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免费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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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太宰先生。”今川见乖巧地应道，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太宰治的手，笑着看向太宰治鸢色的眼睛。

“太宰先生不舍得我了吗？”

他笑意温和，漂亮且亚撒西，但在场的中岛敦已然石化，谷崎润一郎有些与直美酱齐齐愣住，至于太宰治……

他强忍住一股想呕的冲动，决心陪今川见演下去。

——他才不给人当免费咖啡呢！！

“当然，我怎么会舍得见君离开呢？这还天色尚早不是吗？”太宰治睁着一双大大的汪眼，鸢色带起了水雾，似乎为此伤心不已，“见君难道会舍得抛下我吗……”

今川见笑着贴近他，明显感觉到太宰治身体的一瞬僵硬，即使对方很快调整了回来，他还是因此乐不可支。

“太宰先生。”今川见轻轻一眨眼，眼泪就先太宰治一步，掉了下来，“我也不想的。”

“我怎么会舍得呢。”他微微往前靠，拉着太宰治的手却靠向自己胸口，一抬眸就将银眸对上了太宰治的视线，他轻轻颤动了两下长长的眼睫，楚楚可怜之感呼之欲出。

这样的演技，不比太宰治生疏。

当然，这演技也有太宰治的一份功劳。

要是没有他的人间失格，今川见还会困得发挥不出来呢。

“……”太宰治被那双银眸盯得一瞬失神，回过神来就暗道可恶，他竟然被这样的小孩压了一头演技！

这小孩儿是忍者吗！这种恶心怎么能忍这么久呢！

“见君。”太宰治献上最终极之真挚，他抬手半搂住人，略略一贴就和今川见来了个脸碰脸的亲密接触。

今川见愣住了。

今川见结束了这场戏。

今川见迅速地把戏台子拆了。

“太宰先生，告辞了。”他眼尾有一抹淡淡的红，可能是那几滴眼泪掉得太努力。

“哎～”太宰治满脸满身都是遗憾。

耶！赢了！

“……不。这是什么？”中岛敦找回了自己的灵魂，并发出了此生不能理解的支离破碎之言语。

“敦君也再见。”今川见对中岛敦挥了挥手。

中岛敦近乎茫然的挥了挥虎爪。

今川见很快就溜了。

小巷里只剩下太宰治、中岛敦和谷崎兄妹。

四个人里有一个心里五味杂陈，两个久久说不出话，三个精神恍惚，四个都说接受不了。

好一副人间喜剧。

中岛敦仿佛听到什么东西“啪擦”碎掉的响声，脆生生的，悦耳动听地仿佛是爱情那样美好易碎。

——哈哈，怎么会呢。

哈哈……哈……中岛敦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侦探社。

“啧，真可惜啊，这次没有受伤的人吗？”与谢野晶子拎着她的电锯，啧了一声后反手把没有启动的电锯扛在肩上，回到了医务室。

“那个……”中岛敦颤颤巍巍举起手，“我觉得我需要躺一会……”

谷崎润一郎：“我也……”

谷崎直美：“我也是也要……”

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

只有江户川乱步，绿色的眸子在晶蓝色的玻璃弹珠后微微睁开，好像有些不太开心似的又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知道他看不看的见，但他此时却把玻璃弹珠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他因为惯性而慢慢滚动起来。直到撞上文件的边角，才晃晃悠悠地停下。

医务室里一直都很沉默，几个人相继在病床上躺好，闭上眼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也许不仅是人间喜剧，遇袭一事也让他们心神紧绷了很久，这会儿早已经十分疲倦了。

外面，太宰治也没有说话，他视线放空，不知道看去了哪里。

国木田独步抱着书推门而入。

他：？

屋里安静的氛围让他为之一愣，莫名的气息仿佛无形之中笼罩了整个侦探社，国木田独步莫名地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轻手轻脚地将文件书本等等等放到桌面上。

他左右看了看，许久后下了决定。

“太宰？”

太宰治转头看向他：“嗨嗨～国木田君有什么事吗～”

国木田独步：“……你的手在干什么？”

太阳西斜，阳光慢慢变得色彩鲜艳，橙红粉红浅紫深蓝。照入侦探社的窗中，又好像被玻璃窗折射出多种色彩，它们分开来，各自相安，这才让微红的颜色洒向了太宰治满身。

他挡着脸的手缓缓放下了。

太宰治想：

他绝对不要做免费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