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正文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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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插入的战斗了。

沢田纲吉在思考着，如果他没有遇到reborn的话，他还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材纲，和并盛町的鬼之委员长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自然也不会看到现在眼前发生的——

如两个攀于顶峰的王者般世纪的大对决。

那……真的还是人类吗？

特制玻璃也隔绝不了少女此时散发出的气势，直击沢田纲吉的内心。

现场两方快如残影的对决，让跟不上两人步伐的视线开始疲惫。

与那个帝王般男人交缠着的身影，身子轻盈的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看似柔弱却能扇起狂风。

那个贴身小巧的怀刀在少女手里变成了杀伤力十足的大凶器，沢田纲吉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为什么他能看到少女手握怀刀挥出了附带水火风花之类的特效。

“是幻术？”

库洛姆疑惑，但又很快地自我否定：“不，不是幻术。”

“那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斩击呢。”

reborn也露出了思考的模样，“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

那是种只有在开启斑纹时，才能使用的呼吸法，说是呼吸法，也只是将其五感放大到怪物般的级别。

眼睛能察觉到平常没有察觉的细微变化，敌人在视野里展现的招式都会被放慢了一般呈现。

不是敌人的招式真的变慢了，而是爱里的眼睛在以秒为单位的时间里能看清更多的东西，视野变得更大更清晰，细节到衣服的摩擦，脸部肌肉的牵扯，武器微微地摆动，身体的变换……

这些信息都能清晰地传递到爱里的大脑里，然后经历了百战的身体就能应激地做出最富有杀伤力的回击。

敏感的嗅觉，耳听四方的听觉也能为大脑提供出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比平常要敏感几十倍的感知，如野兽般的直觉……

上帝不可能将这些天赋全都强塞在一个人的身上，因为这种短时间五感全开的高度集中对于人体来说伤害过于庞大，而偏偏爱里就是做到了，她进化成了一个比鬼还要像鬼的怪物。

【没想到再见面时你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无限城里，与上弦之三再次相遇时，他还是那样曲着一腿盘坐的姿势，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暂且夸一句你很努力吧，但是——】

【你以为这样又会有什么效果吗？】

………

【真是的，我明明是不打女人的，你这家伙有够缠人的。】

少女躺在了血泊中，猗窝座转身没有丝毫留念地离开，但步伐却被外力给制止了。

“不准你走……”

沙哑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般，少女带血的头颅抬起时，露出的不再是那如骄阳般温暖的眸子，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暗沉附带杀意以黑色为底的金色兽瞳，那一刹那，猗窝座被震撼到了，汗毛耸立，他的血液在喧嚣着，战斗了百年的直觉告诉他——

【这才是真的开始！】

第一次也是最能直观感受到的爱里独创的鬼之呼吸其威力的是猗窝座。

虽然一开始抱着轻视，但在直面了那双杀意四射的眼睛后，他就收起了玩心认真对战了，一度落于下风的猗窝座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在和人类对战。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为了力量而变成这副模样的你和鬼真的很像呢，成为真正的鬼吧！】

——回应他的是直冲他而来的火柱，炼狱般的火焰仿佛对照了少女内心真实的怒火。

“呐，炼狱先生，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在一天的黄昏之时，在山上修行的已经没有力气的爱里被偶然经过的炼狱杏寿郎背了小山，路上女孩趴在少年那宽阔的背上，声线闷闷的，“明明我和无一郎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鬼杀队这边的，现在人家已经成为柱了，而我，都还没获得蜜璃小姐的认可……是不是，还是放弃的好……”

“唔姆！”

总是神采奕奕的猫头鹰少年，头上的两个小揪揪动了动，“听到你这样的话，或许我应该顺着说下去你应该就会放弃，这样担心你生命的蜜璃少女也会安心你不会再有玩命的想法，但是！！！”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突然变大，把背上的爱里给吓了一跳。

“如果不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的话我也会很不安的！”

“在我看来——爱里有着能超越我的才能！”

少年的话语洪亮地响彻整个苍穹，那坚定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深陷迷途中的女孩差点就信了。

“这是安慰是吗……”

“绝对不是！”

炼狱杏寿郎目光直盯前方笔直的道路，说道：“虽然应该劝你放弃的，但是，我在心底里其实是在期待着爱里的成长！”

“就算不是天才也没关系，正是因为曾经是弱者，所以能感同身受到弱者的无奈，为了不再呆在别人的羽翼下而为了保护可能无法成为强者的群体而变强，这些经历都会使你变得更强。”

“这些感情是生来立于顶端的人所无法体会到的，它有可能成为绊脚石，也有可能帮助你成为和那些天才并肩的强者。”

叮——

男人的双拐被少女挑开了，下一秒，爱里扯住了他的领带，刀尖就这么贴在了他的静脉处。

现场一阵静谧。

场外，看着这一幕的杰西卡震惊，“这是，赢了吗？”

同样的疑惑也出现在了沢田纲吉的脸上，“云雀前辈这是，输了吗？”

“不——”

reborn说道：“云雀他，还是笑着的。”

“哼。”

不同于以往的捕食猎物的冷笑，云雀恭弥此时倒是露出了几分真切柔和的微笑，但也仅此而已了，哪怕武器脱离，身体多出了不少的刀伤，脖颈已被横在边上的怀刀划出一道血痕也依旧没有对这个男人造成一点的威胁。

“反倒是——”

reborn将目光放在了宛如定格住的少女的身上，“那个女孩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吧。”

应征了reborn所说的话，就好像是樱花凋零一般，少女肌肤上的斑纹已不在，怀刀脱落，往男人的方向倒去。云雀恭弥下意识地接住了她，却忽略了自己本身也到了极限的事实，一没稳住，倒在地面上，上面还倾压着一副柔软的躯体，但这都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