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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稷旻出现,那几封可作为证据的书信,自然易交到了他手上。
韩唯见势不对,立即道:“殿下,此事有诈。臣清清白白,这印鉴必是假的。”
稷旻将信封拨了拨,学玉桑的样子仔细看了?一遍,继而看向?她,戏谑道:“这印鉴的位置隐蔽得很,寻常人只看信,岂会撕开?这里。竟也被你找到了。”
他话中有话,分?明是猜到她趁他不?在时动了手脚。
也只有她能动手脚。
玉桑避开他的追问,转而怼向韩唯:“韩大人这话有趣。”
“这几封信,内容无一明确指向?是江大人,只因在江大人府中找出,便算作是将大人的。按照大人的推理方法,如今这信件上有大人的印鉴,那也该是大人的。”
“韩大人觉得这印鉴出现的蹊跷,江大人未必不?觉得这几封信出现在他房中出现的蹊跷!”
“韩大人觉得不?能仅凭一个真假不?明的印鉴就给你定罪,那同样也不?能因为几封言语不明的书信就给江大人定罪!”
玉桑说到这里,侧首看向?站在江古道身边的江慈。
从事情反转起,江慈便一直看着?玉桑。
这一刻,两人眼神对视,玉桑抬手,轻轻扣在心口处。
江慈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里浮起几丝疑惑。
下一刻,玉桑面向稷旻跪下,双手奉上象征太子身份的玉佩,眼眶已红。
她赌的局,其实这一刻才算才开?始。
玉桑扬首看向?面前的男人,丝毫不避讳他的目光,仿佛他现在施加的一切,她都敢接住。
“韩大人说的不?错,这印鉴出现的蹊跷,应该彻查,江大人意识不?清口不能言,请殿下勿要听信旁人之言,只等他醒来,听他自己说。”
“此事同时牵连两位朝廷命官,众目睽睽,不?可草率定案!请殿下将可疑之人暂扣,将此案上报朝廷,由圣人定夺!”
“案子明了前,他们始终是朝廷命官,滥用私刑一事,不?应再有!”
她分明瘦弱纤薄,可扬声喊出的话,竟让人觉得振聋发聩。
呆愣许久的江慈,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玉桑刚才那个动作的意思——
【桑桑,倘若你心里有一个在意的人,你想过要用什么样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吗?】
【我想堂堂正正,挺胸抬头,带着毫无保留与隐情的情意,还有骄傲与尊严,站在他面前。】
若父亲罪有应得,她便是罪臣之女,又?怎么堂堂正正挺胸抬头的站到那人面前?
可若是冤枉呢?若这是一场设计呢?
事已至此,这番动静迟早传到京城,被道听途说之人越描越黑。
总归逃不?过,那何不?闹的更大!?
大到震动朝廷,大到任人都知细节详情。
如此才会有人认认真真来查,真相才无处藏匿!
若最终结局不?如人意,于她来说和现在没有不?同。
但若父亲重获清白,所有人,包括他,都会知道,江家仍是清清白白。
所以。这案子就不能在这里被盖棺定论,最后变成一叠薄薄的文书送到京城,等?待圣人批阅,任由不明真相的人编排!
想通了?,江慈飞奔上前,跪在玉桑身后,对着太子重重叩首,声音撕裂:“求殿下上报朝廷,细审此案,若父亲罪无可恕,臣女愿一并入狱,但若父亲无罪,请殿下还他清白!”
稷旻眼神微震,略略扫过江慈,又?回?到玉桑的身上。
这时,玉桑膝行?一步,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
“臣妾死不足惜,不?值得殿下用一世英名陪葬。”
“请殿下上报此案,详细彻查。若江大人无罪,请还他清白,臣妾,听凭处置!”
她明明跪在身前,背脊却直挺,说着请罪之言,却无半点惧色。
稷旻原以为,看到她孤注一掷豁出去的模样时,会怒不?可遏,恨她至极。
但其实,他只是恨她糟践他的真心,又?将一腔真心义无反顾交付他人。
而?现在,她孤注一掷的,与江家无关。
她的筹码,是他。
何至于为了一个她,让自己变得卑鄙狠毒,不?惜污蔑设计也要报仇?
她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借玉佩的权力死保江家。
她保的,是公正。
是案子的公正,也是他的公正。
这一刻,稷旻忽然觉得藏在心中的那副壳子裂开?了?。
那是历经岁岁年年,风霜雨雪,在无尽折磨与思念中为她镀上的一层壳子。
这层壳子,让她永远停留在一个固化的样子,久而?久之,他渐渐忘了?她有过的样子。
而?今,那壳子里,走出了一个鲜活的人。
他一直自欺欺人把她留在身边,真正想看到的,她的样子,她的选择,
其实早就看到了。
另一旁,韩唯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玉桑,心中已不?能单单用怒来形容。
他的印鉴为何会出现在那封信上?
印鉴是他私物,她不可能看过,如果有人伪造,那只能是……
韩唯的目光慢慢转向?太子。
只能是他。
而?今日之事,必定是一场设计。
他倒不?担心那印鉴,仅凭这个就想定他的罪,也太过儿戏。
但此事处理起来多少会有些麻烦,如此,他来益州的打算和安排,已然偏航。
仿佛是为了?验证韩唯所想,刺史府外忽然传来更大的动静。
一列黑甲军踏火光而?入,打头的青年面白隽秀,却因军甲加身,又?多了?几丝凶悍杀气。
韩唯看到来人时,眉头蹙起,眼中有不?加掩饰的疑惑。
事实上,疑惑的不?止他一人。
玉桑看着?这个面熟的青年,目光一路追着?他直到太子跟前,见?他向?太子行?礼:“拜见?太子皇兄,臣弟已顺利截获出逃罪臣,押送监牢待审。”
稷栩?
玉桑记得他,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
稷旻作为嫡长子,从小心高?气傲争强好胜。
同为皇后所出,稷栩或是因兄长锋芒太盛不?堪比对,或是有心避嫌不?出风头,所以一向?低调。
久而?久之,性子也变得优柔寡断。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作这副打扮。这还是上一世那个多看一眼都脸红羞笑的郎君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他刚才说什么?截获出逃罪臣?
谁出逃?
陷入沉静的院落里,响起稷旻的轻笑。
他双手负于身后,欣然叹道:“看来,这场戏不必再演下去了。飞鹰……”
飞鹰上前。
“送江大人去治伤,务必保其无恙。五弟,辛苦你再同黑狼去一趟监牢,善后此事。”
随着他两句吩咐,院中已退下大半人。
江慈心中有一万个不解,可父亲身体为重,她来不及问太多,跟着?送江古道回?房了。
稷旻支配完其他人,从容的看向?韩唯:“夜色已深,韩大人忙碌了?大半夜,若不着?急,不?妨先回?官驿好生歇息,待明日一早,孤再同韩大人好好说一说这里的事,如何?”如何?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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