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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昳建议道:“你本人回京没问题,但比如你那些从神机营调出来的兵力,就不要?再带回去了。现在你手下?的兵,就是顺德府提督山光远的兵。”
山光远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公主?野心勃勃,梁栩即将篡位,那山光远最好不要?再把自己?当?朝廷的军队,而是做个兵阀。
就像是蒙循或卞宏一那般。
他可?以倾向梁栩、皇帝亦或是任何一方,但他也必须把自己?发展成一个“国”。
山光远知道自己?能霸占或守住自己?的国,而言昳必然也会协助他从经济上独立起来。
两个人分行两条道路,一前?一后的往京师周边奔。
言昳很快就听到了关于陕晋的消息。
是一个对她来说不太好的消息。
因为福大命大的卞宏一活了下?来。他恐怕落下?了半身不遂甚至截肢的重大残疾,但他活了下?来。
而卞睢占据了以西安府、延安府为核心的陕。卞宏一退居以太原、怀庆府为核心的晋。
晋地离京师更近,卞宏一手下?的许多?座大城也更加繁华富足。最重要?的是卞宏一之前?将大批兵力调至太原附近,似乎是为了随时奉公主?之命袭击京师。
他还活着,虽然身负残疾,甚至可?能虚弱到活不了多?少年,但他短时间还是能指挥的动?手下?的大批卞家军。
言昳本意是让卞睢上台后,她在背地资助陕晋的一些地主?或卞睢的兄弟,迅速将陕晋整个瓦解成碎片,而后山光远如果能和言实两方夹击,说不定能给分吃了。
但她真?没想到,自己?特意用了空头弹,卞宏一被轰的半个屁股都快没了,竟然还有一条命苟活。
现在陕晋变成了两片。
卞睢占的是体量堪堪五分之二的那半片。
而另一边,梁栩已经收到了她寄出的信件,朝廷发布诏令,命刑部、户部彻查晋商实业特大诈骗案。
当?然,卞睢和卞宏一还活着,朝廷要?查也查不出什么,但这相当?于是官方认定,晋商实业一直在搞骗局。晋商实业是不可?能再从外头吸金填补了,破产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卞睢和卞宏一的两方打仗,也只是加速破产的速度。
还有些不死?心的外部投资者,把目光投给储蓄量第?一的晋商银行。
观凭财报很快就出来了新的文章。
《劣质次级贷款及丁级贷款在晋商银行全部贷款中占比近65%》
文中指出,在陕晋地区内经济极其不好的情况下?,近些年出现了一种崭新的形式,就是农民借贷。
卞家成为了陕晋地区的最大地主?,他们一面推高地价,一面通过银行,以贷款的方式将土地租赁给农民。
一个农民想要?有收入,就必须先?要?向开遍村镇的晋商银行贷款买地,而后这块地每年耕种的收成再以还贷的方式,将其中比例很大的一部分,交还给晋商银行。
晋商银行一开始还跟朝廷税收机构般,会收米粮实物?。后来觉得麻烦,只收银钱。他们跟晋商实业下?几家农产收购商合作,并开放了竞争,农产收购商不但没有在竞争中把米粮收购价顶高,反而相约压低价格,百姓苦不堪言。
再加上晋商银行推行浮动?利率,前?期看起来是会低利率,到贷款即将还完,百姓看起来似乎马上可?以有地的时候,晋商银行就将贷款利率持续推高,农民还不起,只能退贷,将地再度卖还给银行等等。
晋商银行根本不讲道理,乱刀割韭菜,也无人监督,基本就是卞宏一向下?层放肆吸钱的工具。
卞宏一为什么能买到那么多?军备,为什么能武装到牙齿,钱都是从这儿来的。
本来就开始爆发了一波波弃地潮,百姓发现自己?种地累死?也还不起贷款,就干脆跑掉。流民窜逃,荒地成片,逃出陕晋的百姓数不尽数,他的割韭菜养韭菜的循环断了,本来就过度扩张的晋商银行,自然支撑不起,宣告亏损严重——
而卞宏一和卞睢的打仗中,卞睢看出来晋商银行已经彻底不行了,他开始搞出“陕人救陕”“分地无贷”之类的名号,直击卞宏一最被诟病的举措。
另一面,卞邑被放出来后,全力声援自己?的兄长,拿出士子共进会那套救世理论,把花和尚卞睢套成了陕晋的新救世主?。
士子共进会开始在卞宏一占据的晋地大肆活动?,宣扬反对卞宏一霸权兵阀、撼动?纲常等等的做法。
言昳知道,陕晋分裂,仗虽然还能打,但经济已经完全烂透了,卞宏一那边估计会有公主?来救市填补,卞睢这边很快就到了要?来求言昳的时候了。
她还不着急。
目前?为止,公主?还没有露面。
不过报刊流言中,已经有了她动?作的痕迹,关于梁栩的负|面|消息越来越多?,愈来愈多?的传闻将曾经在公主?曾犯过的罪孽,转到了梁栩身上,说是公主?不过是给梁栩做事而已。
各路传言满天飞,进京的时候,言昳耳朵里也传来了不少。如今京师,冬雪覆盖,屋檐成冰,百姓面上都有一种麻木的紧张。
从上百年前?的联军入侵,到没多?少年前?的宣陇皇帝外逃,皇城根下?是动?荡最多?,也最朝令夕改的地方,若紧张成为一种常态,那么揣着这种不安生活,也就成了京师百姓的习惯。
只是听说白?纸白?绢早就抢购一空,只等着睿文皇帝死?了,赶紧撒起来。改名的衙门杂务所、算命算字的摊子都排起了长队,听说是甭管名字里有栩的、许的、旭的,都打算改字换名,以避名讳。
轻竹看着黄纸小报上各种凌乱的传闻,道:“这些离谱的也有人信?”
言昳:“大家都是觉得事情有内幕,故事会反转再反转,也乐于讨论背后的阴谋,天生如此。你回头也问问,言将军到哪儿了。”
言昳只是没想到,她还没进家门,才刚刚到门前?路上,就远远瞧见府前?立着两位红衣通天冠的太监,身后跟着乌泱泱几十个小太监,车马备齐,垂袖等待。
她甫一下?车,为首的红衣太监便高声道:“二小姐,衡王殿下?请您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远住过来,粘一点,很快就要发现言言跟宝膺没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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