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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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云姝朝池里碾落的鱼食点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似乎知道林氏膈应什么,却依旧神色自若,对林氏的怒气毫无反应,“太后莫不是老糊涂了。儿臣早在及笄礼成之时就向天下百姓坦白了。我心有所属,此生发誓苦守情肠,实难从命。”
荣云姝当初认定的那个男子,听说是病死了。
但世宗和先帝竟全然不顾皇室的体统,纷纷默许了这件滑天下之大稽的荒唐事。
而她被抬进东宫就像蝼蚁一样活得谨小慎微,日日听着先帝和先皇后伉俪情深的故事,因为过分的美貌和卑微的出身,连府里的下人都能踩她几脚。
她妒忌得发狂,学了多少蛰伏的手段,才终于杀尽了那些挡路的碍眼的。
她想要的东西不可能得不到。
只是,她这辈子失去的两样:鞭笞毁掉的半张脸,落胎伤了根基再难有孕的身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先帝赐给她的,她要加倍还给荣云姝。
永乐,永乐,她最恨这个封号。
还有宁王,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不超生。
林氏攥住袖中手帕,身子不自觉往后微仰,耳朵里听不得半点“老”字,她是大楚史上最年轻的太后,年仅二十七就坐拥权势,哪个女子有她尊贵?
得到太后眼神示意的老太监扬手便要教训她,“长公主,你居然对太后出言不逊,依大楚律令应当掌嘴!”
“你敢!”琴叶护到她身前,“长公主有先帝令牌,除非皇上降罪,任何人不得伤长公主分毫。”
林氏不得不记着先帝令牌这茬,差点儿绞碎了帕子,目光跟淬了毒似的。
此刻,荣云姝突然脸色煞白,揪紧胸口,用手帕接住唇齿溢出的丝丝血渍,站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便要行礼,“是儿臣的错,儿臣给太后赔罪。”
说完又是大口鲜血,险些溅到林氏明艳富贵的裙面上。
林氏吓得后退两步,心里巴不得荣云姝去死,但还是急得喊人传太医。
倘若让人瞧见,还不到处嚼舌根,说她想逼死先帝最疼爱的女儿?
“不劳烦太后了。”荣云姝接过琴叶手中的崭新手帕,矜持地沾了沾唇瓣,充斥舌间的温热鲜血没有腥气,是甜的,还有些腻。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太后的戏弄和侮辱。
林氏反应过来,又想到和亲前几日去清晖殿的程太医,怒极反笑,“好啊……”
荣云姝却没耐心继续看林氏耍太后威风,转身便走,正如来时那般面无表情。
“哀家定要把你许配出去,把你逐出京城!”
荣云姝夜里辗转难阖眼,倒不是惧怕林氏的狠话,只是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将玉枕里的珍珠钗翻找出来,擦拭钗头明珠的手帕还剩下贴己的温度,待窗外一阵风吹来,很快又冷了。
她揽着这钗睡了一晚。
连着三天三夜的噩梦缠得她心惊胆战,直到两手空空,方才见到天边一抹鱼肚白,琴叶站在光晕里,遮住了投射而来的暖意。
琴叶的眼神像极了父皇,“长公主,车辇备好了,宁王已经在马车上静候多时了。”
“去哪儿?”她赶紧将珍珠钗夺过来,放进玉枕里,不敢去看琴叶眼中的情绪。
僵硬地抬起胳膊任由琴叶为她选衣裳配饰,贴完妆面,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不记得答应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公主,今日京兆尹派人传话,京郊破庙里那具女尸定案了。宁王觉得有端倪,请长公主过去掌掌眼。”
她顿时清醒了,按捺住心底异样的悸动,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宁王碰面。
“但全京城都想看。您是长公主,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无论宁王做什么,您都得沉住气。”琴叶不愿让她被情爱昏了头,“这钗还是交给奴婢保管吧!死士不想留下的东西,没人能守得住。”
她岂能不懂琴叶的话中深意。
他不能死。
纵使她还是死死盯着玉枕的方向,但指间松动,仿佛有人抢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琴叶到底还是遂了她的意。
踏出清晖殿之前,两人彼此缄默不像主仆,等到了宫门口,众人迎来的仍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而琴叶又变成了咋咋呼呼的高傲宫女,扶着她上了车辇。
“殿下?”打马上前的侍卫佯装咳嗽好几声。
荣赦正盯着前方的车辇出神,“走吧,去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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