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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绮大?步上前?从?食盒里掏了一个刷上了蛋液变得格外金黄诱人的蛋黄酥,路上差点被自己裙摆绊一跤,听司梨问及扯着身?上繁复裙子,哀声叹气,“还?不是为了越王府的花会?娘亲说我还?要去见人,总得有个女儿家样子,要我从?今日就开始熟悉这身?衣裳,免得宴上出?丑。我打早上翻遍了衣箱,硬是一身?胡服短打都不曾给我留,着实狠心。你瞧瞧这,走两步就要绊倒,我连马都不敢骑了,今早上还?差点误了上课时辰,都没来得及吃饭。”
抱怨是抱怨,但萧尚书的安排她显然也没有反抗的念头,还?是乖乖穿着不习惯的衣裳到处行走,虽然武者的大?步流星配上需要小步快走的袄裙总显得有些奇怪,但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听她这一连串抱怨,司梨忍了笑,指指腿上少女,“喏,东道主在这里,你当好好求求郡主,没准能?给你个特例呢。”
“免了。”萧绮摆摆手,一时不察被手心接住的酥点碎屑倒了满头,连忙又跳起来拍打,乱糟糟片刻后,才?又重新坐下,继续方才?的话题,“叫我娘晓得我这般特例,怕是能?气出?个好歹来。等明年恩科开了就好了,官服男女制式相同,就没人说我不穿裙子了。”
萧绮打边关回京城就是为了来年春闱,平日不见她提起,忽然一提,司梨才?恍然想起,春闱将近,女子恩科和正式春闱正好是前?后脚的时间?,而除了孟陶陶,她也是要参考的。
“那就先祝你金榜题名了。”
萧绮促狭地眨眨眼,“陶陶也要下场应试,你两人都是同样的祝词,若是都考得不错,你希望谁做状元?”
二?选一的送命题,司梨脸色变都没变,反手指向刚从?院墙上小门过来的江释之?,“考官在这里,我说了不就算舞弊了?”
解围的人来得恰恰好,萧绮悻悻退后,江衡云只听到了最?后半句,接过话头道,“明年恩科或许要与春闱并试,我做考官怕是不能?服众。秦学士今年也有学生要下场,阁老里应当是刘阁老最?后一年开科,然后加几人做副手。”
“我不听我不听。”萧绮捂着耳朵吵闹着把江衡云的话音压下,见他不再说话,才?放下了手,痞里痞气地拱拱手,“江兄,你这般直接透露考官,莫不是怕我高中状元给小司撑腰,要提前?以舞弊名头把我送进大?牢?”
司梨无奈地拍掉她的手,“胡说什么呢?”想到方才?江释之?话里透露出?的消息,司梨扯过旁边的板凳让他坐下,青年长腿舒展,坐在简陋的木凳上也丝毫不显局促,稍稍偏头望向她,就是个完美又温和的倾听姿势。
萧绮看?着两人的默契相处,没来由地就觉得自己有些饱了,想起坊间?传言的越王府花会是为了选世子妃,心中大?摇其头,这哪里还?用选妃,明明人选早都定了。
“你向来不说没根据的话,这般说,恩科与春闱并试怕是有十?之?八九可能??”司梨细细问道,男女并科考试,这完全是进一步挑战传统士大?夫们的心理底线,扯下了最?后一层他们视女子恩科为算科小吏之?科的遮羞布。
江衡云点点头,萧绮撇嘴道,“那不是刚好,不然他们成天?叫嚣着给女子优待,恩科内幕,贵胄弄权之?类的,烦都烦死了。这样大?家一样下场,糊卷誊抄后,谁的本领强,手下见真章。”
萧绮话虽说得冲动,但大?体理念并无错误,就好像司梨前?世曾见过的隔离公交车事件,男女科举分开本就是默认女子需要受到照顾、智力或其他不如男子的一种?歧视表现。科举本就是封建时代?的通天?梯,大?部分的阶级流动皆取决于此,只有做到了公平,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才?能?建立百世基业。
或许起初常年被拘在家中的女儿家会吃亏,像前?世一般受到多年“你就是不够聪明”、“你就不该念书”的打击,但只要有一代?代?前?辈在,只要这样的制度不曾废止,便有希望尚存。
虽然看?起来这些年风气逐渐发生了倒退,历史的惯性使?对女子的束缚仍在死而不僵,但如今看?来,继承了皇后的意愿的太子殿下,是个打心里认同让女子站起来的温柔的人呢。倒是和他的外表并不相同,更像他这个外冷内热的堂弟。
司梨将太子的形象从?心头拂去,眼前?萧绮却已经换了个话题,“怎么只见小虫?他叔叔又被你派去买什么了?好好个大?管事,成天?跑这跑那,活像个采买,啧啧,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冷血的老板司梨不为所动,“我工钱给够就行了,他交游广阔,买什么都方便,自然是要人尽其用。不过今天?你却是猜错了,他在五味楼等人呢,你要是想问下一批奶茶杯子会是款式,还?不如去找唐叔或者阿全来得快。”
“等人?”
司梨勾了勾唇,带上了些嘲讽,“嗯。”
她没有说明的意愿,萧绮便也不再多问。自从?刘芜灵被刘家放弃,待在书院里不再离开后,萧绮和她关系近了许多,连带着也认识了些群英书院里家境贫寒的学子。有人擅长丹青,正好往来居奶茶杯子上日常需要绘画和样稿,萧绮便是带着居中撮合的心思来的,摸了两个点心,径自去隔壁寻唐掌柜。
王庭进门时已然是月上柳梢,接近宵禁,不放心守在小院中的阿壮阿生两人与司梨匆忙告别?离开,王庭换下身?上粗葛衣裳洗去脸上脏污,这才?来见司梨。看?到他回来时手中空空,司梨就知道了他听话没有与司府发生纠葛,倒了杯水过去,温声道,“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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