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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张开嘴,思绪混沌,任他把她拽进情动里,然后就有点失控了……脸上的温度烧得人晕晕乎乎,戎黎停下来,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看她唇红眸润的样子:“咬到你了吗?”徐檀兮点头,脸上像抹了胭脂,睫毛安静地垂着,遮住泛潮的眼睛。他还不太会,又有点急,老咬到她。“我轻点。”他说完,俯身继续。窗户紧闭的房间本就空气不流通,随着温度上升,越发让人喘不上气。“哥哥。”戎关关在外面叫:“哥哥。”门是关着的,戎关关是不敢自己开门的。戎黎没松手,还搂着徐檀兮的腰,他缓了一下呼吸:“干什么?”戎关关在外面说:“我要洗脸睡觉了,你帮我倒热水。”哥哥说了,他不可以自己碰热水。“去下面等着。”“哦。”戎关关乖巧地下楼去了,心里非常好奇,不知道哥哥和徐姐姐躲在房间里干什么。等外面没声音了,戎黎亲亲徐檀兮的脸:“你脸好烫,等会儿再下去。”离得太近,徐檀兮能听见他的喘息,还有心跳。“好。”戎黎把她抱下来,放到床上,先出去了。徐檀兮红着脸坐了一会儿,躺下,扯了被子盖住脸。翌日,天放晴了,融雪的时候气温更低,村前的池塘里结了厚厚的冰,孩童们一人弄来一块,用麦秆的茎管在冰上吹了个洞,系上绳子,拎在手里玩。程及七点就起了,因为闻到了饭香,也不知道林禾苗是几点起的,炒了两个菜,还下了素面。碗筷都拿好了,她坐在桌子上等:“你吃面还是喝粥?”“吃面。”她给他盛了一碗面,放了两个荷包蛋在上面。程及尝了一筷子,味道不错:“你起这么早干嘛?”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说:“我等会儿回学校。”程及看了一眼她额头的伤,结痂还没掉:“我给你请了一周的假。”学校里应该会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他不太放心让她出去。“我已经没事了,要回去读书。”其实她已经保送了,就算不去也没关系,只是她欠了他一个星系,要更加努力才可以。程及把蛋黄弄出来,扔在一个空碗里:“随你。”林禾苗默默记下了,程及不爱吃蛋黄,下次要挑出来。饭还没吃完,外面有人敲门,林禾苗放下筷子,要去开门,程及叫住她:“吃你的,我去开。”他三两下就解决了碗里的面,起身起开门。来的是刘胡春。程及只把门敞了个口,他脚踩在门槛上,挡在路中间:“你来干什么?”葛建涛伤得不重,昨天傍晚被警方拘留了。刘胡春慌了神,打听了一番,才找来这里:“我来找禾苗。”程及直接关门。刘胡春立马把手卡进门里,不让关上:“让我见见禾苗,我有话跟她说。”程及单手撑着门:“有话就跟律师说。”刘胡春不管不顾,一只手往门里钻,一只手捶门,扯开嗓门大喊:“禾苗!”“禾苗!”“禾苗!”程及刚拿出打火机,就看见林禾苗出来了:“你出来干嘛?回去。”她穿着校服,看上去很乖巧,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我跟她说几句话。”刘胡春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着急忙慌地说:“禾苗,婶儿求你了,咱们私下和解好不好?只要你不告我儿子,你提什么要求婶儿都答应你。”刘胡春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法,她本来打算把刺她儿子的“贱货”送去吃牢饭,谁曾想这“贱货”不仅安然无恙地出了警局,还反咬人一口,把她儿子给拖下了水!都怪这个“贱货”!“你没有去见过律师吗?”刘胡春愣住。十八岁的少女经了风霜、见了险恶,眼神依旧干净,却也变得坚韧了:“强奸未遂是刑事案件,而且不是刑事自诉案件,就算我不告他,他一样也要负刑事法律责任。”她咬字清楚,说得很慢,“你听不明白的话,可以去问问律师。”刘胡春是听不懂话,但听懂了林禾苗态度,她这是不肯和解。“你这个不要脸——”蹭的一声。打火机点着了,刘胡春的手指被烫了一下,她本能地把手从门里缩回去。咣的一声。程及把门关上了。隔着一道门,刘胡春在外面骂街,程及置若罔闻:“你之前的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我等会儿要去一趟林村。”“没有。”那个家里,没什么是属于她的。上午九点,程及开车去了老屋林村。他敲门,来开门是林早生。林早生只见过程及一次,一时没认出来:“你是?”程及懒懒的调儿:“林同学的老师。”上一次,他来林家也是编了这么个身份。林早生想起来了,刚要把人请进去,吴树凤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你不是她老师吧。”那丫头刺人的那天晚上,这位“老师”也过来了,吴树凤可不傻,她家那闺女模样好,这男人又年轻气盛,一男一女能有什么干净的关系。她开口要人:“你把她带哪——”她看到了程及停在门口的车,口气立马变了,“有话进来说。”程及进门,但没进屋,就站院子里。“我就长话短说了。”他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我要把禾苗的户口迁出去,你们只要点头就行,其他的手续问题我来弄,另外,以后不要联系她,不要打扰她,不要在外面提起她,就当你们没生过这个女儿。”吴树凤上次听儿子说过,这位“老师”的车可不便宜,心里有了算盘:“我把她养到这么大,你说带走就带走?那我家岂不是白养她了,就算养条狗也能卖几个钱——”程及打断:“你孙子做手术的钱我来付。”吴树凤立马双眼发亮,脑子里灵光一闪,开口要钱:“除了手术费,还要给我们五十万。”林早生小声地插了句嘴:“你少说两句。”吴树凤用眼神警告丈夫闭嘴:“我要得又不多,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就值这个价。”程及见过卖女儿的,但没见过卖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也不急,语调慢慢悠悠:“葛建涛是怎么进房的,房门是怎么锁上的,没忘记吧。”他嘴上噙着笑,眼底阴嗖嗖的,“你们也想吃牢饭吗?”吴树凤肚子里没墨水,就是个纸老虎,一听见要吃牢饭,她就慌了神:“那、那就手术费好了。”还挺识相。程及“善意”地给了个忠告:“不要动其他的念头,我是给得起钱,但我也有很多不给钱照样能把事办妥的法子。”他说完,走人。“先生。”“先生。”林早生追了出去:“先生。”程及开了车门,没立马上去。林早生年纪不算大,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他驼着背,腿脚迟缓,叫住程及后,他沉默了一阵,哽咽说:“我闺女她没有神经病,也不是自闭,她只是不爱说话,她很聪明的,也很善良。”程及冷笑了声:“现在才说不晚吗?别人骂她有病你怎么不开口?”林早生羞愧地低着头,他直不起腰,背驼得更厉害:“是我没用,我是窝囊废,她走了也好,在这个家只会受罪。”他双眼浑浊,老泪纵横,“我、我家禾苗……以后就拜托您了。”“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了。”程及上车,把车门关上,踩了油门,跑车咻的开走了。路上,戎黎的电话打过来。程及戴上蓝牙耳机,接了:“干嘛?”戎黎说:“我跟徐檀兮在一起了。”程及哦了一声:“然后呢?”“我跟她在一起了。”“你这是在炫耀吗?”戎黎纠正:“通知。”行吧,就让你尾巴翘上天。程及给他一个镇友的面子:“恭喜。”“嗯。”戎黎挂了。------题外话------****抱歉,今天又是顾·迟迟·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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