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 1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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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看着哪吒，满心期待，道：“哪吒，孤很看好你，这次你一定要赢回来啊。”

哪吒恭敬道：“请武王放心，哪吒定不负所望。”

杨戬对丞相道：“丞相，哪吒对战场上之事，还未完全了解，能否让杨戬与他详细说明，也好趁早定出一个计划来。”

姜子牙道：“那你便与他详细说说吧。”

当下杨戬和哪吒告退出去。

姜子牙看向武王，安慰他道：“有这两人在，吾王可以放心了。杨戬计划周全，哪吒常胜将军，他们合作，再无不胜的。”

武王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杨戬和哪吒一起出了姜子牙营帐，杨戬叹了口气，边走边向他道：“这张奎和高兰英都不容易对付。张奎你交过手，不用我多说了。他还有个妻子高兰英，此人我交手过几次，她手上有一种金针，专射人眼，最是厉害。他夫妻二人合作，一个在前面打，一个在后面掩护。之前崇黑虎的铁嘴神鹰被高兰英的金针射中双目，就被张奎砍了。此次邓婵玉也是如此丧命的。”

哪吒道：“我不怕什么金针。”

杨戬打量了他一下，道：“你的眼睛被针射中了，也会瞎吗？还能看见么？”

哪吒道：“我是莲藕，不是肉眼，即便刺中了，对于我是无碍的。”

杨戬道：“如此的话，高兰英给你对付最好不过了。”

哪吒点了点头，道：“那张奎呢？”

杨戬道：“张奎会遁地，他若是打不过跑了，唉，还真追不上他。如今土行孙也死了。不过，若是除了高兰英，他就少了左膀右臂，拿下他是迟早的。即便拿不下他，让他跑了，攻下渑池也算有了交代。但他会遁地，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刺杀，实在是个威胁。”

哪吒道：“就没什么法子让他遁不进土里么？只要在地面，老子就有办法收拾他。”

杨戬道：“遁不进土里……这么说起来，我记得倒是有个指地成钢术，这个术法使他遁不进土里。”

哪吒道：“你会吗？”

杨戬道：“不会。”

哪吒道：“眼下哪有空去学什么指地成钢术，还是先拿下那高兰英吧。弄死一个是一个。他们夫妻恩爱吗？若是恩爱，弄死了他妻子，只怕他受打击不小，说不定到时就束手就擒了。”

杨戬道：“他们夫妻倒是恩爱，哪吒，为什么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感觉我们在作孽，生生拆散人家恩爱夫妻……”

哪吒白了他一眼，“你舍不得？那邓婵玉和土行孙呢？这对恩爱夫妻也是被人生生拆散了。”

“我哪有舍不得，”杨戬叹了口气，道：“邓婵玉的做法实在过于激进了，说句不好听的，她是自己去找死的。搞得我们措手不及。最后也没能把她救回来。”

“人家是死了老公，哪里还有理智？”哪吒这边倒是挺理解，“你没失去过，不知道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杨戬看了哪吒一眼，想起哪吒说过何大夫曾死过一回的话，知道他是有感而发，道：“那好吧。那我们这次就如此办吧。你去对付高兰英，我们缠住张奎。”

“你们？你，还有谁？”哪吒问。

“雷震子算一个吧，李将军，杨先生，我们四个围攻张奎，让他脱不开身去救高兰英，你只要不怕她的针，高兰英绝不是你的对手。”

哪吒点头答应了。

经过了龙吉和邓婵玉两个女将的洗礼之后，哪吒在战场上已经不把女将当女人看了，若是心慈手软，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他不会死，但也不想因为“好男不跟女斗”这种愚蠢的想法吃苦头。

当下两个商议定，哪吒已经心中有数。

两人分别之后，杨戬还在想着那指地成钢术，一边想一边走，下意识就走到了韦护营帐外头。杨戬看到韦护从帐里出来，才惊醒过来。

韦护出来看到他，也有些惊讶，眼睛看着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咳，”杨戬清咳了声，看着他，道：“要聊一下吗？”说完又觉得有些暧/昧不明，不由加多了一句，“是关于那个流产的计划。”

韦护没有理由拒绝，问：“要进来聊吗？”

“不了，一起走走吧。”杨戬说着，率先迈开了步伐。韦护只得跟上。

韦护的心情是很忐忑的，他们很久没单独在一起过了。虽然韦护时常在梦里梦到杨戬，但做梦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还好，说的也不是什么私事。

杨戬看了他一眼，道：“此番事发太过突然，谁也没料到最后，事情变成了这样。所以咱们之前说的计划就搁浅了。”

韦护想到邓婵玉夫妇之死，神情有些黯然，“怪我当时没拦住她。”韦护接到消息之时邓婵玉已经带人冲出去了。韦护都来不及反应。等他追上去，一切为时已晚。后来又陷入了双方混战，只得加入战斗。顾不得许多。

杨戬道：“此事怪不得你，她太冲动了。罢了，人都死了，不说了。哪吒的手臂接好了，他也请求出战了，此番有他加入，我们胜算多了不少。我相信再次出战，不至于再如此惨败了。”

韦护道：“哪吒就能杀了张奎吗？上次他不是输得挺惨？”

杨戬道：“我们也没打算一次就能杀掉张奎。先剪掉他的羽翼，给他来点狠的。之后再看。”

韦护问：“怎么来狠的？”

杨戬道：“那个女将，是张奎的妻子。她一直在背后帮着张奎，她就是张奎的羽翼。”

韦护见过高兰英和邓婵玉打斗，知道高兰英武力不弱，甚至在邓婵玉之上，虽是一介女流，也很是难缠。

杨戬看了韦护一眼，道：“我知道有一个指地成钢术，若是学来，保准让那张奎无法遁地逃跑。他若是在地里，你便可用降魔杵将他打死，他若是在面上，就交给我们了。”

韦护道：“我还是和杨先生一块么？”

杨戬道：“指地成钢术我还没学来。”

韦护道：“现学现卖么？万一难学的，要学个一两年，十年八年，哪里等得你？”

杨戬道：“哪吒也是如此说，所以眼下还是先不管这个。”

韦护没什么好说了，便沉默了下来。杨戬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前面，两个都没说话，却也没要分别。就这么走着。

韦护故意走慢些，看着杨戬的身影，还是这么风度翩翩，令他喜欢。却不再属于他了。韦护想到这，心中一痛，很想马上抽身离开。

杨戬察觉到他没跟上来，不由停下，转头看他，“怎么了？”

“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韦护眼睛看向别处，淡淡地道。

杨戬看着他，道：“这么不想跟我说话么？”

“还有什么好说？”韦护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走了。”韦护意兴阑珊，说完转身离开。杨戬看着他，没有了挽留他的理由。他分明对自己有情，却为何要如此？“韦护，”杨戬忍不住叫了他一声，韦护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

“我一直想问一句，为什么？”杨戬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你答应等我回来的。可等我回来，你却不理我了。为什么？”

是我不理你吗？那时你的心在谁身上你不知道吗？韦护心中冷笑，这盆子扣得可以，但此时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一切已经不可能了。韦护只觉身心疲惫。

“没有为什么，不想等了，烦了。”韦护淡淡地说着，迈步离开了。

杨戬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脸上神色有些复杂，韦护，为何要口是心非呢？不想等了，烦了，那你夜夜做梦喊的是谁的名字？

再次出战，势在必行。大大小小打了好几场，双方都有些疲惫。但士气明显不同，殷商得胜一方，士气高涨，周营败落一方，士气低落。上次周营将士被追着砍的场景太过深刻了，此刻虽然列阵站着，但都揪着一颗心，不知等会儿会不会又是溃败奔逃。

张奎看到哪吒上场了，心中有些诧异，这小子可是消失了好久，难不成都是在养伤？那三只眼也在，张奎一一看过去，感觉他们好像倾巢出动了。嘴角不由勾了勾，来吧，来再多都是你爷爷刀下亡魂！

张奎转头望了一眼妻子，高兰英对他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点。”

张奎冲她眨了眨眼，“放心吧。”

张奎上前，冲对面喊：“这回是哪个要寻死的？”

哪吒出列道：“急个毛，这便送你上西天！”

张奎冷笑道：“你小子命还挺硬，被爷爷砍了数十刀都没死！放心，这回爷爷定把你剁碎！”

哪吒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哪吒说着踏了风火轮上前去，张奎亦骑了独角乌烟兽腾空而起。两个在空中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杨戬也上来加入了战斗，张奎一个对俩有些吃力，不由笑骂：“你们也忒不厚道，想以多欺少坑杀你爷爷么！”

哪吒笑道：“只要能杀了你，怎么都使得！”

高兰英在底下见丈夫吃亏，不由祭出了四枚太阳神针，两枚往哪吒双目而去，两枚往杨戬双目而去，杨戬化风而逃了。哪吒被刺中双目，动作顿了一下，看向高兰英，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想要了你爷爷的命！”哪吒眼中还刺着那两枚太阳神针，竟然丝毫不影响他行动，他弃了张奎，往高兰英而来。

张奎要来阻止，被杨戬拦住了，“你的对手在这里！”

高兰英见哪吒双目被刺中竟然安然无恙，心中吃了一惊，又使十数枚太阳神针刺过去，针全飞来刺进哪吒眼里，哪吒伸手一拔，扔了下去，道：“还有么！”

高兰英见到如此状况，冷汗冒了出来，她的太阳神针几乎百发百中，鲜少有被刺中了安然无恙的，这人究竟什么来头！高兰英眼见着空中丈夫被围攻，不由运起太阳神针要射向哪吒身后，帮助丈夫。哪吒察觉了，朝她丢出了一个乾坤圈。乾坤圈飞去将高兰英砸下了马来。太阳神针全部落地。

哪吒踏了风火轮下去，火尖枪一下扎入她心脏，高兰英闷哼了一声，皱紧了眉，嘴角溢出了鲜血来。高兰英看着哪吒，一双美目渐渐暗淡下去，慢慢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直至黑暗。

“兰英！”张奎在空中看到高兰英出事，哪还有心情恋战，忙拍了独角乌烟兽下去，杨戬紧追其后，一刀劈下去，张奎没劈着，独角乌烟兽被劈了两半，张奎从空中掉落下来，跌在地上，一下就不见了。等他再冒头，高兰英也不见了。夫妻两个竟凭空消失了。

一切的发生不过瞬息之间，这方主将被破，等反应过来，周营将士已经杀过来了。

张奎带了高兰英的尸体一路狂奔，远离了战场，一下奔出了百里之外。这才停下来。

张奎摸着高兰英苍白的容颜，冰冷的身体，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冷了，“兰英……”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山谷。

费时带着殷商士兵且战且退，最后退回了渑池县死守不出。

周营打了个大胜仗，鸣金收兵。

久违的胜利的消息，令周营将士扬眉吐气了一番。

丞相和武王都开怀不已，照此下去，离拿下渑池县不远了。

丞相问杨戬可把那张奎给杀了，杨戬道：“未曾，让他给跑了。但他妻子高兰英被哪吒击杀了，估计他如今正深受打击，我们一鼓作气，便可攻下渑池了。”

丞相道：“那好，明日便进攻渑池。”

哪吒对于如此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杀了，没什么喜悦的心情。只觉得终于替邓婵玉夫妇报仇了。他的良心不那么痛了。

杨戬和丞相商议起了攻县之事，哪吒退了出来，雷震子在外神色黯然，哪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张奎也差不多活到头了，老子迟早要把他杀了。”

雷震子神情苦涩，道：“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哪吒道：“你尽力了，先杀高兰英，是我跟杨戬的主意，断了他羽翼，他没多少好活了。”

雷震子自己也是痛失爱妻之人，他理解那种痛苦。虽然不该同情对方，但他还是因此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不由悲从中来。哪吒以为他还在为邓婵玉之死伤心难过，劝慰了他几句。雷震子被劝得眼泪直往下掉，他自己知道是为妻子而哭，别人却都以为是为邓婵玉。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哪吒叹了口气，见雷震子如此难过，他心情更沉重了。不由又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来。如果他当初上场，也不至于如此。真是悔不该当初啊。哪吒自己也纳闷了，为何总在做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呢？

哪吒离了雷震子这里，去到伤兵营，看着那个在伤兵中间忙碌的人，心情才好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前面写的时候把人吹得多厉害多牛b，到后面一死起来就哗啦啦的非常简单，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