹全部都起来了,“哎,可别这么说。男初一,女十五。这细女刚刚好五月十五,还赶上了晴天。我们淮哥就是初一生的,要老婆子我说啊,就没有比咱们家这两个更有福气的孩子了。”
沈老头笑着抿一口老酒。
刘家老太太抚掌道:“老姐姐好福气哩,老婆子我也接生了这么多孩子,这小娘鱼生的时辰实属好时辰,我阿家在道法上有点学问,我略有些耳目,命道我是看不出来,却是会点推演,小囡这生辰八字最是旺命。”
沈三和刘泉相视碰了碰酒盏,两个人干了一干,老人嘛都喜欢把所有好听的话往孩子身上套。
沈英妹给刘愫喂好饭,就到屋子里去看江思娘。
江思娘刚休憩了一会儿子,睁眼就瞧见小女裹着粉色的小包裹在自己旁边,她浑身红彤彤的,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努着,骨架子小、鼻子小、眼睛小,哪儿都小,江思娘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沈英妹端着饭菜进来,“思娘,现在感觉如何?”
江思娘靠在床头,这孩子骨架子小,她着实没受什么痛楚,已经是第二次生产了,相比第一次,这个孩子真真是没让她受多少罪,这一次宫缩也不是那么疼痛。
“比生淮哥的时候好多了,小囡骨架子小,又是第二次了,我都么得受几乎罪(我都没受多少罪)。”江思娘柔和地抱起身旁褓襁,放到自己身上。
沈英妹床上用的小桌放上去,江氏刚生产完,为了产奶,都是另做的不加料的菜,沈英妹把菜摆好,看着褓襁里的小人儿,欢喜地伸出手:“来,憋偶抱抱,奈且饭。(给我抱抱,你吃饭)”
小人儿还真不开眼睛,脱离了母亲的怀抱似乎是有些意识,嗯哼了几下,又安详睡去。
沈英妹看着她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三弟的影子,心中欢喜,要说这家里头兄妹几个,生的最好的还是老三,都说男像娘,女像爹,淮哥只有三分像他阿耶。思娘也是清秀婉约,但论五官,倒是不如老三昳丽。
沈三是沈英妹带大了,情分非比一般,沈英妹直爽大方,待江氏也如亲妹,江思娘亦是极为亲近丈夫的长姐,姑嫂间少有间隙。
“个小囡以后一定长得不差,瞧着高鼻梁,像振邦。福气哩,男初一女十五,她一出来,老天放晴了,姆妈直夸个小囡有福气。”沈英妹轻轻地摇晃褓襁,又将外面的对话说给她,权当宽慰。
夹在老娘和弟妹之间,沈英妹最是清楚这对婆媳之间的隔阂,思娘是个好的,对她老娘也多有孝顺,她老娘对思娘多有看不惯,也多是因为老三。沈英妹这些年没少两头安抚,眼瞧着思娘这一块儿都要成心病了,沈英妹也是怜惜她,她又如何舍得下寡母,不管是住在村里还是镇上,只要老三养着岳母,里头外头都会有话说,倒也不如住在镇上舒心。
江思娘捏着勺子,低头愣怔,竟是落泪也不自知,等泪滴落下,方知自个儿哭了,慌忙用手掌抹掉。
沈英妹比她还着急,“哪儿得哭的!晓得落下毛病,瞧瞧你这贴心小囡,哭不得哭不得。这日子越过越好了,盼头还在后头呢!”怀里的小婴儿是时候地哭了起来,沈英妹把小囡放她怀里,“乖囡应是饿了。”江思娘解开胸襟,有过一次经验,熟练地喂奶,小囡含了几次终于吸上了奶,便闭着眼睛卯足了劲用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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