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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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苏舟舟之前做过同类型的软件，加上她之前很大程度上是单打独斗，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软件一个人出，有点难度，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苏舟舟的时间不够用，她就像是一个有deadline的学生，每天的时间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余馡转了十万给苏舟舟，应该是蔺檀授意的，蔺檀出手算是阔绰的了，但是十万或者是一点点的情感波动，对于想要长命百岁的苏舟舟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她的替身软件需要赶快上架才可以。

向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来电话，响了没两声便挂了，苏舟舟无暇顾及，过了十几分钟，向夏月的电话又气势汹汹地拨了过来。

苏舟舟接起电话，手中的工作没停：“怎么了。”

向夏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听到苏舟舟说话的时候，明明不像苏燃燃，但她还是会内心有所触动，只是她这一次打电话来是兴师问罪的，气势上自然咄咄逼人了不少：“苏舟舟，你是不是跟蔺檀说什么了？”

“蔺总？”苏舟舟无所谓地重复了一句，“什么说什么了？”

“我今天聚会的时候碰到她了，她心情很不好——”向夏月想到蔺檀那样的死人脸竟然还能更加阴沉，心情诡异地好了不少，“她竟然还来警告我？说让我不要做对不起苏燃燃的事情，呵，她算什么，手都伸到我这里来了。

我没跟别人说你的事，你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她也是我的用户。”苏舟舟说道。

“我不允许！”向夏月心里本来有所猜测，后来想想蔺檀这样的老古董，怎么会掺和苏舟舟的事情，还五十步笑百步地来警告她不要做对不起苏燃燃的事情——

向夏月对苏舟舟也起了占有欲，苏舟舟之前是喜欢她的，她又不是呆子，自然能察觉到，她自然也想过苏舟舟的反常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只是她喜欢了苏燃燃，就不能给苏舟舟太多……

向夏月脑补了一出苏舟舟爱她痴狂的戏码，对苏舟舟也强硬不起来了，她以为自己到底是特殊的，又添了一句：“你跟我，我养你。”

系统ZZ001想要给苏舟舟发送之前许多小说里的攻略经验，很多宿主都是通过当主角的金丝雀最后成功上位的，白月光再好，那也是遥不可及的，不如枕边的朱砂痣熨帖可欺，见苏舟舟没那么快回复，系统ZZ001恨不得自己上阵，先答应一个向夏月，把向夏月攻略了之后再演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这不就成了么。

可苏舟舟不。

她一面听着向夏月的话，过滤了她话中不值得关注的部分，一面又在敲代码的某一段收尾时添加了相关的注释，之后才回复道：“不用。”苏舟舟说，“我不需要这样的契约关系，我很忙，我们之间，我负责提供相关的软件技术服务，您只需要成为我的用户就好。”

向夏月碰上了硬茬，她冷笑道：“苏舟舟，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替身了，只要我想，花钱的大把都可以是。”

苏舟舟没有理会向夏月说的这些话，向夏月为了苏燃燃可谓是守身如玉，书中也写她虽然有些狐朋狗友，但是向夏月从来不参与那些迷乱的事情，有一次被狐朋狗友下了药，向夏月都能硬生生地撑下来——

只是那之后向夏月到底是大病了一场，性格也变得更加偏激了。

“你随意。”苏舟舟垂眸说道。

向夏月狠狠地挂了电话，只是挂了电话之后，又是一阵深深的空虚。

“姐，去蹦迪吗晚上？”向夏月的朋友趁着今天没课了戳了戳她，向夏月挺直脊背，冷笑道：“当然去。”

向夏月知道苏舟舟为什么喜欢她。

苏舟舟喜欢她的年轻活力，喜欢她的恣意，甚至想要在她身上找到那样的活力，苏舟舟羡慕向夏月做过很多“出格”有趣但她永远不可能做的事情，所以苏舟舟的喜欢，是向夏月追求者们中最微末的一个——她甚至不敢争。

现在的苏舟舟变了许多，向夏月难得有一种苏舟舟脱离了掌控的感觉，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来平复这种感觉，只能用更加刺激的事情来迷醉自己的大脑。

向夏月浓妆热烈坦荡，气势惊人，她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她从来都是那枝最热烈鲜艳的玫瑰。她娇纵，但她有娇纵的资本，她凭借家里的宠爱一掷千金，周围的好友簇拥着她，围绕着她，捧着她，她难道还需要看什么苏舟舟的脸色？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像一些的替身而已。

向夏月在卡座内越喝越多，舌尖的酒味竟然有些尝不出，她迷离了眼睛，直觉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热浪一层又一层地袭来，让向夏月的眼睛越来越湿润。

向夏月摸过自己的手机，不知道给谁去了电话，电话那头似乎有人误点了，喘.息的吟.哦透过电话似乎要刺穿向夏月的心脏。

她用最后一丝理智换了电话，拨过去时被冷静地接起。

“姐姐。”原本张扬的玫瑰如幼猫般呜咽，她说，“快来接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