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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五日,雨色如烟。
镇国公府。
窗牖紧闭,灰暗的闺阁热得出奇,下人们经过,都会因此出了一身薄汗。
也许是好久没有主人了,总会有一些嘴碎的奴才。
“大小姐都昏迷好几天了,照这样下去,会不?会醒不?来啊?”
“小姐迷糊了,连你也神志不?清了?要让人听到,你可得脑袋落地!”
“可大夫不是说毒性侵入了肺腑,很难好转吗?”
“那又如何??你可要祈祷大小姐快点醒过来,不?然,到时候把你发?配到二房那去。”
“啊……”
蹴鞠那日,葛幼依心疾突发?,就连太医院的人都一致认为,病情急转直下,治好以后也会频频发?作,必须得用药材吊着那口气。
如此情形,出于所有人意料。而常氏更是一见着沈莹莹,都得指责她一番,当然,还不?忘把文东街的侯骏也捎上。
生病的这几天,太子来看过数回,常氏也天天候着,就连三房和二房,也隔三差五地来问候两句。唯有镇国公,倒是忙得很,一天到晚也没有回府几次,更别说来看了。
“哐当”一声,下人打翻了水盆,永枝气急败坏,叉着腰数落着她们。
葛幼依感觉整个人都是轻盈的,身子在飘。她的十根手指,一根都动弹不?得,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这是怎么了?
葛幼依浑浑噩噩地在想,喉间又溢出一丝腥气,但始终吐不?出来。迷糊间,她好像看到床头站了一个人。
那人赤黄袍衫,丹凤眼里果决与狠厉并重,但他好像消瘦了些,下巴长出的青须都没来得及剃。更重要的是,葛幼依见他剑眉断了一截,差点被吓得人魂分散。
那是她亲手用刀子给他划的。
“……”葛幼依说不出话,只是愣着看他。那人也静静站着,半响才坐到床头上,望着她。
葛幼依觉得这是幻觉,混沌之间,竟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悔恨。
悔恨?他怎么会悔恨呢?
葛幼依思绪飘远,顿时回到了永烈第二年。
永烈,是魏昭的封号。
彼时她已经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除了魏昭,再无旁人能拦她意愿。
可她也是皇宫里头,最能沦为笑柄的那一个。
她亲眼目睹了枕边之人如何?弑杀自己的生父,生母又是为何?撞墙而亡,胞弟是怎样地自刎于被问斩的前一天。
这一切一切的来源,都是男人那句通敌叛国。
算起来,她重活一世,断没有饶了他的份,她只想知道前世的因,再来断后续的果。
可没想到,葛幼依还能再见到他。不?管这是不是梦,都令人值得唏嘘。她应该拿起一把剪子,用尽所有力气来杀他才对,但是她现在没有。真的没有。
永烈二年,她日夜等着新帝的宠幸,早已如枯灯的身体用着一口药材吊着,跟废人没什么两样。当时,能给到她一丝希望的,只有晏王府之子,那个冷冰冰的魏涧了。
彼时,成为常胜将军的魏涧凯旋而归,当晚在自己的府邸里举办宴席。葛幼依为此还插上?了魏涧第一次见她时送的簪子。
说她心机也好,不?要脸也罢,她只想暗示怀襄世子,让他带她从新帝的掌中逃离。
而新帝,更是顾忌她和堂兄有过一段联姻,尽管是名义上?的,宴会上?处处不?给魏涧下台阶,弄得气氛一直尴尬。
葛幼依只好跟新帝吵了一次架。正好在人家的后花园吵的。
当时晏王和陈氏正要为还没娶亲的嫡长字谋一门亲事,哪曾想,高位上?的两人居然就这样吵起来了。
他们着急,可当事人更着急。
新帝拽着葛幼依的手,想把人拖回去。
葛幼依不?肯,情急之下,拔出簪子刺伤了新帝的额头,一道血痕从他的太阳穴到眉尾。只差毫厘,就能戳瞎他的眼。
汩汩的血不?断地在流,现场的人都被吓坏了。连同葛幼依自己。
可新帝一见到她手里的簪子,瞬间发了狠,不?顾手心被划出的一道口子,反而抢了她的簪子,径直扔进了湖。葛幼依为此与他不?争不?休,连着三天都没有给他好脸色。
巧的是,就在第四?天,魏涧便投湖而亡了。
葛幼依再赶过去的时候,等待她的,只有一具冰棺了。
此事以后,新帝的兴致可是日渐高涨,连着闺房之乐,都是格外的折磨人。
葛幼依没熬过次年的春,在床笫之欢中服了毒,再一睁眼,才是现在。
“你为什么要来?”她看向床头的男人。
新帝脸色有点灰败,许是太久没见过她了,难得有了丝贪恋。葛幼依以为他会回话,但他什么也没有讲。
葛幼依:“你不?知我恨你?”
听到“恨”这个词,新帝眼神才闪烁了些。
见状,葛幼依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半响,耳边幽幽地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很想你。”
葛幼依陡地睁开眼,只见,男人身体越发?透明,如同一缕即将要消散的绿烟,令人惊异非常。
她失了语,愕然了片刻,眼前只有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徒留脸上,还尚存刚刚男人抚过的余温。
次日。
葛幼依终于醒了。永枝照看着她,日日夜夜。
葛幼依声音还有点哑:“我睡了几天?”
永枝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快要第五天了,小姐。”
葛幼依默了片刻,“连日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永枝摇了摇头:“小姐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葛幼依:“任老这药毒性还挺强。”
永枝支支吾吾:“太医院的人……他们说小姐至少得一个月才能醒呢,还说……还说……”
葛幼依:“还说什么?”
永枝忍住哭声:“说小姐就算是醒了,以后也是不能常日走动。”
葛幼依:“真是这么说的?”
永枝点点头。
葛幼依:“那我是怎么好的?”
永枝:“也许是老天有灵,舍不?得让小姐生病那么久。”
葛幼依:“别,我可没做什么好事。”
葛幼依隐约觉得事情跟突然出现的新帝有关,但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上?辈子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世?是她病糊涂了吗?
她止不?住摇了摇头。
永枝见她要下床,连忙开始伺候她。
等捯饬完后,已经是下午了。
永枝递给她一册话本子,“对了,小姐,越贵妃也来看过您一次。”
葛幼依翻着页的手一顿:“她怎么来了?”越贵妃是狗太子的养母,前世还想撮合狗太子和她的侄女呢。
她摇摇头,“可有说些什么话?”
永枝:“没有,反倒夸奖了小姐几句,还说什么时候可以找个日子,和太子未来的侧妃认识认识呢。”她越说,声音越小。
太子的侧妃?
葛幼依笑了。狗太子肯定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把那养母的皮给扒了。在前世,越贵妃最后可是被废除太后一称了。
大病初愈的葛幼依脸色还很苍白,她没怪责永枝,反而还很期待地说:“我倒是想见见。”
永枝:“这……小姐,你的身子骨才刚好,可不能再折腾了。”
葛幼依摆摆手:“无事。”反正都活第二回了,不?让自己开开开心怎么成?
这么想着,葛幼依的心情更是欢快了些。
永枝不?好打扰,只不过,有不?识趣的探子过来禀报,说教坊司的莲娘已经死了。
葛幼依心里咯噔一下:“死了?”
“怎么就死了?”
父亲下手的?
她吩咐探子:“你去看看父亲最近在做甚,小心别被发?现了。”说完以后,葛幼依这颗心一直没放下。
永枝担心她的身子,劝道:“小姐千万别想那么多。先把身子调理好了,再去想那些。”
葛幼依垂眸:“你说的在理。”但也没了看话本字的心思。
见状,永枝给她递上?了好几样甜羹:“这都是殿下送来的,邻国一上?贡,太子就往小姐院里送了。”
葛幼依:“你去打听打听,那未来的太子侧妃有没有?”
永枝:“?”
葛幼依轻咳了一声:“你快去吧,打听完了再告诉我。”
见永枝还呆愣着,葛幼依着急:“你怎么还不?去啊?”
永枝说的很小声:“奴婢不?知道未来的太子侧妃是谁啊。”
葛幼依:“……”这事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那算了。”葛幼依气急败坏地喝完一碗甜羹。
她有点烦闷,见窗棂都关紧,立马吩咐永枝去开。捎着雨的风吹过,葛幼依瞬间就察觉到了冷。她连忙捂紧了大氅,坐近了书案边。一摞一摞的话本字迎着风,都被吹开了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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