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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水手一眼就认出这火光是对方?炮台发射,亮光比声?音和炮弹来的都?快,他们立刻吼道:“准备摆舵,加火准备——”
言实:“不?用!不?是冲我们来的!”
果然,在柏沙·马丁的船队周围炸开一篷快比桅杆还高的水雾,还有滚滚浓烟!声?浪缓缓到来,另所有身经百战的水手士兵两腮一紧,脚钉在地上?。
而后一艘独帆小船竟划破浓烟,顺着风迅速的离开那艘大船,朝最?近的陆地飞速而去!
柏沙·马丁的来使慌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副官笑道:“您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我们都?离那边的大船几海里远呢。”
东亚男子仰头看着言实将军,道:“这位大人,你终于醒了?!柏沙·马丁大人请求进入江口,去往金陵,他与贵国的衡王殿下有会?面之约,不?知为何被水师拦截在此处,还请您尽快放行!这会?谈事关重大,可耽搁不?起啊!”
言实手按在栏杆上?,道:“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记得传信呢。你回去禀告你的主子吧。说我们不?放行。”
来使惊:“什么意思?这都?是定好?了?要会?谈的,怎么——”
言实转身进入掌舵室:“送他下船!”
来使的船只冒着黑烟,离开了?宁波舰队附近。副官一会?儿跑上?了?楼,推开门对言实将军道:“大人,对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言实揉了?揉眉心?:“等着吧,明日天亮之后就有消息了?。你瞧见那艘小船离开的方?向了?吧,去带三艘艨艟,去他可能着陆的沿岸寻找,抓住他。”
副馆:“呃,格杀勿论?”
言实瞪眼:“杀什么!我们往后说不?定要谢他呢。”
天再次亮起来,便是第二日的腊八了?,晴空万里,和煦暖阳,真是个好?日子。
日头暖洋洋的照在了?豪厄尔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团泥中,裤子后背都?湿冷着,他头晕脑胀的想要爬起来,就听到有人喊道:“他醒了?!”
豪厄尔眼前蒙着一块麻布,只能感觉到强烈的日光与浓重的海腥味,他口中胀痛难忍,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才意识到——那鼻烟壶竟然还塞在他嘴里!
他挣扎起来,几只手按住他肥胖的身躯,一把将他头上?的麻布袋拽下。
强烈的日光让豪厄尔双目刺痛流泪不?止,他呜呜乱叫,狼狈的想要把口中的鼻烟壶掏出来,就感觉到一只手用力?的卸了?他下巴,然后用力?将鼻烟壶掏了?出来,再将他合不?拢的下巴装了?回去。
豪厄尔揉了?半天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些视力?,他举目四望,只瞧见自己身在山上?,旁边有落雪的松竹环绕,左手边能往下俯瞰整个金陵城,正是远郊游山玩水的好?景。
他身边站了?五六个壮年男子,手持刀械,围着他。而三步远的地方?,有一汉人装扮的少女带着遮面帷帽,身着青裙,对他轻笑道:“豪厄尔大人,您醒了?。”
豪厄尔正要开口,就瞧见教?会?医院中那位名字中有“冬”字的年轻修女,已然换上?了?一身绛色衣裙,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对那帷帽少女耳语一阵。
帷帽少女福身笑道:“豪厄尔大人,给您道喜了?。柏沙·马丁已死。您手下那位潜伏在他身边两三年的水兵,做事做的很成功,在谁都?想不?到的时候,从侧面用刀捅穿了?柏沙·马丁大人的气管。”
豪厄尔不?关心?这些,他知道自己人的本事,他知道必然成功的!
豪厄尔哑着嗓子道:“你是谁?!是那位大明王爷疯了?头,让你们来杀我的吗?!”
帷帽少女摇头:“此事与王爷无关。是我家?主子要与您谈生意。”
豪厄尔坐在泥坑中,被绑起来的手抬着摸了?摸自己撕裂的嘴角,荒唐到极点甚至要坐地:“谈生意?!你家?主子?”
帷帽少女让开半个身子,他这才瞧见在竹林中,摆了?一张小桌,桌边似乎已经坐着一抹红影正在等候。
豪厄尔觉得那红影娇小,忍不?住确认道:“那是你主子?”
帷帽少女半蹲下来,笑盈盈道:“不?过在此之前,主子还是要我来跟您说清楚,为何这生意能谈,也必须谈。”
豪厄尔嗤之以鼻,怒道:“给我解开!”
少女不?闻不?问,继续道:“您对水兵下令要他动手的书信,在我们手里。那位水兵逃脱后,连人带凶器,被我们的人找到了?。这是您杀死柏沙·马丁的罪证。不?幸我家?主子在大明掌握些报业,若放出消息轰动大明,那大洋那头的大不?列颠也必然要知晓了?。不?知道东印度公司中您的竞争对手会?怎么看?”
豪厄尔脸色发青,嘴唇动了?动,半晌道:“你以为我会?怕吗?我是既定继承人,除非事情?闹到乔治三世要出手,你以为谁能拿得下来我即将继承的爵位和代理?人的位置。”
帷帽少女笑了?笑:“是吗?我们听说您在东印度公司可算得上?根基浅薄。其次,您被杀的假消息传出来前后,我家?主子低价收购了?正山、祁门两地多家?茶厂,也与川、滇二地签了?未来三年的期货合同。听说这些都?是欧洲最?爱的红茶品种。我家?主子目前能占据市场大宗红茶半壁江山,您要是想绕开她做生意,怕是只能去各散地找人以高价收了?。您跟那位王爷谈过,说要好?好?做这几年的茶叶生意吧,但?如今,我家?主子如果想,就能让您做不?下去。”
豪厄尔不?可置信,他或许是闷在袋子里太久,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什么?我被杀的假消息才放出来十日左右,谁能这么迅速的有这样的人脉和现金,去收购这么多家?茶厂?!”
帷帽少女笑:“主子自有主子的办法。”
他后仰着身子看着天与山,看着那熟悉的“修女”,看着竹林中的一抹红影,半晌道:“你家?主子到底是谁?她不?怕王爷,不?怕朝廷吗?从这个修女接近我——不?,是不?是从当初那王爷找我共谋之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帷帽少女笑道:“我家?主子只是想跟您共赢、互利。没有殖民地的东印度公司代理?人,就是这庞大股份公司里的下等人。那为何,咱们不?成立自个儿的跨国合资公司呢。没人跟您哄抬茶价,有人在大明替您疏通关系。何乐而不?为。”
豪厄尔眼睛慢慢抬了?起来。他从私生子一路走到现在,绝对不?会?跟钱与权的机会?过不?去。
他没好?气的抬手:“帮我松开。”
帷帽少女笑起来:“奴婢轻竹,在这里给豪厄尔大人道一声?不?是了?。姨奶奶,麻烦您把新衣裳拿过来。”
不?一会?儿,那几个壮年男子将豪厄尔扶起来,豪厄尔转头,就瞧见这些日子照顾他的“修女”手中捧着新衣,朝他走来。
待豪厄尔在几个壮年男子撑起的帘子后,豪厄尔把自己勒进了?崭新的衬衣与绸缎大衣,有些迟疑的朝竹林中吃着甜点的娇小红影走去。
只是越走越近,那红裙女孩回过头来,他忽然想起他见过这张漂亮的脸。
在金陵江畔码头,在他被枪击的那天!
红裙女孩笑了?笑,搅动着桌面上?英式茶杯中的红茶,那棉纱茶包上?挂着棉线与纸片,他看到纸片上?熟悉的商标——重竹茶业。
轻竹摘下帷帽,站在竹林外,松了?一口气道:“姨奶奶,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李冬萱静静站,反而难得露出一抹笑:“不?,我觉得很有意思。只是那家?教?会?医院……”
轻竹叹气道:“二小姐会?好?好?安排的。这几年,二小姐一直说金陵是她的盘丝洞,我只瞧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还不?甚理?解,如今这一次行动,才见着这盘丝洞的一点端倪。”
城中。
梁栩凌晨便得知了?确信的消息,柏沙·马丁死了?!
这个跟大明打了?一二十年交道的东印度公司代理?人,在一步步被削弱到落魄之后,就这样被自己船上?的水兵给割喉了?!
他知道,虽然是豪厄尔的手下干的,但?如果他巧妙地宣布出来柏沙·马丁的死,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一件功绩!
这是他父亲宣陇皇帝那一代就有的旧敌旧友啊。
问题是,想要宣布柏沙·马丁的死,他必须要证明豪厄尔·马丁还活着,一切不?过是计谋。
但?就在这个早晨,他准备要与豪厄尔会?面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时,豪厄尔失踪了?。
他本人人间?蒸发,而他的手下甚至连尸体都?没留下,只有一些被清洗过的血污,教?会?医院的修女们只说昨日夜里她们在例行祷告,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大功告成,豪厄尔也必然等着跟他签订下一步降税、合作?的协约,绝不?会?在这时候突兀的离开。
必然有人利用了?这个计谋。
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并不?多。
言实与他的长子在宁波舰船上?,言涿华估计也没这个脑子。
主谋者太显而易见,显而易见到她压根都?没想隐藏!
是他把言昳拽进这个局里。也是他被她玩的像咬尾巴的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步,把营收最好的品牌做强做大,直接搞跨国合资公司,把自己的品牌更好的做进欧洲去。
梁栩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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