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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看了多久,只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杨戬见了,心中一喜。
韦护从屋里走了出来,掩上了门,往一个方向去。杨戬下意识地跟上,又怕自己目标太大,被他察觉,只得摇身一变,变了只苍蝇,悄悄跟着他。
韦护往厨房走去,此时晚饭时间已过,厨房没什么人。韦护在厨房里找到了剩下的馒头,迫不及待拿了一个塞嘴里,又拿了两个用手帕包了藏在怀里。他这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尽被杨戬看在了眼里,生生看出了一丝可怜来。
韦护吃得急,噎着了,慌忙拿了个小碗舀了水喝,喝得急,又呛着了。连咳了几下,即便咳嗽都不敢大声,仿佛怕惊动了旁人。
韦护没待多久,就出了厨房,回自己房里去了。
难道这些日子,他都是这么过的吗?杨戬心中又困惑又心疼,想起韦护是好面的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得那种病很丢脸,所以连门都不出了?
韦护回房后,杨戬化了人形,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如非必要,杨戬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怪癖,何况现在他跟韦护的关系算不得融洽,也不是非得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因此他止步于此。杨戬看了一会儿,屋里再没动静,杨戬只得回自己屋去。
翌日,杨戬又暗中观察了一日,韦护真的闭门不出,直到夜里才出来觅食,和洗澡。
他到底在做什么?杨戬更加不解了,现在不是已经病好了吗?又不是不能见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封闭起来?杨戬真觉得他有病的,而且病得不轻。
很快杨戬就向姜子牙告了密,是以一种很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出了韦护已经擅离职守半个月了。姜子牙一听,就差人去找韦护过来询问。
丞相派人来叫,韦护不能再躲着了,只得整理好仪容,出去见人。
这是两人闹崩之后,杨戬第一次见到韦护的真容,之前都是在黑夜里,看并不真切,如今杨戬才知道了什么叫“形销骨立”。不过短短几天时间,韦护就瘦成这样,就算现在他跟他说他病了,他也信了。
杨戬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韦护上前对丞相行了一礼,道:“丞相,您找我?”
姜子牙也看到韦护瘦了不少,心中疑惑难道是生病了?姜子牙看着他,道:“你怎么了?看着瘦了不少,出什么事了吗?”
韦护身形僵了一下,道:“没出什么事,就是身体不太舒服。”
“哦,”姜子牙几乎忘了韦护“擅离职守半个月”这事了,下意识地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身体不舒服啊,可让何大夫看过了没有?”
韦护道:“已经没事了。”
姜子牙道:“没事了就好啊。”说着没啥说的了,看向杨戬,道:“杨戬,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戬:……(丞相,你咋就把我给卖了呢!)
韦护扫了杨戬一眼,起先心里还疑惑丞相怎么想起他来了,原来是有人在这里搅浑水。
杨戬清咳了声,道:“韦将军,听说你半个月来都没去过屯兵营,这样不行啊,你怎么能把事情都推给金吒做呢?你自己好歹是个将领,即便病了,养两日,也没谁说你,但现在病好了,还得去看看是不是,丞相你说是吧?”
“嗯,”丞相点了点头,道:“看,还是要去看看的,免得手底下人偷懒。”
韦护道:“我知道了。”
本来也没多大点事,姜子牙见事情已经交代完毕,就让韦护先回去。
杨戬道:“我跟韦将军还有事情相商,我们一块走吧。”
杨戬说着回头对姜子牙揖了一揖,姜子牙摆了摆手,让他们走了。
杨戬和韦护一块离开,韦护并不想跟杨戬说话,但碍于可能要谈公事,不得不等杨戬把话说完。
杨戬却故意不说,就陪他一块走着。两人沿着抄手走廊走,阳光还是那么灿烂,荷花盛开,飘来淡淡幽香。
韦护看了一眼那池子里的荷花,也有些触景生情。
杨戬看了他一眼,估计着若是和他谈私事他说不定掉头就走,只得和他谈公事:“丞相已经把两三万后勤人员整合进作战部队了,正在加紧训练。你有空去看一眼。”
韦护没吭声,杨戬道:“你去屯兵营看过吗?”
韦护淡淡道:“看过。”
杨戬道:“那最好,我还想着若是你没去过,要不要带你过去,那边地形有些复杂。”
韦护又不吭声,杨戬只得自顾自道:“金吒倒是踏实肯干,每日都去屯兵营报到,和将士们打成了一片。你若是再不去,我看啊,你这个正的就被人家架空了。”
韦护嗤笑了一声,道:“有什么所谓吗?”
“当然有所谓了,”杨戬道:“底下人都不听你的,看你还怎么服众。”
韦护道:“谁爱做谁做吧。我去前线跟哪吒他们一起打仗也得,把我也编进作战部队吧。”
杨戬道:“你这是嫌自己太闲了是吗?好好一个后勤将军不做,要去吃苦,作战部队每天要操练,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经得住吗?”
韦护一听提起这个就满心委屈,低声道:“我弱不禁风都是因为谁。”
杨戬道:“难道是因为我吗?”
韦护听到这副漠然置身事外的口吻,不由看了他一眼,刚好触碰到杨戬的眼神,韦护像被烫到了一般,忙撇开了视线,转头去看池子里的水,那池水的反光晃得他眼前一阵发花。
杨戬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服一下软吗?”
韦护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韦护说着再也不想和这人待在一块,只想快速离开,杨戬伸手拉住了他,的长袖,“我还有话说。”
韦护冷着一张脸,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们的协议,还有效吗?”杨戬看着他问。
“什么协议?”韦护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协议,有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吗?”
“韦护,”杨戬看着他,有些忍无可忍:“你都这样了,我还想着要你,你不应该感恩戴德吗?一天到晚闹腾什么?”
“我为什么要感恩戴德?”韦护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对我有什么恩,有什么德?我被你玩腻了,玩坏了,现在没得玩了?呵,当然,你还是会觉得有点可惜的,没得玩了。玩完了!”
韦护的冷酷令杨戬心惊,但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从来就没有在玩你,是你自己……”
“是啊,是我自己倒贴的,”韦护冷笑道:“是我自己倒贴的,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活该。”
韦护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的心已经被伤透了,明明如果他抱抱自己,好言相劝,说不定自己心一软,就回心转意了。可是他,分明避他如蛇蝎,连抱一抱都不肯。他们完了,真的完了。
“别再烦我了,”韦护失望透顶,不再看他,“我现在烦透了你。我已经尽量不碍你的眼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杨戬看着他道:“你也没放过我啊……”
韦护道:“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彼此放过吧。”
杨戬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呢?韦护,这整件事难道是我的错吗?”我已经打算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想怎样?
“是我的错,行了吗?”韦护看向他,眼一眨,一滴泪滚落下来,杨戬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他,韦护清瘦的面容看起来憔悴不堪,一股风吹来,杨戬都怕他被风吹跑了。
韦护擦了一把眼泪,道:“就这样吧,别再烦我了。”韦护说着转身离去了。杨戬没再拉住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挽留这段感情。或者干脆像他说的,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如果感到痛苦,就放下吧。
这段感情,总归是痛苦多过甜蜜,品尝得太过苦涩,太难以下咽了。
杨戬站在原地,看着韦护离去。心凉透了。
韦护背过身去,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但他没再伸手去擦,只是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杨戬没再追上来,没再挽留。这便是,彻底放开了吧?
杨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韦护要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韦护只不过想得到他的尊重,和爱护,可是人家呢,只会嫌弃、埋怨和指责,没有一丝恋人之间的温情。只是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我不在乎你的那些烂事愿意和你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是,韦护不满足,很不满足。为什么爱他要爱得如此艰辛,为什么每次完事之后他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给他一身伤痕,为什么要仰他人鼻息,委委屈屈,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韦护不想要这样卑微的感情。
就这样吧。
与其卑微地继续臣服,不如潇洒地转身离开。
翌日,韦护不再缩在自己的壳里,一大早起来便去了屯兵营。
金吒多日不见他,乍一见到,又惊又喜,“韦兄,真是好久不见!你都去哪了?”
“李兄,”韦护招呼了他一声,道:“军中没发生大事吧?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病中,也没空过来……”
金吒道:“没什么大事,有一部分人被分去作战部队训练了,一部分人在种地。”
“哦,”韦护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金吒道:“我倒没什么,不是很辛苦。韦兄,你看着都瘦了,人也憔悴好多,身体没问题了吧?病好了吗?”
韦护感受到了金吒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暖,道:“没事了。”
金吒道:“前些天杨兄还问起你来,你见过他了吗?”
韦护听到杨戬,脸色一僵,淡淡道:“见过了。”
金吒道:“我不知道你病了,若是知道,我该早些去探望你的。”
“没事,也没什么,”韦护道:“走吧,一起走走。”
“好。”金吒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
韦护看到屯兵营里的绿树庄稼,心情变好了些。韦护跟金吒边巡视边聊了聊公务,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被这个世界抛弃,金吒没有抛弃他,辎重部队没有抛弃他,这里的门为他敞开着。
韦护看着地里的庄稼,想,这辈子他不知道还会不会爱上别人,如果爱上了,他一定不会把从前那些可怕的事告诉人家了,给人留一个清白的印象是多么的重要。太重要了。他希望以后遇到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希望自己在他眼里同样是清清白白的。
就像现在这样,这些人不知道他那些事,仍是一样爱戴他,敬重他,他的形象没有崩塌。他还可以顶天立地地活着。
据说后勤部队两三万人员被拉去训练了,韦护也想去看看。金吒正好没什么事,便陪他一起去。
两人经过了一条蜿蜒的小道,来到了训练场上。广阔的训练场上浩浩荡荡全是士兵。早上的太阳还不是特别凶猛,但场上的人已经汗流浃背,屁滚尿流了。
金吒看着场上道:“后勤部队体力还行,但终究不是用来打仗的,想要达到上战场的水准还得经过专门训练。像排兵布阵这些,他们都还不懂。”
韦护道:“不着急,慢慢来。”
金吒道:“等得了么?”
韦护道:“等得等不得,就看丞相意思了。大不了把他们留下来守城,再慢慢训练。”
金吒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城也是要守的。”
韦护在场边上走着,看着里边尘土飞扬,下意识用袖子遮掩了一下鼻子,金吒见了,道:“这里灰尘大,我们还是看看就走吧。也没什么可看的。”
“没事,”韦护道:“挺有意思的。”韦护都大半个月没出来见过人了,此时看什么都是鲜活的。看着士兵们喧嚣尘上的训练场面,让韦护的心月匈开阔了些,不再拘泥于那些个人的恩恩怨怨。
韦护和金吒在这边走着,那边哪吒走过来了,哪吒看到金吒无感,看到韦护还是惊讶了一下,“韦护,好久不见了。你消失了不长时间,干嘛去了?”
韦护道:“没干什么,屋里生病呢。”
哪吒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确实瘦成麻杆了,不由道:“生的什么病啊?瘦了不少,真怕一阵风把你吹跑了。”
韦护道:“没什么,已经没事了。”
韦护不想每个人都解释一遍,他已经解释得有些烦了,便转移了话题,“怎么样,那些加入你们阵营的新兵好训练吗?”
哪吒看了一眼场上,道:“勉勉强强吧。原先好歹也是军人,跟新兵蛋子不同。不用从头到尾讲一遍那些罗里吧嗦的东西。”
韦护笑了下,“说的好像你训练的一样,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管,让底下人训练?”
哪吒皱了皱眉,道:“我什么都管不得累死?训练这种小事让专门的人去做就行了,更何况我训练的谁受得住?”
韦护听了,觉得有理:“确实,还真不敢给你训练。人家训练的是新兵,你训练的是伤残。”
哪吒嗤笑了一声,道:“也没那么惨,我还知道些轻重。我是怕他们耐力不行。”
金吒在旁道:“耐力还是可以的,毕竟一路走来,也不比别人少走多少路,就是强度可能会大些,受不住。”
哪吒道:“那不是一个意思?”
金吒道:“差别大了。”
韦护怕他们杠起来,忙打岔道:“训练好了是打算守城,还是跟随去前线?”
哪吒道:“不知道,训练出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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