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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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任平时没少听雷震子说他的家事，他媳妇怀孕了，是人尽皆知的。特地飞鸽传书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雷震子一口气没歇，紧急地赶回穿云关，因为信上说邓玲玉小产，情况很不好，望他速回。雷震子傍晚时分赶到穿云关，邓玲玉吊着一口气在等着他。

邓九公老得不成样子，见了雷震子就涕泪连连，雷震子忙先安慰着他，邓九公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小心摔了一跤，谁成想，就小产了，全城大夫都看遍了，看不好，她说感觉可能好不了了，叫传信给你，让你快些回来，女婿啊，你，你快进去，快进去看看她吧……”邓九公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泪，这些日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雷震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进房去，房里很浓重的血腥味，床上躺着邓玲玉，旁边有侍奉的侍女，侍女见了他，行了一礼，出去了。

雷震子心像打鼓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那一小段距离，好似踏在刀尖上，每跨出一步都耗尽他毕生的勇气，他在脑中幻想着邓玲玉怎么样了，是不是变得很可怕，是不是虚弱得快死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到了近前，看到床上模糊的人，雷震子的心颤抖得更厉害，全身都在发抖，他颤抖着手掀开帐子，待看到邓玲玉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雷震子再也忍受不住，情绪崩溃了，他无声地哽咽起来，很想捶地痛哭。雷震子一面崩溃，一面用理智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泪却还是啪嗒啪嗒掉。他不知道此刻除了哭，还能用什么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雷震子慢慢坐下，坐在床边看着她，看了许久，他擦了擦眼泪，拉着邓玲玉的手，轻轻唤着她：“玲玉，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邓玲玉紧闭着双眼，气息很微弱，雷震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探着她的鼻息，待探到那微弱的呼吸，抓着她的手不由加重了些力道，泪啪嗒啪嗒滴落在邓玲玉的手上，邓玲玉感觉到了旁边人的存在，动了一下，努力睁开了眼。

雷震子见她醒了，忙擦干了眼泪，努力露出一个笑，看着她道：“你，醒了？”

邓玲玉见到他，眼睛亮了一下，虚弱地道：“你……回来了？”

“嗯，”雷震子应着，轻抚着她的面容，道：“回来了，你觉得怎么样了……”

邓玲玉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道：“我怕，怕见不着你了，咳咳……”邓玲玉说着咳了一下，雷震子忙按着她：“快别说话了……”

邓玲玉咳了两声，平复了下自己，想到了什么，脸上又现出了一丝悲伤，她看着雷震子，道：“我们，孩子，没有了……”想到孩子，她的心抽痛起来，脸上俱是痛苦，眼睛溢出了泪水，“他都快出世了，都怪我……”

雷震子抓着她的手，安慰着她：“没事，孩子，还会有的，你好好养着身子，我们以后，还会……”

邓玲玉悲伤地道：“不会了，我都怕，见不着，你了……”

雷震子紧握着她的手，抓得很用力，仿佛拼命想抓住什么，邓玲玉任由他抓着，也不嚷疼。

雷震子努力劝慰着她，“你不是说，以后，还和我，周游世界的吗？”

邓玲玉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雷震子伸手帮她拭去了眼角的泪，自己却流下了泪，“你忘记了吗？”

“没有……”邓玲玉看着他，道：“可是我……怕等不到了……”

“不会的，”雷震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哽咽着道：“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你趴在我，的背上……我带你飞……”

“雷震子，”邓玲玉轻唤着他的名字，“我，死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爹……”

雷震子看着她，心都碎了：“玲玉，不要丢下我，求求你……”

邓玲玉看着他，努力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她是为了等他，为了见他最后一面，才努力挨着，此刻她像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松了口气，“抱抱我，好吗？我觉得，冷……”

雷震子听了，忙将她抱了起来，轻靠在自己怀里，她的身子是那么虚弱，好像没有重量一样。雷震子的心痛得麻木，他感觉他在失去她，她的生命在慢慢流失，他感觉她快死了，他就要失去她了……这是令他最崩溃，最难以忍受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本可以很幸福，很幸福，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玲玉，不要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

邓玲玉靠在雷震子怀里，终于安心了，她闭上了眼，雷震子看到，不由唤着她，“玲玉，不要睡，别睡，看着我……看着我，好不好？不要睡……”雷震子内心慌乱极了，生怕她睡过去了。

邓玲玉努力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着雷震子，“我有一句话，忘了说……”

雷震子看着她睁开了眼，几乎喜极而泣，“你想说，什么话？”

邓玲玉抬起沉重的手，莫了莫他的脸，道：“你长得有点丑……”

雷震子听了，不由失笑，“是啊，那你怎么看上我的？”

“不知道啊，”邓玲玉笑，“就看上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女的，看上你……如果有，你一定要珍惜啊……”

雷震子抱着她，道：“不会有了，我只要你，不要别人……”

邓玲玉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在打鼓，那声音开始很大，后来离得远了，变得虚无缥缈，邓玲玉的手垂落下来，嘴角还残留着笑。雷震子随着邓玲玉的手落下，心也沉落到了谷底，那一瞬间，世界忽然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安静。好安静。

雷震子惊愕地看向邓玲玉，心剧烈跳动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他颤抖着手探向她的呼吸，那里很平静，不再有温热的气息，什么都没有了，雷震子的心跟着空了，仿佛不敢相信，他又倾听她的心跳，心也不跳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啊啊啊！雷震子抱着人，忽然发了疯，他嘶吼着，叫喊着，宣泄着内心的痛苦。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他的心死了，在这一刻，死了。

他本来有老婆，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但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为何天意要如此捉弄人，为何！雷震子满腔悲愤，紧紧抱着邓玲玉的身体，连那身体，都在慢慢冷却，宣告着主人的离去。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抓不住了……

邓九公听到动静，连忙进来，看到这副惨状，巨大的悲痛顷刻袭击了他，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侍女们进来，个个惊慌失措。雷震子抱着邓玲玉，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当中，什么都顾不上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跟他无关了。

侍女忍着悲伤，扶起邓九公回去，留了雷震子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雷震子抱着妻子冰凉的身体，枯坐了一夜，到了白天，还是抱着不放。

邓九公醒了，又哭了起来。这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她死了，把他的灵魂也带走了。老天！为什么不把他也带走，为什么！为什么啊！他的女儿还那样年轻，有着大好的青春，有着大好的年华，而他已行将就木，留着他这把老骨头在世上做什么！做什么！

邓九公蹒跚着又去邓玲玉的屋子，雷震子呆呆地抱着邓玲玉不肯撒手。邓九公看着死去的女儿，哭得眼都快瞎了。雷震子大概哭累了，只是麻木地抱着邓玲玉，他无法接受她的死去。她没有死，只是睡着了，没有死。

邓九公哭完了，反倒来劝着雷震子，“女婿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你放开她吧……”

雷震子呆呆地看着邓玲玉的手，搂着人不放，“爹，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求你……”

邓九公听了，抹着泪出去了。

雷震子抱着邓玲玉，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那么活泼有趣，美丽动人。后来想要娶她，又策划了追她的那些事。那是他人生中最鼎盛，最快乐的日子，每天沉浸在爱情的甜蜜当中，每天，每天都想要和她在一起，想和她过快乐的日子。直到娶了她，终于称心如意。他感觉自己真是幸运极了，能娶个这么漂亮又令人羡慕的老婆，一定有很多人羡慕嫉妒他吧，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现在看来，自己娶她，是害了她，为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呢？能娶到她，一定是花光了一生的运气，没有了运气，就只剩倒霉了，所以他们不能长久。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雷震子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无法自拔。如果当时没娶她，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有孩子，没有孩子，现在她还好好的，她一定还好好的。是他害了她！

雷震子抱着邓玲玉在房里，不吃不喝，又枯坐了一日。到了第三日，邓九公进来，心中仍是难过，但能有什么办法？邓九公劝着雷震子：“女婿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让她，好好下葬吧，让她好好地去吧，啊？……”邓九公看着女儿铁青的脸，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雷震子抱着早已僵硬的妻子，心中悲恸，她真的去了，永远离开他了……

将军府挂起了白布，办起了白事。

邓九公给邓玲玉选了块好地，将她厚葬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一蹶不振。邓玲玉下葬后，邓九公也病倒了。

雷震子站在邓玲玉墓前，久久不肯离去。风吹起纸钱，卷得漫天都是，更显得人世寂寥，孤清。雷震子的心空荡荡，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能做什么。他望着墓碑上她的名字，她要永远躺在这片刻着她名字的土地里了。她要永远躺在这里了。不会再看着他，不会笑，不会和他说话，不会拥抱他，只是冰冷地躺在这里……

阴阳相隔两别离，此后再无相见日。

雷震子感觉天塌了，心也碎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人生忽然没有了意义，一切都变得乏味，枯燥，灰败，她走了，带走了他人生的意义，带走了他世界的色彩，带走了一切生机……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冷冽的风吹着一个心死的人。

邓九公病倒了，雷震子麻木地照顾着他，他要听妻子的话，好好照顾他们的爹。邓九公看着雷震子，又勾起伤心事。邓九公对他道：“我不要你在跟前了，你去打仗吧，去吧。”

雷震子道：“爹，我陪着你吧，等你好了……”

邓九公道：“我不用你陪，咳咳咳，你去，去把你姐姐叫回来，她妹妹死了，她还不回来么？”

雷震子道：“等你好些了，我再去叫她回来……”

邓九公推着他，“你去，现在就去，我好不了了，这副身子，留在世上也是挨日子……”

雷震子见他坚持，无法，只得动身去叫邓婵玉回来。

雷震子飞回了周营，见到他的人都惊讶不已，雷震子整个人形容枯槁，像遭受了什么灾难一样。雷震子无心理会旁人的目光，直接去找了邓婵玉，邓婵玉听说自己妹妹去世了，不敢相信，待看到雷震子的样子，确定了事实，不由痛哭出声。

雷震子道：“你跟我回去吧，爹在等着你。”

邓婵玉点了点头，交代了手下几句，便跟着雷震子回去了。

邓九公见到邓婵玉，父女俩抱头痛哭，伤心不已。

土行孙不知发生了何事，上来询问邓婵玉的手下人，听说是小姨子去世了，不由骇了一跳，怎么会如此突然呢？不是好好的在家养胎么？土行孙有心要回去，但他没有翅膀，遁地回去恐怕不知多久，说不定等他回去，妻子都回来了。当下只得在军中耐心等待。

且说瘟神吕岳恢复过来之后，给周营大军设了个大阵。此阵名为瘟癀阵。他一出手，指定又是鬼哭狼嚎，哭天抢地，惨绝人寰。

他们避开了先头部队，直接在姜子牙的中军部队设阵。申公豹不想遇见老熟人姜子牙，变了变容貌。但怎么变，都改变不了他是只豹子精的事实。

玉鼎真人在军中等了三日，不见他们来，有事先离开了一阵。申公豹就是趁着他离开的空当，伙同吕岳过来的。擒贼先擒王，先弄死姜子牙要紧，其他无关紧要的就算了。所以他们有目的的就要姜子牙死。

姜子牙道行毕竟不如申公豹，危险靠近了也浑然不觉。待吕岳的瘟癀阵一下来，一下又死伤无数。姜子牙在帐中忽听得叮叮当当地敲，好像死人了一样，他不由掀开车帘一看，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一个大阵！

此阵肉眼看不见，以姜子牙车架为中心，前后困住了周营将近十万的将士。那些走在阵前面的，听到后面惨叫，不由都停下，惊恐地看着，吓得魂飞魄散。那些走在阵后面的看到前面的忽然发疯大喊大叫，也都害怕得不敢靠前。十万将士困在阵里，出又出不去，慢慢被折磨至死的不计其数。

姜子牙暗暗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有个人，三头六臂（少了一臂），身周围了一圈铜钟，他那枝枝叉叉的手上也有拿了伞的，也有拿了剑的，也有拿了幡的，也有拿了旗的，在那空中舞着跳大神。再看底下将士们个个脸色铁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痛苦不堪，已经死一片了。没死的都在哭爹喊娘，上吐下泻，地上尽是黄物，污秽不堪，混乱一片。

姜子牙当即骑了四不像，用杏黄旗去对付他，申公豹出来，用一把乾坤扇向姜子牙挥出了无数牛毛似的银针，姜子牙用杏黄旗抵挡了部分，有部分银针钻进了四不像的身体，那银针进到身体，便跟随血液流走，一路汇聚到心脏，四不像中了银针，支持不住，掉落下来，姜子牙吃了一惊，弃了四不像，脚落在地面，大声斥责：“来者何人！为何三番几次找我大军麻烦！”

申公豹道：“逆臣贼子，还敢叫嚣！”申公豹变了模样，姜子牙认不出他来，不知他是何方妖孽。

姜子牙当下便祭出打神鞭去打申公豹，申公豹左闪右闪，那神鞭打不着他。神鞭打不着申公豹，就去打那施阵的吕岳。申公豹趁机向姜子牙发难，又挥出银针，姜子牙连忙用杏黄旗抵挡，结果两边难以为继，神鞭又掉落下来。

姜子牙这边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前后行进的大军都惊了，出现了不小的骚乱。杨戬在后面用天眼看到发生了何事，便立马赶了过来。手持三尖两刃刀，便来对付那施阵的吕岳。吕岳敲钟，当的一声，震人心魄，杨戬愣了一下，申公豹见杨戬过来了，又朝他挥出了银针，杨戬看到，连忙躲开，还是中了几枚，不多久，心脏传来剧痛，杨戬也掉落在地。

姜子牙吃了一惊，连忙用打神鞭去打，姜子牙此刻在地上，人家在空中，距离太远，鞭长莫及，根本没什么用。

李靖听到后鬼哭狼嚎，不由骑了青骢马过来察看。一进入瘟癀阵，普通人都得中招。李靖还未等祭出玲珑宝塔，忽然胸闷气短，口中呕出污秽物，青骢马要带李靖逃跑，结果进得出不得。只得困死阵中。

哪吒隐隐听到什么声音，奇怪地看向身后，问杨任，“杨先生，那后边发生了何事？”

杨任一直关注前面，哪料到人家从后面来呢！杨任回头一看，惊得冒汗：“不好了！丞相那边出事了！”

哪吒一听，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

哪吒当下踏了风火轮，风一般过去了。远远瞧见，又是那两个狗东西，申公豹即便变了模样，看到那把扇子，想也知道是他！

哪吒气得咬牙，大叫着冲了上来：“狗东西，拿命来！”

姜子牙见了哪吒，大喊：“先对付那个设阵的！”

哪吒听了，便先对付吕岳。吕岳的瘟疫对哪吒来说屁都不是，吕岳仰仗的也就是他能散播这瘟疫了，他的战斗力远不如申公豹，所以申公豹都是配合他。申公豹见哪吒来了，又来跟他打。申公豹知道自己的银针对他没用，他也不急于杀死他，只是缠着他，让他无法去对付吕岳。

姜子牙耳朵听得当当之声，不多久也中招了，他虽是修行之人，但还是肉/体凡胎，对这瘟癀阵只能抵挡一阵，慢慢的就支持不住。姜子牙在倒下之时，勉力烧了一张请神符，请玉鼎真人快来。

金吒在前面听见动静，御剑飞来，远远看到哪吒在跟人打斗，他要助哪吒，也进入了阵内，刚进入阵内就听到当当之声，有种心魂震碎的感觉，心里一阵恶心，便要吐出来。金吒毕竟修行尚浅，也经不得这瘟阵。当下上吐下泻，好生狼狈！

木吒也御剑上来，来一个中招一个，根本都不用打。

哪吒被申公豹缠着，分不开身去对付吕岳，急得心里上火。他一边用九龙神火罩去罩申公豹，申公豹躲开，哪吒便朝吕岳扔出个乾坤圈，申公豹出现，用折扇将乾坤圈挥飞。哪吒的九龙神火罩过来，他又溜了。哪吒恼了，除了用九龙神火罩罩申公豹，其余法宝一股脑往吕岳那边招呼，申公豹居然能一边躲开九龙神火罩，一边挡开往吕岳身上飞来的法宝。

哪吒真是无计可施，气得半死！

杨任用天眼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对方有两个人，自己这边能打的只有哪吒一个，哪吒需要帮手啊！

杨任吩咐了手底下一个将领，先按兵不动，不要慌乱，这便去助哪吒。

杨任骑了云霞兽上来，还未近前就用五火七禽扇朝施阵的吕岳挥出了一团火，吕岳不察，瘟伞被烧了。杨任又挥出了一团火，旗和幡又被烧了，又挥出一团火，吕岳忙躲开。杨任挥出了连环火球，吕岳四处逃窜。申公豹见了，要来助他，哪吒见了，就死缠着申公豹，开始把周身法宝都招呼到他身上。申公豹一时也没了工夫去分心救吕岳。

吕岳的家伙事被烧了之后，瘟癀阵弱化了，底下将士不那么难受了。杨任修行之人，在弱化了的瘟癀阵里，暂时还未感觉不适。他也没空感觉，只一心要对付那个吕岳。

吕岳见是骑在猛兽上的人要对付他，便持了剑气势汹汹地上来，杨任又挥出火球，被吕岳躲开了，杨任又挥出一团，这回擦着边烧着了他的衣服，火一下腾起来，非常可怕。吕岳见自己衣服着了，连忙去拍，杨任又挥出了一团，又烧着了另一边，吕岳瞠目结舌，不多久，火势实在骇人了，他连忙朝申公豹呼救：“申老弟，救我！”

申公豹要过去，被哪吒缠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吕岳被烧成了灰烬！吕岳一死，瘟癀阵就破了。底下的众人被解救了出来。

申公豹好生气恼，看向杨任，便挥出银针，哪吒挡在前面，朝申公豹扔出了九龙神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