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刺客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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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李初赶紧寻着声音去,裴观随一道闪过的身影跑了出去,李初顾不上,先看韦欣要紧,入眼看到韦欣无力地叫人扶着,旁边的李哲急额头直流汗,不断地唤道:“欣儿,欣儿,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太医,快去传太医。”
旁边的宫女急得要去找的,韦欣握住李显的手道:“十一娘,快去叫十一娘。”
李十一娘,人是李初给的,这些日子就是她一直守在韦欣的身边,韦欣眼看动了胎气了,急得连声的叫唤。
李初出现,看到韦欣裙摆下的血迹,李初指使李哲道:“快,抱着太子妃进去。”
李哲那叫一个手足无措的,听到李初的话只问道:“去哪里?姐姐要把欣儿抱到哪里去?”
“随便找个屋子都可以,总好过站在这冰天雪地里,你想让她在这生孩子吗?”李初一番质问,让李哲一下子回过神来,这就要背起韦欣,李初一把将他拉住,“让你抱,不是告诉你,你要抱吗?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抱不动啊!”李哲带着哭腔的声音,韦欣怀胎将近十月,肚子大得厉害,李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让他背韦欣还行,让他抱韦欣,他抱不动啊!
李初那叫一个急啊,深深地吸气吐气,“那就赶紧去找担架,快去。”
话说着没有忘记韦欣,“吸气,吐气,不要紧张,你这不是第一胎了,用不着紧张。就算羊水破了,宫口开还要些时间,不用担心。”
有她安抚韦欣,韦欣连连地点头,表示自己都听进去了,李初身边的人可比李哲的人要靠谱得多,所以李初才下令去找担架,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回来了,更带回两个侍卫,扶着韦欣躺下,李十一娘也回来了。
“快去帮忙。”李十一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此时回来,李初没有问她怎么回事,挥手让李十一娘先去救人,李十一娘却拉过李初,在李初的耳边一通咬耳朵,李初听得脸色一变。
“这些事你别管,先去救人,知道了?”叮嘱李十一娘,李初很郑重,“这可能是太子的嫡子。”
李十一娘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赶紧的跟跟着韦欣他们的方向去,这会儿韦欣发出一阵阵的叫声,李哲已经被轰了出来,朝一旁的慈心和曲和道:“查问清楚,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闹出刺客来,查,查个水落石出。”
吩咐下去,李初就往屋里去,此处是一处不知名的宫殿,可是宫里什么都不多,人就多,虽然这处的宫殿看起来许久没有人住了,依然很快的打扫出来,李初进屋去,产婆也都请来了,此时正让人准备热水等一应诸物,李初在一旁看了人来人往的,指了其中的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出去。”
那端着东西进来的宫女们一下子顿住,并不能明白李初指的是她们之中的哪一个。
“最矮的一个,低着头到现在都没有抬起来的那一个,出去。”李初简单粗暴,太后们从她一进来就已经和她说起屋里的人,有没有异样的人要是仔细看总是能看得出来的,太后们的眼力非比常人,就是敏锐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李初把人指出来,宫女们就算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卫因上去提人了,一捉就是两个,干脆利落的把人提出去,李初安抚韦欣道:“好好生你的孩子,我在这里给你守着,没有人敢进来,其他的事,等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我们再说。”
“是。”生孩子可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事,韦欣比谁都更担心,所以李初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连声地点着头,听着产婆的指挥,如何吸气吐气的调整自己。
李初虽然没有上去帮忙,有李十一娘在,听韦欣的声音状态并没有问题,她只是守在外头,青芜出去一趟又回来了,在李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初微蹙眉头,“你带裴先生去安顿好,人也看好了。”
青芜应一声,“陛下和天后都派人来询问情况了。”
不太确定韦欣这里有没有事,毕竟今天是李末出嫁的大喜日子,人来人往的,谁都担心韦欣有个三长两短,没有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此时的宫里都因为韦欣突然的生产引起大动荡,李治一直在等着这个孩子出生,盼望这会是一个男孩。
“如实相告,太子妃无事,让他们可以放心,太子妃会平安的生下孩子的。”李初让青芜传话,青芜应下一声,退了出去将李初的吩咐安排好。
李初等青芜一走,看了看帐中在不断的□□的韦欣,李初问道:“宫口可全开了?”
不是第一次看人生孩子,李初又是个大夫,差不多就问起她们来。
“快了快了,肯定能在天亮前生下孩子。”产婆集中十分的精力告诉李初,让李初可以放心,保证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初要的就是一句准话,脑子虽然过了无数的想法,但她最最担心的还是今天这桩的事。
萧太后:“群主担心的和我担心的一样吗?”
此问落下,李初:“我只怕今天的事会和贤儿扯上关系。”
吕太后:“李贤要是又这么犯蠢,那就莫可奈何了。”
是啊,不是李初不想帮李贤,可是李贤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帮,他只会认为李初要害他。
宣太后:“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群主,太子之争,废太子心中不愤,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哲要是没有办法解决一些事,也是他没有本事。比起群主的担心来,你不觉得眼前的太子妃更让人担心?”
问得好,韦欣本来对李贤是什么样的感情大家都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因爱生恨难道就不可能?这辈子,一个女人对于初恋的执着,想尽一切办法的争取,得不到就想要毁了,难道不可能?
太后们提醒得太对,所以李初到现在都没有说任何的话,就是想看看,一切待韦欣生产完毕后再说,反正人都在李初的手里了,所谓的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一问总是能问清楚的,李初是不会让人糊弄的人。
“哇!”天明之时,韦欣诞下一子,李治闻之大悦,为其取名李重润,而且昭告天下,封为皇太孙。
这样一个刚出生就被立为皇太孙的孩子李重润,自然是引得天下瞩目,李初却看着眼前的孩子,想到即将可能引发的腥风血雨,李初的心一紧,随后就要去见裴观,可是没有想到却被告知,裴观追人去,人捉到了,不仅她被天后请去了,连带裴观捉到的人都被武媚娘要走了。
李初拧紧眉头,还是二话不说的去见武媚娘。
武媚娘早就等着李初了,可是进去没有看到裴观,李初更想知道武媚娘把裴观弄到哪里去了。
“辛苦了。”武媚娘见到李初轻声地道一句,想是要安抚李初的,李初福福身见礼,“母亲。”
武媚娘道:“宫中出了行刺之事,我让大理寺插手了,驸马捉到凶手,我让他一道去一趟大理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你放心,很快他就会回来了。”
李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听到武媚娘的话只能应下一声是,可是余光去看向青芜,这件事她让青芜去安排的,就是不想事情传到武媚娘的耳朵里,她想先查清楚再说。
“事情不是青芜禀告我的,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大明宫,在大明宫里不管什么事都瞒不过我,包括你想做的事。对了,挑拨你和末儿关系的人不用你出手,我已经解决。”武媚娘似乎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让李初看到她对于宫中的掌控到了什么地步,提起这么一件小事。
李初听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应下一声,表示自己都听见,“母亲辛苦。”
完全没有要和武媚娘争功的意思。
“你太心软了,一个对你们都敢挑拨的人,自该把人打出宫去,杀一儆佰,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敢在你的面前提起半句不该提的话。”武媚娘教着李初,显然最是不高兴的还是李初的仁慈,只是把人赶出长安罢了,过些时间,在他们以为李初把事情忘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人再次回来,李初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吗?
那么从此那个人就可以依然的在长安里过得她的好日子。武媚娘是不愿意的,敌人,尤其是这样想要不劳而获的敌人,见一个灭一个,绝对不应该手下留情。
李初道:“那她至少知道了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是她能惹得起的,不小心行事,最后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实质伤害的人,给个教训就好,还要赶尽杀绝?李初不是那样的人。
武媚娘摇了摇头,“那么对你的枕边人,裴观你又知道多少?”
李初道:“母亲此话何意?”
无缘无故的提出这个问题,李初不解地看向武媚娘,仅仅是想知道武媚娘提起裴观来究竟何意?她一开始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竟然不是错觉,武媚娘是想对付裴观?可是为什么?
武媚娘道:“只是想知道,毕竟你或许不在意这些身份地位,可是有过一回的教训,你不会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我更不会想,所以我去查了。裴氏,你可知道他是裴炎的私生子所留下的血脉?”
“知道。”李初回答,这件事从一开始李治就查得一清二楚,武媚娘拧紧了眉头,“一个被逐出宅门,连裴炎都不认的儿子,他留下的后代,你知道还嫁?”
李初看着武媚娘一脸的不高兴,只是平静的问道:“我欢喜,为何嫁不得?”
仅此一句,将武媚娘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满都击溃了,是啊,李初喜欢,喜欢一个人,不管这个是人何身份,在外人眼里又是有多卑贱,都是她喜欢的人,她为何就不能喜欢?
“母亲为何让人去查裴观的一切?”这个话题之前武媚娘从来不提,那就是说在李初嫁给裴观之后武媚娘没有想过去查裴观的事,却在他们成亲多年后,武媚娘让人去查了,显然查得很清楚,正是因为如此,更显得奇怪,李初看向武媚娘,想弄清楚武媚娘想做的事。
武媚娘道:“我先前以为这个人是你父亲给你推荐的,所以不想再去查,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出身。初儿,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我不觉得,在母亲看来的所谓委屈,我从来不放在眼里,也希望母亲最好放弃,不要旧事重提。人的出身不能改变,可是却能凭自己的努力站在顶端,母亲不也正是如此?你从前并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你也从来不认为世族们拿出身来压制你就能让你无法再往前,为何你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你现在和从前你所憎恨厌恶的世族有什么两样,就用出身看人?”李初拧紧了眉头,武媚娘这一辈子都在不断的上进,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在前行之时,忘记自己的初衷?
武媚娘道:“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是的,武媚娘不在意其他人如何,可是她在意李初,不想让李初受到委屈。
李初坚定地回答道:“那么就请你相信我,我说了我不委屈,从来不觉得委屈,你就让我安静的过我的日子可否?”
凝望李初,武媚娘看出李初的坚定,不悔,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李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认准的事,李初从来不会回头看,难道她就一直都不懂?
“母亲,裴观是我喜欢的人,你若不想我恨你,永远都不要用着为我好的借口伤害他,我希望你能尊重我。”李初不忘告诉武媚娘,有些事,她是一点都不希望武媚娘插手,她喜欢的人,不需要身份显赫,更不需要给她所谓的荣华富贵,只要能够相互懂得,他们在一起,不需要一句话,对方都能明白她的心思,那就很好。
武媚娘明白李初的坚持,一个恨字太重,武媚娘要的难道就是李初对她的恨吗?
不,不是的,武媚娘要的从来都不是李初对她生恨,她喜欢李初对她的依赖,信任,也喜欢李初对她的付出,那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只有算计,所以她也想给李初一切,最尊贵的地位,最多人的尊崇。
但是李初对这些说在意也在意,说不在意也不在意,很多的时候,武媚娘发现自己都不知道李初究竟要的是什么。
“母亲,我去大理寺接裴先生。”李初该说的都说完了,所以李初站起来要去接人。
“初儿。”武媚娘唤一声,李初站住了,“母亲有何吩咐?”
“如果让你在我和裴观之间选一个,你选谁?”谁都没有想到武媚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就是李初都惊诧不矣,回过头看向武媚娘,武媚娘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再问李初道:“你会选谁?”
吕太后:“我怎么觉得自己跟不上武后的脑子,这是什么神进展?”
萧太后:“或者你可以这样理解,武后有了别的打算,而且她想让群主站在她的这一边。裴观或许会是那个阻碍她的人,所以武后就想让群主在她和裴观之间选择一个,她想成为群主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宣太后:“如此□□霸道吗?”
萧太后:“也不算是非常的□□霸道吧,有些温暖不曾得到过,所以认为世上是没有的,但是一但尝过滋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好感觉,就会想牢牢的捉住,独自一个人享有。”
说到这里,萧太后:“和高宗,武后是不可能去抢的,也抢不过,儿女们,除了一个李弘外,武媚娘明白得很,李贤他们几个对于群主来说很重要,却是武后可以压制的,他们一辈子都翻不出武后的手掌心,没有能抢得走群主对于她这个母亲的特别。只有一个裴观,大概有什么事刺激了武后,让武后对裴观动了别的心思,更是想从群主的嘴里得到一句肯定,她是不是比裴观更重要。”
……孝庄太后:“还可以这么让儿女选择的吗?”
宣太后:“这么直接的问也可以?”
吕太后:“我那不孝的儿子定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别人,绝对不会是我,群主,可能会是一个例外吗?”
萧太后:“你们还有空想到自己,你们都是太后了,不管儿子选不选你们,对你们有什么影响,现在最重要的是群主要怎么说,这可是送命题,群主要是选得不好,将来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宣太后:“就让群主自己选吧,我也想看看是不是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女儿是不是出嫁就忘记母亲,一心只有夫婿。”
萧太后……“你们有毒啊,看起来分明是想和武后站在一边。”
吕太后:“我也想知道在群主的心里是武后重,还是裴观重?要是群主也选了裴观,我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
……日子完全没法过了,哪有这样的关键时候,扯后腿啊太后们。
李初被武媚娘的问题问得一下子顿住了,半响没反应过来,等她消化完后,不可置信的望向武媚娘:“母亲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你和裴先生之间,我为什么非要选一个?你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这是一道非作选择不可的题目吗?李初看不出来有什么非选不可的理由。
母亲是母亲,丈夫是丈夫,这两者原本就没有冲突。
“我和裴先生成亲以来,我对母亲不像以前吗?或是我为了裴先生,连母亲都弃之不理?母亲为什么非让我在你和裴先生之间做一个选择?”李初反思自己自从嫁给裴观以来的所作所为,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对不起武媚娘的。
武媚娘忽然让她在她和裴观之间选择一个,莫名其妙啊!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武媚娘此话已落下,李初凝重地回答道:“裴先生只是一个不慕名利,不管俗物的人,一心只想兴修水利,利国利民。母亲现在突然告诉我,你们将来会有利益冲突,我想象不出来。如果连培先生这样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母亲的敌人。那么,母亲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完全没有让武媚娘绕进去,李初分析裴观的一切,并不认为裴观有可能有一天成为武媚娘的敌人。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武媚娘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连裴观这样一个不染俗务,不管朝事的人都会成为她的敌人?
“母亲难道还想与天下人为敌?”李初问着也在思考着,然后终于总结出了一个可能。
“我若与天下为敌,你会不会依然站在我的身后?”武媚娘就李初的问题提出了反问,真有像李初说的那一天,李初是否依然还会站在她的身后?
李初没有犹豫地回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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