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040章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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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牵着李初让她坐下,看一眼她的膝盖问起道:“腿还痛吗?”
问起李初的恐惧,没有让李初回答又急于问起另一回事,相较之下李初更能回答身体的问题,因此点头道:“不痛了,太医上了药。原本伤得就不重,没事的。”
让武媚娘还是不用担心,若是她都担心了,李初受着一点小伤,委实不太好意思的呢。
武媚娘已经坐在榻上的另一端,里里外外的人都退出去,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想明白了?”
没头没尾的又一句话冒出来,李初顺口而道:“并没有全想明白,父亲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刚刚和群里的太后讨论出来的问题,正是她们都想不明白的问题,武媚娘既然问起,李初便如实而答,只想知道这件事李治处于什么位置?武媚娘知道多少?
武媚娘笑了笑,是没想到李初竟然问出关于李治的问题,武媚娘道:“不管你父亲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好。那就是我们赢了,我们只要赢了,你父亲的心就在我们这边,至于其他人,他们怎么看待你们父亲不重要。”
有一瞬间不是很能理解此话的意思,倒是萧太后解释一二:“对,没错,无论李治是推手还是棋子,结局是对我们有利的,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是追根究底,吃亏的只能是武后还有群主你。群主,这件事到此为止。”
劝着李初千万不要再去问,别管到底都是怎么样的内情,已经不重要,武媚娘已经赢了。
武媚娘一赢等同于李初赢了,这就是李治选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们还要追究下去,或许其中的内情会把这刚刚平静下来的局面毁于一旦。
李初看着武媚娘,带着困惑与忧伤,武媚娘将手覆在她的眼上,轻轻一叹地道:“身处于皇宫,我们的世界不是除了黑就只有白,初儿,你想要问个明白,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其实大可不必,因为不管是谁,最后我们得利就好。我们还能活着,往后也由会肆意地活着,不好吗?”
不想看李初的双眼,是不想看到李初的执着,不愿意面对李初的执着,这个时候的武媚娘就是想把事情就此结束,内宫和李初有关系的事就到此为止,外朝的事,她既然垂帘听政,有的是时间和外面的臣子算账。
李初无奈地一叹,武媚娘明白李初已经接受了。
因此松开捂住李初双眼的手,朝李初轻声地叮嘱道:“无论你父亲如何,他总是疼爱你的,你从来敢言敢做,这是你父亲最喜欢你的地方,也是我的。不必改,只要做好你自己即可!”
这个时候还要宽慰李初,让李初做一个她自己想做的人,往后都不必去改,就这样一直的保持下去就好?
宣太后:“都到这个时候了,武后还能知道李治的喜怒,明白怎么样增加自己的筹码,女人啊,委实可怕。”
能让宣太后这样的女人都说出女人可怕的话来,容易吗?
李初朝武媚娘道:“是,我记下了!”
显然武媚娘不打算让李初多想,外面的事她会和李治去解决,定然都能解决好的!
“我看到你让人送来的衣裳了。怎么,说好有需要你父亲做的事,也想好让我做什么了?”武媚娘把正事说完,想起身边的人提起一句李初昨晚其实是寻武媚娘送衣裳的。
正是因为送衣裳,李初才会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跑到宣政殿。有些话,李初早便说过,当时进谏李治的话,眼下细细想来,何尝不是一种提醒。
李治难道不想成为一个千古明君?不想像李世民一样的名垂千古?
李治也有雄心壮志,因此他可以蛰伏许久,只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击而出,将他的敌人全都一击必杀,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权利。
而李初的进言,就是在提醒着李治,一定要控制住。作为一个皇帝,任人为贤,原该不问出身,不管性别,唯有如此,才能令大唐走向更繁华的盛世,他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初被武媚娘叮嘱一番,不想让李初再掺和武媚娘同李治之间的事,因为现在的武媚娘不需要,她更担心李初会控制不住追根究底,到那个时候,反而对大家都不好。
还是让李初去忙自己的事吧,否则李初既会憋坏,武媚娘同样不想一直防着李初。
李初不傻,岂会不懂武媚娘何意,这是不想让李初多管事了。
罢了,不管是李治还是武媚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别多管了吧,要是管得多了,没办法再做事。
李初道:“母亲要为哥哥选太子妃了,那一日你就穿上我和尚服、尚功局为你做的衣裳去参加宴会吧。若是有人问起你这么艳丽的布料是哪里出的,你就说是东市的拾遗坊吧?”
让武媚娘打广告,总得把招牌的名字取好,武媚娘微顿,“此名字取得?”
“拾遗,拾遗于人之物也。也是人没有的。”李初的解释听在武媚娘的耳中,武媚娘一笑,看着李初眼中尽是宠爱,“好!这样的布料,确实从未见过,尚服局和尚功局的人也说了,如此布料实属难得,你倒是能和他们一道做出来。”
李初道:“我欠父亲许多钱呢,总得想想办法赚回来,要说最好赚的钱,自然就是贵族们,一个个非富即贵,又有母亲你为我开个好张,只要让人知道你这布料是从哪里来的,我自有办法。”
所谓的办法,自是赚钱的办法,李初缺钱,而且很缺,缺钱就得挣,几千两的银子,只要武媚娘穿出去,料子的价格立刻爆涨,她还要限量!制作出来,研究出来都不容易。
有钱的人要的是什么?自然就是与众不同,提高地位!
有钱人的钱想赚来,就得把东西弄成独一无二,所有甚少的,价高者得。
李初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亮,武媚娘看到李初又恢复先前精神抖擞的样子,倍感欣慰。
对啊,这才是李初,上进可爱的李初,有她在,让她就这么的精神,颇令人觉得,这个世间更好!
李初如何能知武媚娘的想法,这个时候她更着急的想如何挣钱,开张!
只是相比李初着急于挣钱开张,朝廷随着武媚娘垂帘听政再起血雨腥风,废太子李忠联合上官仪、宦官王伏胜谋反。
随之废太子李忠被囚,上官仪满门尽被关入大牢,王伏胜被诛。
一切的事发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李弘为此还去寻了李治求情,上官仪忠贞不二,旁人可能谋反,可李弘并不相信上官仪谋反的啊。
可是李弘去求了情,并不能改变上官仪的被判定死罪,李弘为此难过伤心得不能自己。
倒是李初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听说李弘为了上官仪的事难过伤心,即往东宫去。
李弘不愿意见别人,想不明白像上官仪这样的人怎么还会被扣谋反的罪名,百思不得其解李弘就把自己关起来,想让自己安静地呆会儿。
李初来找的时候,门关着的,宫人们虽然心急想进去看看李弘到底怎么样,但不敢擅进去。
群里的太后在无力地吐槽着,宣太后:“这么样一个太子,闹不清杨武后和上官仪之间的不死不休,难啊!”
吕太后:“我怎么觉得这太子和我儿子一个样儿?”
这话说得一群太后都顿住了,半天没有人在群里吱声。
李初顾不上群里的大佬们,还是先进去,她用力推门,门都是在里面锁了的,李初……
“公主,要不还是别进去了吧。”伺候李弘的人小声地询问李初,李初反问道:“你确定不进去,由着哥哥在里面?你们乐意我还不乐意。”
说着不乐意,李初就已经大步地走过去,打不开的门还不能脚踹吗?
怕是谁都想不到,大唐的安定公主,平日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人,踹起门来的动作分外干脆利落,李弘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生气地冲出来质问道:“我说了让你们都离我远远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声音在看到李初的时候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李初,“初儿!”
李初颔首表示没错,正是她,她就是听说李弘都把自己关起来了,就是因为自己救不了上官仪。
太后们在看到李初的动作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李初真不像个女人。
可惜了,李初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个女人。
萧太后好心奉劝地@一句,“群主,怎么说你也是位公主,作为公主,你怎么能粗鲁至此,看看跟着你身后的人,他们那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你就是吩咐人把门踹开都比你自己把门踹开好一点吧。”
李初只问:“我踹不开门吗?”
对啊,于李初来说,自己能做的事为什么非要让别人做,踹个门,抬脚一踹就能搞定的事情,还要吩咐人,敢踹太子门的下人,还得要装个胆吧?
一通吩咐再劝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萧太后无可反驳,相比形象,李初更讲究效率,萧太后捉狂。
宣太后倒是开怀地表示:“群主干得好,吩咐得了人,门早给你踹开了,费那闲功夫做甚。”
哎呦,宣太后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吧,没想到今天还会碰见像李初这么实际的人,好玩,太好玩了。
吕太后:“群主没事,权当没听见萧妹妹的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公主嘛,还是受宠的一个公主,怎么需要因为怕顾忌别人的怎么看你就过得那么累呢?哈哈哈!”
说着说着吕太后都笑起来了,李初……
罢了罢了,别管说的那是不是反话,李弘出来了,唤着一声李初更是震惊不轻的样子,李初摇了摇头问起道:“兄长这是想做什么?”
问得只想关门静一静,不被人打扰的李弘一顿,李初指向自己踹开的门道:“我们家的门真是不结实,看我一踹就开了。”
哪怕还在怔怔的李弘立刻反应过来,朝李初道:“初儿,你一个女郎,怎么能这般行事,踹门,有辱斯文。”
“我倒是不想踹的,我不想踹,要请你出来,你愿意出?”李初反问,李弘确实是不想出的,这个时候他就是谁都不想见。
李初冲一旁的下人道:“都下去,我和哥哥说话,谁也别靠近。”
他们兄妹说话,还不是李初来开解李弘,李弘倒是想说不乐意和李初多说话的,他现在说的话有用?
完全没用的好吧!
作为一个太子,来踹他门的还是他的亲妹妹,别的人他还可以想想往后怎么和他算账,李初,算了吧,那是他的妹妹,别说李初只是踹个门罢了,就算李初把他打了,李弘都不会和李初计较什么的。
东宫的人拿眼看向李弘,想知道李弘是不是乐意。
门都被踹了,还由得李弘愿意与否?
挥手让人退下去,没什么事就别来了!
人都退出去了,李初门儿熟的往里去,直接坐在里面的榻上,“哥哥,你知道要是上官仪说服父亲废了母亲,我们会是什么下场吗?”
李弘被问个正着,万万的没想到李初问得直接至此,顿半响地答道:“知道。”
“所以你为什么想救上官仪?救下上官仪后,你以为上官仪会感谢你,会因为对你的感谢,不再愿意为难母亲?”李初倒是能理解李弘会想救上官仪的原因。
不过是因为感谢上官仪的教导,怎么说上官仪都是李弘的先生,教导李弘多年,上官仪待李弘历来推崇,不像看李初从来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李初问得李弘,李弘沉吟半响,“初儿,你为何这般清醒?”
“可以不清醒吗?不清醒这些问题便不存在?”李初反问,“世事两难,总要舍得其一,要说上官仪追随父亲的时间不比你久,可是父亲还是同意杀上官仪了,哥哥觉得父亲是无情无义的人?”
总是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让李弘去想,因为李弘或许就是不愿意去面对这些问题,不面对,就能当作不存在!
李弘看着李初,眼中的悲痛那么深。
李初道:“哥哥,世上的人都有为难的事,不是想逃就能逃得了的,我们身在皇族,面对权利相争,臣子相对,并不代表忠臣就可以一直屹立朝堂不败。再是忠心的人,不和皇帝的利益一致,皇帝都有可能舍弃他。”
“父亲为什么舍弃上官大人,分明上官大人忠心不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好,大唐好。还有李忠,那是我们的哥哥,也是父亲的儿子。”这大概就是李弘最是不能接受的地方,忠臣为国为君,怎么还会为君所弃?
“过犹不及,上官仪想除母亲,他的理由是因为母亲参政,而且是作为女人来参政。可他是不是忘了,母亲参政的权利是父亲给的,父亲乐意给母亲的权利,上官仪不同意,他为了什么?”
“为了大唐,为了父亲?更是为了权利?如果没有母亲帮着父亲,谁能帮着父亲?”李初还是继续地问出问题,只为想知道李弘能不能理清这些关系?
李弘道:“自然是政事堂的诸公。”
话音落下,李弘一怔,震惊地看向李初。
李初看他的神情终于悟了,道:“明白了吗?相比起政事堂诸公,皇帝和臣子的关系,难道夫妻的关系不是更可靠吗?臣子要压皇后的权,为的只是让自己的权利更上一层楼,可是作为皇帝,一个没有根基的皇后好,还是树大根深的臣子作为盟友好?”
想了几天,李初觉得自己能够明白李治为什么在上官仪和武媚娘之间做了选择,武媚娘和上官仪的博弈,或许李治更想看看哪一个更厉害,他们争出胜负,也就到了李治选择的时候。
其实一开始李治的天平就已经偏向武媚娘,上官仪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李治也愿意看上官仪和武媚娘斗,因为不管他们哪一个斗赢了,对李治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坏处,况且李治并不认为上官仪果能斗得过武媚娘。
结果正是武媚娘赢了,上官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万万没有想到武媚娘早就布好局等着他,他从一开始就败了。
李弘打了一个冷颤,“你是说,你是说上官大人和母亲相斗,从一开始或许就是父亲有意挑起的?只是为了让朝廷达到平衡?”
“朝政最忌一言堂,只有一种声音对一个王朝来说是不妥当的,有争斗,有不同的声音,更能让父亲看清楚,也可以警示于人。”不仅仅是为了达到平衡,更是为了给人警示。
只有人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他是皇帝,才是大唐真正至高无上的人,他给人的权利,他随时可以收回去,人就会对他心存敬畏。
“至于李忠,那是母亲为你,更是让父亲在你和李忠之间做出决择,父亲总不能一直控制一切,凡事有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李忠就是代价。父亲选择哥哥,弃了李忠,因为他也需要告诉自己,他只能不断的朝前走不能后退。”
李弘在消化李初的话,他已经完全惊住了,李初道:“哥哥,你要向父亲学习,其实这些话原该让父亲同你说最合适。嗯,父亲也该来了吧?”
听到消息的李初立刻赶来,李治的消息只会比她灵通,要是这个时候李治还没来,这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太子殿下,公主,皇上派人来请两位到宣政殿去。”被李初和李弘远远打发走的人,这个时候立在已经破了的门外,不敢走得太近,可是李治派人来请他们兄妹过去,那就得去。李初咦的一声,“让去也该让哥哥一个人过去就是,怎么还带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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