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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只是大概猜测里头的东西,也并?不确信那秘密的内容。
山光远看手?中的信,是老?鬼与?孔管事的通信。
文中没有太多的事,只是乱抖的墨迹,写?道:“西海行?都司五卫三所七号百户邢总旗,代号‘老?鬼’,幸不辱命。即刻出?发,至金陵与?小公子、孔吏目汇合。八年命,今日达,众将九泉有知,或不再恨臣当年疏忽。”
……幸不辱命。
这几?个字有多少喜悦,多少坚持。
他?也才知道老?鬼是总旗,而?孔管事当年在军中任吏目。
山光远道:“等他?到了,咱们一同与?言将军见上一面。”
孔管事吓了一跳:“言实将军……吗?您什么时候跟言将军有联络的?难道是二小姐……”
山光远摇头:“不。不过她已知晓我身份。”
孔管事面露惊愕,一瞬又狠下来:“她如?何猜到的!”
山光远牵着?缰绳,马背上俯瞰他?道:“不必如?此,我信她。她亦会助我。”
孔管事急道:“您知道她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吗?这白府都被她握在手?里,李月缇也不过是个傀儡,白府营收一年不如?一年,她花钱却一年比一年厉害,而?且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山光远沉声打断道:“我在她身边三年。”
孔管事结舌。
确实,山光远在她身边一直伴着?,怎可能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山光远道:“我信她。”
他?轻轻抛下这三个字,不再多说,便策马朝后门而?去了。
言昳没去上课,她又说自己头疼肚子疼,上林书院的先生一听到“白昳”的名字,就知道了,直接翻开册子,往她惨不忍睹一片红叉的出?勤表上,记下了微不足道的一笔。
还感叹道:“白二小姐,这是想用?红叉在我这册子上画清明上河图啊。”
言昳约了手?下各个公司、各位掮客,在大王府巷中的一处书馆见面。这书馆的店家是李月缇曾经的笔友,在濒临倒闭的时候,言昳买下来,把二层改成了不对外开放的茶楼,时不时在这里约客会面。
不过这样的地方有好几?处,此地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
她先在书馆后的巷子里,约了另一个人?。
后头半条巷子都是书馆所属,两头有宽栅栏的木门,马车停在巷口,言昳戴着?帷帽,先一步下了车,往巷子里走进去,抚了一下帷帽道:“宝膺。”
宝膺在巷子中紧张又庄重似的立着?。他?穿了件宝蓝色圆领袍,衣裳简素,只簪了玉带,捏着?戴扳手?上的扳指,道:“来了吗?”
言昳回头。
芳喜抱着?小安宁紧张的走下马车,朝宝膺的方向走去,仆从将巷子口的木门合上,芳喜身子一颤,不安的望向言昳。
宝膺看清了小安宁,微微恍惚了一下,脸色苍白。
言昳只对宝膺道:“别?聊太久。”
便推开巷子里通往书馆的后门,走入了书馆。
她临合上门之前,听宝膺轻声对小安宁道:“你好啊。我叫宝膺,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登上二楼去,在隔间里翻着?账册,轻竹正在与?她讲核算时候几?点?不对的地方。书馆的掌柜亲自送了些茶点?来,言昳却注意力集中不到数字上,推开账册起身。
她微微推开一点?窗缝,往后巷看去。
宝膺轻柔的声音也飘上了二楼。
“三岁了是吗?开始认字了吗?哇,真厉害!”
“您是说之前打算盘一家豆腐铺子。那虽辛苦,但也是能赚些钱的营生,此事倒也怪……驸马,若不是他?,也没这些事了。”
“嗯。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见一见,您别?怪罪我唐突。我瞧得出?来,您很爱这孩子,这是他?的幸运。”
他?声音没像往常那样含笑带喜,却仍然有股让人?心里舒坦安心的柔和。言昳这个角度只能瞧见他?后背,看他?蹲在巷子中,握着?小安宁的手?,正与?他?说话。
小安宁也难得露出?了不怕生的模样,对宝膺露出?笑容,抓着?宝膺的衣袖不撒手?。
言昳真没想过宝膺这么会哄孩子。
芳喜虽然打消了不安,但仍然不想太久逗留。虽然她路上也考虑过求一求世子爷,会不会世子爷有本事能留她孩子的命。可她现在却觉得说不出?口。
世子看起来是个好人?,可他?又有什么必要帮她呢?
她和小安宁的存在,就是给他?家中埋下一颗雷。哪怕这是她也不愿意的。
宝膺看出?了芳喜想要离开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我也不留您了,那就此别?过,我能见见就满足了。再见了,小安宁。”
芳喜牵着?孩子,走到了栅栏边,回头看向宝膺。
忽然忍不住道:“以前我很恨这个孩子。我觉得他?毁了我的一切,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却能感觉到他?太爱我了。世子爷,我命不好,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问理?由爱我的人?,就是我的孩子。我太舍不得离开他?了,可若是离开他?能让他?活的不一样,我甘愿离开他?去地下。”
言昳扶着?窗框的手?一紧。
宝膺沉默了。
芳喜又笑了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说,但凡有个法子能让我们母子好好的,我都愿意争取。”
半晌,宝膺气若游丝道:“嗯。所以说,人?各有各的幸与?不幸。”
芳喜以为是给她和小安宁宣判了死刑,告诉她们压根不可能有活路,脸色难看起来,却还是福身行?礼,转头紧抱着?小安宁,登上了马车。
宝膺在窄巷里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拖着?步子,往书馆后门走进来了。
言昳在屋里坐了会儿,等的她都觉得时间太久,或许宝膺已经自己回家了,门口才响起敲门声。
轻竹拉开门,宝膺抬袖掩面,笑道:“轻竹姐姐,我跟二小姐说几?句话。”
轻竹哎了一声,出?屋掩门。二层几?个奴仆似乎都下楼去了。
言昳拨弄着?平日压根不用?的算盘,装作很忙没空理?他?的样子。
宝膺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也不说话,就闷闷坐着?。
言昳实在憋不住了,放下笔道:“哭了?”
宝膺:“……没。”
言昳看他?,宝膺撑着?脑袋,往墙边看,她只能瞧见他?耳后。他?吸了一下鼻子:“你这屋里挂的画,挺好看。”
言昳:“我后娘画的。”
宝膺似乎因为后娘这个词,动?了动?身子,吐气道:“你也瞧出?来了吧。我跟我爹并?不像。你知道为什么我打小就胖吗?”
言昳心里一跳,想到驸马爷也圆润的模样:“难道是你爹早就觉得你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故意把孩子喂胖,只求看起来更像他?一点??!
宝膺苦笑:“当然也可能是我确实能吃。但家里从小绝不管着?吃饭,我爹陪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塞到想吐,还总说我长得有福气,娘肯定喜欢。可娘当时在我面前骂过我好几?次,说我痴肥的像我爹,她看着?就觉得烦……”
宝膺家里可能没有什么妻妾、什么命案,但这父母的关系也够扭曲的了。
言昳劝不了这种来自父母的伤害,只道:“就算你爹不是驸马,但你是公主的孩子,至少身份上你坐的正。”
宝膺垂眼:“是啊,就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小安宁有娘,我也有娘,却这么不一样。不过这跟有人?家中贫寒,有人?生来富贵一样。只是人?家好好的母子,却要因为我爹的愚蠢而?——”
言昳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不必与?我说。你是世子,你是公主唯一的孩子。要真想帮这母子一点?,只有你能做到。只是你琢磨好,你娘怕不是个容易说服的性子。”
屋里沉默,宝膺点?了点?头。
言昳觉得宝膺这些情绪,应该只对她表达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很把她当朋友。
她一瞬间甚至想开口向宝膺确认一些公主相关的事儿。宝膺应该会透露,而?且他?也应该是知事最多的人?。
但心思也只动?了一秒,就忍住了。
虽说她自知她对宝膺没什么依赖之情,宝膺却对她很交心,多迈一步,把他?牵扯到她的计划里,这友谊真就变了味了。
轻竹看着?世子爷一会儿从里屋出?来,已经神色如?常,他?一向性子可亲可爱,还知道跟她抬手?作揖,轻竹连忙福身送他?下楼。
宝膺从后巷出?去,乘上车驾,打算直接回书院。
车马绕到了书馆前门,他?从车窗望着?整座书馆的前门脸和招牌,却看到一架低调的马车停靠在前门,几?个男子下车进了书馆。
他?并?不认识那几?个男子。
但问题是马车行?进,他?和一架路边的车擦肩而?过,而?他?看见马车中也有人?掀开车帘朝言昳在的书馆张望。
不是别?人?,正是韶星津。
是巧合?
还是说韶星津正在调查言昳?!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为什么白旭宪这么虐待亲生女儿,甚至抽打她来“驱鬼”,而老太君又为何这么厌恶言昳,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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