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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连色厉内荏的做不到，也没有半点公主的威仪，那惊慌恐惧的模样，连个寻常妇人都不如。“真是个怂人。”青黛在外面看着，冷哼一声，“就看不起这种平日里吆五喝六，到了这时候就要吓得尿裤子的，杀她都会脏了我的剑。”
芸娘看着屋子里都吓哭了的端华长公主，心里五味陈杂。
她记忆中的端华长公主，是高高在上站在那里，又看垃圾的目光看着自己，命令手下强行灌下一碗打胎药，夺走了她的孩子。
那时的她无力反抗，感觉自己在端华长公主面前就像是个没有人样的丫鬟，无力至极。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她对端华长公主一直是存着几分恐惧的，这也是当年端华给她的阴影太深了。
但是谁能想到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端华长公主也能吓成这般模样，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谢瑜说得没错，脱去了公主的外壳，端华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谢芸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端华看见有人进来，大叫一声躲在了花架后面，哆哆嗦嗦的往她的方向看来，颤着声音说道：“别杀我，你别杀我，要多少银子都给你！”
说话间整个身子都缩在了架子后面，不敢露出来。
芸娘看着她，半晌之后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端华长公主一个劲儿的摇头。
芸娘沉默了下，伸手摘下了束着的头发，露出女子面容：“现在呢？”
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变成了女的，端华长公主有些意外，但这也没有改变她恐惧的情绪，她才不管眼前的是男人是女人，跟自己有什么恩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能活下来才是真的。
“本宫……本宫不认得你！”端华长公主咽了咽口水，“只要你放本宫回去，提什么条件都行！”
芸娘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的苦笑出声。
“我到底为什么怕了你那么多年啊……”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与此同时，青黛和谢瑜也走了进来，端华长公主的视线挪到了谢瑜身上，第一眼没看出这人是谁，但是瞧着瞧着，便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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