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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今天下午的军训开始还有几分钟的时候,班级同学都到的差不多了。三五成群地围在一堆聊天。
阮茗伽拎着书包走过去,声音懒散:“交手机了,交手机了。”
有的人老老实实地交了,有的人则和她开玩笑:“同学,可以不交吗?”
阮茗伽单挑了下眉,越过了那人,意思就是不想交就算了。
那男生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惊喜道:“谢谢伽姐!”
阮茗伽没理他,去收下一拨了。自来熟嘛,就这样。
收完李周他们几个的手机之后,阮茗伽发现江沉没和他们在一起。
她在场地上找了一圈,看见江沉站在树下正喝着水,脚边一堆矿泉水瓶。
他微仰着头,随着喝水的动作喉结滚动,军训服在他身上规整利落,细碎的黑发在额前微微拂动。
有些人,站在哪里,哪里便自成风景。
阮茗伽又收了两个人的手机,抱着沉甸甸的书包朝他那里走过去了。
“江沉。”
江沉闻声回头,看见阮茗伽走到他面前两步远,站定。
“你要交手机吗?”阮茗伽问。
江沉掏出手机,想要放进了她抱在怀里的书包里,但两人之间的距离没那么近,他够不到。
江沉没想那么多,然而当他抬脚想要是迈过去的时候,阮茗伽率先往前走了一步。
随着她的动作,一个重物忽然甩落出来,掉在地上。江沉低头一看,是一个黑色玻璃壳的手机,很亮很精致,就在阮茗伽脚边。
阮茗伽看了看脚边的手机,然后抬起头,询问:“你帮我拿一下书包?或者帮我捡一下手机也行?”
阮茗伽露出一个微笑:“谢谢。”
江沉垂下眼帘,将矿泉水瓶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蹲下身。
碰到手机壳的时候,江沉的视线不经意地扫了一下,然后落在阮茗伽因裤脚挽起而露出的一小截白净脚踝上。
她的脚踝很细,细到让人怀疑稍一用力就能掰断的地步。
江沉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将手机拿在手里。阮茗伽看着他头顶的发旋,问了句:“手机壳摔坏了吗?”
江沉翻面看了看,说:“没有。”
然后,他就听见阮茗伽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江沉抬了下眼,又回过去看了眼手机壳,上面光滑如初,连一条裂痕都没有。
江沉站起身,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语气平淡:“这个放在哪里?”
阮茗伽九十度转了个身,将身体的侧面对着他,说:“那麻烦你帮我放在兜里吧,我现在实在是‘没手’,谢谢啦。”
军训服当然有不少口袋,其中最浅的一个应该就是侧面腰腹处的了,只不过往别人的口袋里放东西,离得近一些是避免不了的。就阮茗伽这种情况,帮个忙只是随手的事,还真不用想太多。但是江沉犹豫了。
一开始,阮茗伽没看出来。只是江沉没动作,反而问她:“你今天带手机了,也不交吗?”
阮茗伽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轻笑:“江沉同学,你是只管我的事呢?还是你原来就喜欢多管闲事?”
其实每天都有人不交手机,有时候是张三有时候是李四,这个教官也是心里有数,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于他们来说,‘自愿交手机’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条心照不宣的隐藏规则了。
不过江沉突然发问,阮茗伽倒是看出原因来了。她弯弯唇角,将书包往前递了递:“那你帮我拿一下好吗?”
江沉看了眼装着许多手机的书包,如果他现在把书包接过来,那他之前捡手机不就相当于做的无用功了?
“不用了。”江沉伸出手,动作飞快地把手机放进了阮茗伽的口袋里。如果不是阮茗伽感觉到了手机的重量,她都不知道江沉已经收回了手,“好了。”
“谢谢。”阮茗伽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转身的前一秒,她突然又打了一记回马枪,“对了,江沉。”
阮茗伽好奇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根本不记得我的名字啊?”
她退后一步,刚好站在树荫与阳光的交界处,额边的头发被阳光映照成了金色,毛茸茸地晃着。
江沉抓着水瓶,一时想不清楚她忽然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
短暂的思考过后,江沉诚实地点了下头:“记得。”
阮茗伽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那你说一下,我听听。”
江沉看着她,眉头稍皱,却还是说了一遍:“阮茗伽。”
得到正确答案,阮茗伽满意地笑了。她灵活地往后退走,边退边说:“你要记住,别忘了啊,我不喜欢别人记错我的名字。”
江沉疑惑地拧了拧眉,心头怪异感甚重,阮茗伽的路数太奇怪,他根本搞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转身的一刹那,阮茗伽笑容微敛,眼底绽放着步步得意的光。
烈日又一次东升西落,火红的余晖将将染红半边天。
解散的哨声响起,军训服大潮涌向学校的各个方向。阮茗伽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又摘下帽子用帽檐在颊边扇风。
姜灿灿掏着手机抱怨:“我真是服了,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有雨的,结果就掉了那么两滴!”
林怡然安慰她:“没事儿,再等两天军训就结束了,再挺一挺。”
姜灿灿叹了口气:“没有经历过雨天的军训是不完美的。”
看着她那间歇性一副伪文艺青年上身的范儿,阮茗伽没忍住笑了下,调侃道:“大概命运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完美的军训今年才不下雨的,灿灿,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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