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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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绶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好似与虎谋皮，伸爪子轻拍了下她白嫩嫩的肩，道：“爱妃想哪里去了，孤如何不喜欢你呢？”

妲己见纣王态度软化，当即挨了过来，靠在他怀里，香粉扑鼻。这操作令殷绶一阵窒息。殷绶忍了又忍，才没狠下心推开她，妲己又娇滴滴地道：“大王，人家在宫里有些无聊了，咱们明日去鹿台玩耍吧？”

鹿台？殷绶想到鹿台就是葬身之处，倒是很想亲眼见见，便道：“好。你想去便去。”

纣王记忆中的鹿台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地方，殷绶发现纣王实在爱饮酒，去哪里都是喝酒，他怎么没喝死呢？想到纣王喝得醉醺醺从高台上掉下来摔死了，也是跟酒有关，算死得其所。殷绶一时也没啥说的了。

殷绶正不知以什么理由推开死抱着他的妲己，宫人通传，国师大人觐见。殷绶一听，如获大赦，连忙推开了妲己。妲己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殷绶又怕她生疑，向她道：“爱妃先回寝宫吧，孤与国师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事呀，妾身不能听么？”妲己似乎不满，道：“从前大王也不避讳人家在旁倾听……”

殷绶最听不得“从前怎样怎样”，只得道：“爱妃想听便留下来吧，孤只是怕你累着。”

妲己道：“妾身不累，妾身只想陪在大王身边。”

多么甜蜜动人的情话啊，只是殷绶心如止水。还有点尴尬。

此处正是御花园，殷绶便携了妲己走到凉亭之上，在石凳上坐下。不多会儿国师大人在宫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殷绶下意识推了推眼镜，发现没戴眼镜，其实纣王的视力好得很，只是殷绶近视眼根深蒂固，一时还没习惯不戴眼镜的样子，时不时地以为眼镜还在鼻梁之上，下意识地要推一下眼镜，好看清楚一点。

国师申公豹手执着一把乾坤扇，翩然走了过来，他容貌清俊，气质出尘，举止从容，风度翩翩。殷绶看到他的一瞬，只想到了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君子坦荡荡。

殷绶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目不转睛地看着申公豹的容貌，很是心动。没想到，申公豹比妲己更令人心动。纣王印象中的申公豹只是可以倚仗的国师，很有能耐，却没对他容貌有特别的留意，毕竟纣王是直男，一心装着妲己。而弯成蚊香的殷绶，看到申公豹，只看到他的容貌，忽略了其他的了。

申公豹走近来，折扇一收，向纣王和妲己行礼：“臣参见大王、娘娘。”

只是拜了一下，倒不似宫人般下跪，殷绶学着纣王的模样，向他道：“国师免礼。”

申公豹直起身来，直视着殷绶，若非他眼中无意间流露出一丝狡黠和算计，简直堪称完美。殷绶近距离瞧着申公豹，更是心动不已，不由道：“国师请坐。”

申公豹谢坐，当真坐下了。

殷绶一个劲旁若无人地瞧着申公豹，妲己在旁瞧着殷绶一副好似没见过申公豹的样子，心生不满。这豹子精有什么好看的，大王今日何以看得如此认真！妲己的不满反映在她狠狠瞪了申公豹一眼，申公豹接收到她的眼神，莫名其妙。

三人都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殷绶只得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不知国师有何要事？”

申公豹道：“回大王的话，那姜子牙有些能耐，如今已打到黄河对岸的渑池县，臣来只是想告诉大王一声，无须太过忧心，臣已想到办法阻止他们前进。”

“哦，”殷绶淡淡地应着，想到申公豹虽然助纣为虐，但也算忠心，何况，武王伐纣，天下归心，大势所趋，他又能如何呢？他不可能改变得了历史，纣王造下的孽，已经无可挽回了。

纣王的反应很平淡，这出乎申公豹的意料，不喜亦不悲，没有往常浮夸地抓了他的手，激动地说“有劳国师了”，申公豹感到奇怪，看了一眼纣王，又看向妲己。

妲己看向申公豹，忍不住开口，“国师一直在阻止姜子牙前进，为何还是让他们攻到了黄河对岸，若是此番拦不住他们，岂不是很快便攻进朝歌了？”

申公豹不大想搭理妲己，但碍于君臣身份，只得道：“臣此次定当竭尽全力。”

“哦？”妲己轻笑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从前便是没有竭尽全力咯，亏得大王如此倚仗国师，国师可不要辜负大王的信任啊。”

“……”申公豹不知妲己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大王还没说话，轮得到她多嘴多舌，这臭狐狸精。

妲己心里也在骂，这死豹子，大王看他眼都不眨了，难不成豹子精比我族还会勾引不成？看他穿的这么骚气，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