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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道:“孩儿随母亲回去,就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就让母亲看着我。”
听着李元吉的话,李昭和李玄霸都在想,一个人怎么果真愿意一辈子被人盯着,还没有半分的不满。
“你们两个在赤城照顾好自己,他既无上进心,强求也是无用,人我带回去也省得给你们惹事。”窦氏听到李元吉同意回去,也愿意将来的一生靠着别人而活,不思半分为家族争气,好说,养一个人不过是多一口粮,李家养得起。
窦氏说完,李昭和李玄霸朝她做一揖,窦氏进了马车,李建成虽然不高兴李元吉的态度,想到连窦氏都同意的事,他哪怕再不乐意也只能让李元吉跟着他回去。
“牵匹马给四郎,走。”李建成还要装着跟李昭生气呢,在外面的面前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李昭和李玄霸还是恭敬地请着自家的兄长,让人慢行。
窦氏一走,李昭的府上便空了大半,苏夫人倒是奇怪得很,还说了得闲要见见面的,没想到李家的长子一来,窦氏还跟着回太原。
“是不是他们想反悔?”苏夫人虽然没见过李昭,到现在为止见过李家的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苏家高攀。
“不会的。”苏烈安抚自家的母亲,窦氏不在,还有一个傅臻在。
傅臻在窦氏走后第二日寻上门来,自然不是见苏夫人,直接见苏烈把情况全都说清楚,三年之期,苏烈若是愿意自然最好,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苏烈倒是大度,李渊作为一个父亲想要将来有机会亲自送女儿出阁,只是拖些日子而已,眼下就他们各自的情况并不是合适成亲的时候,他还得往辽东去。
“我想让家母来赤城住下。”苏烈与傅臻道明他心中最大的挂念,希望眼前的傅臻可以把他的意思转达李昭。
“甚好。”傅臻没什么不同意的,婚事定下,早晚苏烈都会是李昭的夫婿,苏烈最最看重的人莫过于苏夫人,只要苏夫人平安无事,苏烈在外不管有多少人想威胁他都不能。
“有劳傅先生和李将军照顾,烈感激不尽。”苏烈道谢来,傅臻道:“闲时我会常来陪苏夫人。不过我这个人性子不太好。”
苏烈微微一顿,想到自家母亲的性子,“家母性情温和,先生不必刻意。”
太刻意反而会让苏夫人拘紧,傅臻与苏夫人交往只管按自己的性子,不必小心掩饰,当然,苏烈以为傅臻不是一个肯愿意为了旁人委屈自己的人。
就李昭再得傅臻的看重,傅臻也没有饶过李昭,换到别的人当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是与你打个招呼,要是得罪你母亲,或是让你的母亲动怒,后面的事就得你来。”傅臻才不是想说自己会委屈自己,分明是提醒苏烈要是她们当长辈的闹起来,残局就得他来收拾。
苏烈面上更是尴尬,好想问问有没有人能教教遇上傅臻这样的先生应该如何应对。
“先生放心,若是有那一天,一切都是烈的过错。”苏烈终还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做。
傅臻上下打量苏烈一眼,“放心,看在阿昭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太难为。你的母亲是客,来了赤城就算要打交道也该是阿昭来,但凡你的母亲是个讲理的人也不会不喜欢阿昭。”
说来说去还是夸着李昭,当先生的可以自己嫌弃弟子,却万万容不得旁人嫌弃她的徒弟。
苏烈不能答,万万的不能答。
傅臻何等人,心知她这些话都是为难人的话,因此挥手道:“你与苏夫人说说,我先走了。”
此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推迟婚事,既然都说清楚了,傅臻也就告辞了。
苏烈送着傅臻出门,至于如何说服苏夫人婚事推后一事,却是他们母子间的事,而苏夫人并无不满,三书六礼走到问期时,苏烈适时的因为辽东事宜返回辽东,也就把事情拖下。
李昭寻个机会亲自上门拜访苏夫人,就凭李昭嘴甜,岂有不能哄住的人。
而李昭也在等着襄国长公主出手,赤城看起来好像襄国长公主不能动,实则不然,因为李昭没有想过要反大隋,只要她一天还是大隋的臣子,以杨广的名誉下发的诏令李昭就得守吧。
随后李昭终于收到诏令,杨广派下杨义臣前来赤城,杨义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几次三番平定叛军,令天下不少起义之士闻风而丧胆。
杨广派下杨义臣前来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为了李玄霸带回来的一千盗匪,既是盗匪,虽然有襄国长公主说情,盗匪还是盗匪,因此李昭收下这些人,就得让人来查实,究竟所谓的盗匪想要戴罪立功是真还是假。
杨义臣来查明此事,是要给大隋和天下人一个交代,李昭欢迎之极。
最最重要的还是苏烈,回到辽东不久,苏烈被拿住小罪停职查办,或许在襄国长公主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于苏烈来说,此时的辽东越来越乱,不,应该说天下越来越乱,他的心中难安,此时没了官职也没什么。
连母亲他都送到赤城去,赤城这个地方是李昭紧紧掌握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在赤城中发号施令,除了李昭自己。
苏烈果断在革职之后返回赤城,正好杨义臣来了。
李昭倒是给杨义臣面子,亲自出城迎接,杨义臣看到李昭时冲李昭说道:“都道李将军巾帼不让须眉,看到李将军这般模样,意气风发,我真是不得不说,自己老了,真的老了。”
这样的一番话落在李昭的耳朵里,李昭答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杨将军是前辈,蒙你如此夸赞,昭受之有愧。”
“李将军不必谦虚,御突厥于境外,护许多百姓,这是李将军的本事,你不必自谦。”杨义臣还是很肯定李昭的,李昭与之作一揖,请着杨义臣进城。
杨义臣与李昭一路行来,不禁问起李昭道:“朝廷未拨粮食,李将军是怎么养起一城十数万人?”
听起来好像就是随口一问罢了,李昭却是大响警钟,杨义臣这一开始夸来,好像只是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实则暗藏杀机。
李昭道:“我抢突厥的粮草养民,此事曾上报长公主,长公主没跟杨将军说起过?”
甚是诧异地问起杨义臣,“长公主若是没说,难道还想说我与突厥勾结,这才养起城中十数万人?”
将杨义臣想说的话,没有直说出来的话,全都帮他说出来,李昭就等着眼前的人给她一个说法。
杨义臣本来先夸人后下套,以为李昭一个年轻的女郎,外面传得她再聪明,再能干又如何,她还是大隋的臣子,为人臣的,忠为根本,李昭要是不懂得这个道理,大隋容不下她。要将此人斩尽杀绝,其实同样有办法。
可是李昭提起襄国长公主,事事早就跟襄国长公主提过,也是禀于朝廷,她如何养人,如何在没有朝廷的任何帮助下愣是养得城中的百姓没有一个出逃,为将为兵还能为朝廷浴血奋战,从不难退。
杨义臣想拿住这个把柄道李昭的不是,算盘打错了,万没有可能就此扣李昭一个罪名。
“看来是我不知的太少。”杨义臣老实地承认自己确实不知此事,李昭只笑不语。
“抢掠突厥的粮食就能养活十数万人?”杨义臣再一次回头反问。
李昭道:“突厥有多少人来着?”
不答而反问,内容同样不善,“总不会比我区区十几万的赤城人少吧。突厥交易能养活的人,就养不活区区一城的人?”
杨义臣听着突然地笑了,朝着李昭道:“李将军很不错。”
“你过奖了。我还差远了。”李昭甚是谦虚,别管杨义臣是真夸还是假夸,她都当作是真心的夸奖。
“你的父亲还好吗?”杨义臣话题转变得太快,李昭配合得很好,“杨将军竟然不知昭被逐出家门了?”
“所以你从未想过回去求得唐国公的原谅?”杨义臣又问,李昭甚是感叹地道:“驻守边境,未得陛下诏令不敢私自离开,故未有机会。且当日之事,昭自问没错,既没错为何要求人原谅?”
想给李昭下套,不好意思得很,李昭不吃他们这一套,因此冲着杨义臣既点明自己不得闲,没办法回到太原求得李渊的原谅,另外也点明自己当日所为在她看来无错,她不会回去求原谅的。
“被逐出家门,成为无根的浮萍,比对错更重要?”杨义臣道破自己的想法,李昭却扬声地道:“若无对错,世无公道,有根也不过是腐烂的根,要之何用?”
一语双关,引得杨义臣看了过去,李昭和他的目光相触,杨义臣道:“盗匪始终是盗匪,李将军还记得我为何而来?”
李昭道:“自然知道。说来杨将军多年镇压叛军,到了今日,越是镇压越多人反抗,不知杨将军是何感想?”
杨义臣冷声地道:“不管有多少叛军,我都会守住大隋的江山,敢反大隋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一个都不会留。”
点点头,李昭道:“杨将军所言昭相信,可是杨将军想守住大隋的天下,就没想过换一个办法?”
“如李将军一般纳盗匪入军中,让他们戴罪立功?”杨义臣直问,李昭道:“至少他们能活着,同样不会再闹事,还能为大隋的尽忠,守卫边境。”
杨义臣摇摇头,“他们到李将军的帐前,可听话?”
“练兵以军令,令行即止,这是当将军的能力,与士兵并无关系。”李昭答起,杨义臣道:“那么李将军练兵练得如何?”
“杨将军若是想看一看,请。”李昭请人,她倒想让杨义臣看看她的兵,看好了,杨义臣才会明白,她不仅嘴上说得好听,同样也能做得好看。
杨义臣没想到李昭会请他去看兵马,心下警惕。
李昭再道:“若是杨将军以为看看不过瘾,你手下足足两万兵马,虽然是来平乱的,只是路过赤城进来看看,却也不妨碍你们继续比试一二。”
杨义臣再一次惊住,李昭想跟他比比,想和他试试谁的兵马更厉害,更能干?
“杨将军以为如何?”李昭半响没得杨义臣的回答,催促地问起,杨义臣没理由会怕一个李昭。
“若是李将军想试试倒也无妨。”杨义臣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试试罢了,纵然李昭屡建奇功,却多以善谋而扬名天下,真正的大战没有多少,杨义臣不相信自己不如李昭。
“那便请杨将军赐教。”李昭似乎就等着杨义臣答应,杨义臣一松口,李昭赶紧顺竿爬上去,“择日不如撞日?”
杨义臣没想到李昭迫不及待,说要干的事立刻就想干,还要干得干脆利落。
“好。”都已经同意和李昭比试了,什么时候比都是比,他只要确定李昭是个什么样的对手,接下来的事自好办。
李昭道:“正好,平日为了实战,我训练士兵们的时候也会让他们在城外的训练场动手,这一次,我们还是在训练场比吧。”
在自家的地盘,李昭一点都不担心,提议下来,杨义臣哪怕想说一句不字,可是又一想,赤城这个地方是李昭熟悉的地方,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好。”杨义臣想明白,答应得甚爽快,李昭道:“好就请吧。”
本来李昭是来接人入城的,现在倒好,还没进到城又要出城,虽然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是没人敢说出不妥当的话。
倒是宣珞他们几个得李昭派灵韵来传话,立刻前去准备,保证在李昭带杨义臣到的时候,该准备的他们全都准备妥当。
李昭他们一行到达城外安营扎寨处时,杨义臣看了看问道:“眼下李将军有多少人马?”
“六万。”李昭答之,满目的营帐要是细细一数也能数出来她到底手下有多少兵。
“我记得当日李将军仅领三万兵马前来幽州,不到一年的时间李将军手下的兵马竟然翻了一倍之数,李将军了不起。”杨义臣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李昭道:“当日攻下赤城时损失一千五百的兵马,眼下这些人都是自高句丽回来,世族们以为都是废了的人。”
杨义臣一顿,当日高句丽十余万人归来,世族们分了年轻力壮的人,却弃一些老弱妇孺而不顾,他知道的时候也为世族的作为心惊,
李昭道:“杨氏一族有没有出力?”
听到李昭一问,杨义臣抬起头看向李昭,李昭迎向他再问道:“杨氏一族有出力?”
杨义臣答道:“并未。”
“哦。”李昭甚是冷淡地应一声,无端让杨义臣听得拧起眉头,总觉得李昭一个哦字暗藏嘲讽。
“杨氏的天下,却连杨氏的人都不曾思尽一分心,难得,难得。”李昭没有开口,总还是有人把话说出来,非是李玄霸无疑。
“玄霸,不得无礼。”李昭赶紧斥上一句,杨义臣哪怕想斥也来不及,李昭已经告罪道:“舍弟年幼,口无遮拦,请杨将军恕罪。”
“听闻李将军被逐出家门,令弟随你一道出来?”杨义臣得李昭的话心知再想让李玄霸赔个不是都没可能,却是想起另一回事,问起李昭来。
李昭答道:“舍弟自幼与我感情深厚,不甚认同父亲所为,这才随我一道离开李家。倒是想让他回去,他却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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