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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还在照顾伤患,哪吒忽然出现在他身旁,何大夫吓了一跳,待看到是哪吒,才道:“你干什么?”
“饼饼,走,先吃饭吧。”哪吒一手捧着饭,一手拉着他。
何大夫见人都看过来了,个个目露凶光,好像要把他们吃了一样,其实是对哪吒手上的饭投去了渴望的目光。何大夫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拉扯,赶紧顺从他走了。远离人群之后,何大夫才少了些许压迫之感。
哪吒把饭碗放到了他手上,道:“快吃吧,要凉了。”
“哦,”何大夫接过饭碗,看了一眼哪吒,道:“其实我不是很饿。”
哪吒看着他道:“是不是饿过头了?”
“才没有。”何大夫道:“你忘了,我有大补丸,可以顶很久呢。”
哪吒道:“吃吧,不饿也吃。”
何大夫道:“那你陪我吃。”
“嗯。”哪吒应着,何大夫从怀里掏出了个勺子,给哪吒舀了一口。哪吒就着吃了起来。
他俩在一辆平板车上坐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倒也和谐。
哪吒看到何大夫,心情就很好。何大夫看见哪吒在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哪吒笑道:“对啊。”
“真的?”何大夫听说,都想伸手去莫脸了,奈何手上端着碗,又拿着勺子,木有空手,“什么东西啊?”何大夫只得问哪吒。
“我喜欢的东西。”哪吒神秘一笑。
“到底是什么东西?哎呀,你真讨厌!”何大夫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哪吒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肉啊,脸上除了肉还能有什么东西?嗯?”
何大夫听了,知道哪吒在戏弄他,瞪了他一眼,哪吒笑着啃了他一口。将他搂进了怀里。
哪吒在他耳边道:“饼饼。”
何大夫应着:“嗯?”
哪吒道:“晚上要袭营,你待在这里。好好的。”
何大夫道:“嗯,我知道了。”
哪吒道:“不用担心我,安心等着就好。”
何大夫道:“我担心你干嘛,你又死不了。”
哪吒推开他,有些不满地道:“因为我死不了,你就一点不担心啊?万一,万一我被捉了呢?那你就见不到我了。”
何大夫看着他,道:“那怎么办?”
哪吒见他有些茫然,不由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逗你的,真被抓了,丞相会派人去救我们的。”
何大夫看着他,道:“你以前被抓过吗?”
“很少。”哪吒应着,“但不是没有。”
哪吒实在不愿回忆那些惨败的经历。这世上确实有很多比他强悍的对手,从前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今慢慢了解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哪吒不再那么冒进了。
“那你就努力不被抓住,打不赢就跑啊,”何大夫道。
“我不能跑,”哪吒捏了捏他的脸,道:“主将跑了,军心就乱了。你放心,我死不了的。想死都死不了。”
“哦,”何大夫身子靠在了哪吒的怀里,哪吒搂着他,何大夫手上还拿着碗,他盯着那个黑漆漆的瓷碗看,看了一会儿,哪吒低头晗住了他的唇。何大夫仰起了脸来,碗啪的一下掉在青草地上,滚了一圈,可怜地停在那里。
何大夫眼睛看着头顶天空,风吹着云慢慢移动。他的手抵在哪吒月匈月堂,承受着哪吒热烈的口勿。香香的,甜甜的,有着急切,有着渴望,何大夫闭上了眼,感受着。哪吒温暖的气息环绕着他,异常温馨。哪吒手扣着何大夫的月要,温柔地在他唇上流连。
哪吒嘴唇离去的时候,何大夫还有些不舍,哪吒看着两人之间的拉丝,笑了下,何大夫月匈月堂剧烈起伏,嘴唇嫣红,微微喘着气。哪吒不舍,又凑了上去。何大夫干脆搂了他脖子,迎和着他。
哪吒被何大夫的主动勾/引得差点把人押下,就地处置了他。不过理智还是让他住了手,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能让他的饼饼在这里丢这种人呢。
“好了,嗯?”哪吒放开了他,柔声安慰着,何大夫贪恋地还要凑上来,哪吒躲了一下,笑:“从前也未见你如此主动,怎么突然开窍了?”
“不解风情。”何大夫只给了他四个字,又靠在了他怀里。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哪吒拉了他起身,哪吒看到地上的碗和勺子,弯腰捡了起来,勺子递还给何大夫,“我去还碗。”
“等会儿,”何大夫接过了他手上的碗,指尖喷水,将碗冲洗干净了,递给了哪吒,“好了,拿去还吧。”
哪吒接过碗,捏了捏他的脸,就转身走了。
何大夫愣愣看了一会儿,才脸红红地走了。刚刚有些忘我,也不知有没有人瞧见,何大夫此时回想起来,感觉脸面挂不住。都是哪吒害的,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让他无所适从才。何大夫心里祈祷着无人看见,闷头走着,祈远见着他,喊了声:“何大夫。”
何大夫做贼心虚,被吓了一跳,见到祈远,道:“哦,祈远,怎么了?”
祈远道:“你吃饭了吗?可以去吃饭了,大米饭。”
何大夫道:“我吃过了,你去吃吧。”
祈远道:“我也吃了,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何大夫手抚莫了一下脸庞,道:“很红吗?”
“嗯,”祈远看着他,道:“红红的,是发烧了吗?”
“没啊,可能,是晒的。”何大夫顾左右而言他。两人同时往头顶看去,大阴天,哪里来的太阳?一阵风吹过,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何大夫清咳了声,道:“我得去看看伤患,你要一起吗?”
“哦,嗯。”祈远收回了眼神,看向他,跟着他一起去了。
夜里袭营。
周营驻扎地离金鸡岭四十里地,行军还没到一半呢,金鸡岭上的孔宣就接到了探子来报。
“嚯,”孔宣笑了下,“真是够胆啊,刚吃饱了饭就想着来送死。”孔宣自然知道了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能生米的法宝,他这边还仁慈地想着让他们做个体面的饱死鬼,没想到这么快上赶着送死来了。
孔宣当下点将出兵,在距离金鸡岭十里之地,战火燃起。
虽然周营大军吃饱了饭,有力气打仗了,但走了三十里地,也是够呛。好在剩下那十里地对方帮忙走了。他们赶到之时,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大把弓箭手招呼他们。
往常打仗,还遵循个“先礼后兵”,总要双方派个将军出来见个礼,友好地互问姓名,然后打一场可能会掉人头的仗,谁输谁赢,自见分晓。谁知这孔宣全不按这些兵家套路来,只一味要取胜。周营大军一进入射程范围,就开始放箭。刷刷刷无数箭矢从空中飞来。周营将士用盾牌抵挡,徐徐前进。
这回是在自家门口,放箭没放火箭,万一不慎烧到岭上就完了。
哪吒踏了风火轮,运起火尖枪,就到了对方阵营前,火尖枪一横扫喷出火来,将那些弓箭手全都烧着了。烧不着的,哪吒放出乾坤圈,哗啦啦又放倒了一片。雷震子也飞到了对方阵营,大杀四方。杨任一眼看到了岭上,无数敌方将士涌出。杨任坐在云霞兽上,五火七禽扇一挥,一把大火往岭上去。待烧着了这岭,他还有什么活路!
杨任在一旁四处放火烧山,烧得对方哇啦哇啦叫,哪吒、雷震子、杨任抵挡了一阵,黄天化带着大军上来了,两边正式交兵。乌漆嘛黑,谁也看不见谁,为避免误杀,双方都有可识别的标志。
朦胧的月腾在空中,暗淡的光芒照着大地,还没有地上的火光耀眼。
杨任正烧着山,忽然那山上的火熄灭了,不,说熄灭并不恰当,熄灭还有烟,那火不像熄灭倒像凭空消失了,杨任一双天眼四处搜寻着哪处出的差错,一会儿工夫,只见五道光华闪过,他烧山的火全都不见了!杨任吃了一惊,那五道光华便到了面前,因为漆黑夜里,对光更是敏感,杨任被光吸引住,待看到光前的人影,他的五火七禽扇已经被收去了,接着他的人也被那光收去了。
那五道光又把底下的火悉数收去,底下又黑漆漆,乱成一团,错杀误杀自己人的也有不少。
哪吒眼睛比常人还利些,他也看到了五道光华,就是那光出现,把火全熄了。哪吒不信邪,又用火尖枪放火烧对方阵营,火还没喷出,火尖枪就没了。哪吒暗吃了一惊,感觉暗处一定有个高手,还没等他想明白,五道光华出现在眼前,他看到了个人影,就被光收去了。不多会儿雷震子也被五道光收了。剩下的乌合之众,孔宣懒得理,任他们自己厮杀。
姜子牙派了五万兵力给哪吒袭营,哪吒总指挥,雷震子、杨任、黄天化辅助。李靖父子带了五万兵力在后接应。此刻哪吒、雷震子、杨任俱被孔宣收了,剩下个黄天化在勉力支撑,越来越吃力。对方将领高继能,撵着黄天化打。黄天化和他打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怎料那高继能有个蜈蜂袋,他趁黄天化不备,放出毒蜂来,毒蜂蜂拥至黄天化身边,黄天化听得耳边嗡嗡一片,好像有很多蚊虫,不由抡了两锤乱挥乱舞,那毒蜂全往他脑袋来,叮得他不禁一声惨叫,黄天化痛失了神,双锤从他手中脱落,正在此时,高继能一钢枪捅向他心窝,黄天化一下呜呼哀哉了。
祈远手端着一盆水正往营帐里走,忽然心中一痛,水盆从他手上滑落,碰的一声水花四溅,沾湿了他的脚。祈远有些茫然,不知为何心中剧痛,他看向天际,朦胧月光,正温柔地照着大地。黄天化出去打仗了,他应该没事吧?祈远低头看向水盆,不由弯腰将它拾起,心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痛得他险些站不住。祈远捂着心脏位置,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痛病。
有士兵见他形色异常,不由出声询问:“你没事吧?”
祈远深呼吸了口气,道:“没事。”
祈远回到了他和黄天化的营帐,脱了鞋,上床抱着双膝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祈远下巴搁在膝盖上,感觉心中的剧痛慢慢淡去,他能正常呼吸了。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黄天化,出事了。祈远已经经历过一回黄天化死去,如果再有一次,如果再有一次……祈远无法想象。从天堂跌入地狱,那种强烈的失落感,没顶的灾难,绝望的黑暗,全世界毁灭,沙化,荒芜,化为灰烬……灰飞烟灭。灰飞烟灭。祈远不安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将他判刑的结果。
李靖接到前方消息,主将哪吒,副将杨任、雷震子三人失踪,副将黄天化战死。李靖大吃一惊,感觉今夜袭营有些出师不利,当下他快马加鞭,带领五万兵马前去接应。
姜子牙接到快马回报,黄天化战死,另三位将领失踪。帐中众人震惊不已。黄天化老爹黄飞虎听到儿子战死,一脸不敢相信,他抓着回报的士兵,有些恼怒地道:“你,你说什么?我儿战死?你可确认了?你莫要在这里胡说!”那士兵说出了当时情形,黄天化被对方将领一□□中心窝,等抢回来时已经没了呼吸。黄飞虎一听被刺中了心窝,没了呼吸,当下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飞虎!”众人见他晕了,又赶忙掐人中,一阵手忙脚乱,掐半天不见他醒,姜子牙早已差人去叫何大夫来。
何大夫赶来,掀开黄飞虎眼皮看了看,又给他搭了脉,说是急火攻心,给他扎了两针,喂了颗药丸。不多会儿,黄飞虎悠悠醒来,迷茫地看着众人,待想到黄天化已死,又不由痛哭出声,“天化,儿啊,你怎么竟去了?你让爹一个怎么活啊!天化,我的儿!你让爹怎么活啊,老天爷啊!我老黄家竟绝后了啊!绝后了啊!……”在场之人见如此,无不动容。何大夫听到黄天化的死讯,也是暗暗吃惊,黄天化死了?
何大夫直到出来,还是不敢相信,黄天化死了?他怎么会死呢?何大夫觉得不可思议,像黄天化那样生命力顽强的人,怎么会死呢?黄天化死了,那哪吒呢?何大夫想到哪吒不会死,放心了些。但想到和黄天化有关联的另一人,又不免有些忧心,黄天化死了,祈远怎么办呢?
何大夫一面走一面想,不知不觉走到黄天化营帐,不由停住了脚步,里面有些光亮,他在门口叫着:“祈远,你在里面吗?”
祈远正满心焦躁,睡也睡不着,不知如何是好,一听到何大夫的声音,连忙应着:“在!等一下!”祈远下床穿了鞋,迎了出去,见着了何大夫,道:“何大夫,什么事?”
何大夫看着他,祈远还不知情,何大夫也没敢把这个晴天霹雳就这么扔给他,淡淡地道:“哦,也没什么,你睡觉了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睡呢,睡不着。”祈远老实回答。
何大夫道:“我也有些睡不着,我们可以一起说说话吗?”
祈远道:“好啊,我也正想有人跟我说说话。何大夫,你要到帐里坐坐吗?”
“哦,好啊,”何大夫顺着他,进了黄天化的营帐,里面布置有些与众不同,竟有些“奢华之风”,跟何大夫和哪吒简陋的营帐不太一样,何大夫借着一盏黄灯,四处打量了一下。
祈远招呼他道:“到床上坐吧。”
何大夫看向黄天化的床,想到黄天化和祈远,或者和更多人在上面这样那样,一时有些不自在。但在祈远的殷殷期盼下,何大夫只得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何大夫其实心里非常膈应。这张床说不定千人骑,万人睡的,脏得很,何大夫感觉坐在什么污秽物上,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祈远有心事,也没注意何大夫的不自在。
何大夫看向他,道:“你在想什么呢?”
祈远道:“我,我心里不大安宁,不知道是不是黄天化……”
何大夫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他的感觉这么准?何大夫肯定消息还没传出去,祈远还不知情,但他知道是早晚的事。何大夫道:“黄天化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心里不安得很,”祈远道,“何大夫,你说,黄天化会不会出事啊?”
何大夫知道黄天化出事了,也不好说什么不会啦,别瞎想之类的话,他试探着道:“若是他出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祈远看向那盏黄灯,有些木然,“我不知道……”
“其实,黄天化也没那么好,”何大夫道,“是你把他想得过于美好了,他以前,睡过很多人,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祈远看向何大夫,木然地道,“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我有什么资格介意?他能喜欢我,是我的荣幸,我不介意的,真的……”
“祈远,你是个好孩子,”何大夫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等他知道黄天化死了会怎样呢,他能接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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