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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遵循他的承诺,果然长成了一个挺拔秀整、貌胜潘安的俊美郎君,虽然不曾祸国殃民,却也使她在贵女圈里的风评无限地坏了下去。兰漪漪对风评不甚在意?。
她只是有些头痛。
小表哥十六岁了,东宫该进人了。
外头都传她是太子妃人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怕只怕到时候三人成虎,她废了老鼻子劲儿才扭转小表哥的心意?,再横生什么枝节。
宇文?韫摇摇头,摸着?她微有汗意?的额头,吩咐双成再加一个冰盆。
“可别!”
兰漪漪摆摆手?,从地上?爬起来:“你身?子弱,耐不得寒,我还是出宫去吧,正好宝音也回来了。”
去岁隆冬,是梁老国公七十大寿,他远在边关回不来,梁宝音便骑着?她的小红马自己去了。结果好好贺着?寿呢,却赶上?羌人作乱,她提着?枪就去搠了领头的首领。
羌人失了头领,只剩一群乌合之众,慢慢围剿也就是了。
结果匈奴人与他们暗中勾连,惹了不少事端。
梁宝音抓住了机会,直接就赖着?不走了。
老国公知道她的心思,也没强逼她回京,由着?她痛快战了几?场。等到京城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给太子选妃了,才撵着?她回来。
兰漪漪快步溜了,宇文?韫垂一垂长睫,折身?回去翻奏章。
安公公皱一皱眉头,悄悄往椒房殿去。
开春陛下便病了。
这病是真病。他本来身?子就不算好,一直用药石压着?,撑了这么些年,早就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满宫里只有皇后得他的意?,他就只愿意?在椒房殿里待着?。
皇后侍疾还是尽心的。
但也只是尽心罢了。
安公公到的时候,皇帝刚吃完药,靠在皇后怀里低低喘气?,将?她的素手?攥得死紧。
“你怎么来了?”
安公公低着?头,“老奴记挂着?太子爷的终身?大事,也惦记着?陛下的龙体?。”
皇帝勾唇冷笑起来,连笑容都是虚弱的。
“太子妃的位子给他空在那里,两个良娣朕已经定?下了。”
至于良媛、承徽、昭训之类不入流的低品阶侍妾,只在朝中那些臣工的家里随意?挑选便是了。
安公公偷眼觑皇后,见她漠不关心的模样,心底有些不满。
“依着?陛下,是哪两位侧妃娘娘?”
“傅家那个……”皇帝看一眼皇后,“太子要是不喜欢,不理睬她就是了。”
傅家只有一个女孩儿,就是傅明宪。
安公公是先帝元后的宫人,对傅家天然比旁人亲近。他见过几?次傅明宪,见她四平八稳的,容色性?情都算上?佳,心里是很满意?的。说句不当说的话?,要不是有承恩公府的小姑娘珠玉在前,太子殿下又认准了她,傅家的小姐做太子妃都使得。
做了良娣,几?乎便是重走了一遍德妃的路子。
恐怕她心里不会太甘愿。
到时候女人们闹起来,烦的是太子殿下。
安公公暗自叹口气?,“还有一位是?”
“靖国公府。”
只是梁三还是梁四,皇帝也没有确定?。
靖国公是着?意?将?梁宝意?送进宫的,那女子生性?聪慧,不惧宫中的波谲云诡。加上?她自小体?弱,到了宫里有御医看顾,还有御药房无数的天材地宝温养身?子,怎么算都是赚的。
但一来梁宝意?年岁过大,跟太子不甚匹配,二来体?弱多病,多半无法平安孕育子嗣。
选进东宫,对皇室没什么益处。
相?比之下,梁宝音便好上?一筹。
但皇帝对梁宝音又有一点不为外人道的期许,把她给太子,他有些舍不得。
皇后没听见兰漪漪的名?字,便不怎么在意?。
“阿蓁……”
安公公退了出去,皇帝霸道地揽紧她的腰,将?她死死禁锢在那方窄窄的软榻上?。
他的口舌贴在她耳畔,吐出的字眼带着?湿意?,皇后攥紧了手?指,心底有些莫名?的恐惧。
他的身?子是当真残破不堪了,每一次喘息都有些吃力,胸膛起起伏伏的,有点瘦骨嶙峋的意?味。皇后的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声,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应当是高兴的。
皇帝死了,她就是太后,太子碍于孝道,对她的事是不能过多干涉的。
那她就自由了吧。
兰自蓁扯一下嘴角,却尝到了一点苦涩。
她记得,他第一次这般拥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境还不是今天这样。
她想过好好做他的良媛,从此不再去想姑苏的人和事,可是他步步紧逼,从来不给她“好好”的机会。在她爱他之前,她已经开始怕他、恨他。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早就注定?的。
现?在他要死了。
“朕这一生,无一件事值得后悔。”
皇帝伸手?在她脸上?摩挲,从未有过的温柔:“若硬要说,朕不该杀王连洲。”
王连洲这个名?字,微微刺痛了她的心。
她眼底的情绪淡去了,望着?皇帝清癯病弱的面容,目光是冷的。
皇帝掐住她的下颌:“你为他恨朕,不值得。”
皇后嘲弄一笑。
皇帝久久凝望着?她,许久才长叹一声。
“你不愿做皇帝,那就让太子做,谁让他是你的孩子。虽然朕不喜欢他。”
他摇一摇头,费力地喘了口气?,“朕不该让你怀这个孩子的,这件事朕也很后悔。”
那时候她背着?他偷偷的避孕,他心里恨,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其实生孩子有什么好呢?
他见着?她虚弱地躺在产床上?,冲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孩子笑,他心里就嫉妒地滴血。
可是把孩子抱走,好像也做错了。
“朕从未被人爱过,便不懂得怎么爱人。”
他贴着?她的脸,从未有过的软弱:“阿蓁……”
他有很多的话?想要倾诉,抬眼对上?皇后冰冷的眼眸,却觉得心口破了一个窟窿。
“呵……”
皇帝嗤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他以几?乎要勒死她的力道,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肋骨,不留一丝缝隙。
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朕想过要你殉葬的。”
他摸着?她的额发,浑然不在意?她的紧绷和僵硬,“可是朕舍不得。”
“当年在姑苏,朕便舍不得你死。”
皇后轻轻颤了一下:“姑苏?”
她阁中之时,只遇见过一次危险,被王连洲搭救才化险为夷……后来目成心许、缔结鸳盟,便恍似顺理成章的事情。
皇帝的眼底藏着?恶毒:“朕说过,王连洲……该死!”
他从前不屑解释的事情,忽然便不想由着?她误解下去了。他将?要死了,他舍不得带走她,也绝不容许她忘记他。
惊雷在脑中炸响,从前刻意?不去深思的疑窦,忽然间全都解开了。
皇后张嘴喘了口气?。
那一年上?巳节,那个在马蹄下抱紧她的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修文,先凑合着看吧(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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