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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戟麻木地吃了一口粥,忽然灵机一动,“杜太傅有几个嫡女?”
“只有一个,”嬴戈轻叹一声,“如若不然,寡人也不至于如此为难了。”
房戟面色凝重地望着嬴戈,半晌忽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还是早点儿做好来日他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的心理准备吧。”
“?”
嬴戈哭笑不得地捉住他的手,“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应当不至于如此。”
房戟摇摇头,苍凉道:“你不懂。”
本是同根生又如何,自个儿看上的女人被兄弟横刀夺爱,分分钟教会你什么叫做塑料兄弟情。
嬴戈将房戟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挪下来包在掌心,房戟的手很白,五指修长,掌心和指腹却能摸出明显的剑茧,与女子的纤软柔夷截然不同。他的手同他的人一样,有种鲜明生动的锋利感。
嬴戈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如玉的骨节,觉得良辰美景,不该消磨在无尽的朝堂之事上。
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隐隐有些吃惊。在他过去二十几载的光阴之中,还从未萌生过这样的想法。
他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从来都只有天下一统,四海归心。
嬴戈忽然忆起了幼年时的光景,忆起那个明艳至极的女子,云鬓花颜金步摇,日复一日端坐在寝宫的正殿,似是在等他,又不似在等他。
母后,儿臣习武回来了。他说。
只见她微微颔首,鬓边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美得端庄而威严。
然而,他和她都明白,他的父王,她的夫君,今日仍旧不会来。
可她雍容的面庞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怨怼,连哀戚也不曾有。即便她日复一日漫长的等待,换来的却总是夫君宿在他人处的消息。
彼时他年少气盛,忍不住问她,为什么?
母后既然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她没有动怒,也没有落泪,只是温柔地将她的长子拥入怀中,告诉他,因为一个君王,有太多的“不得已”。
她讲道,等你长大了,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你的悲欢喜怒都系于他一身,为了他,你可以从清晨等到日落,你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心甘情愿。
他听得直皱眉,说,这样未免太傻了。
她翘起红唇,对他说,倘若今后你遇到了这个人,却忘了早点把你对他的心意告诉他,那才是真的傻。
母后病逝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戎马一生的父王,伏在她的灵柩前,哭得像个撕心裂肺的孩子。
那时他才明白,父王独宠李夫人多年,是因为边关战事吃紧,而李夫人乃是大将军李惠的嫡女。
原来,为了江山稳固,狠心冷落自己挚爱的女子多年,甚至连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便是父王的“不得已”。
房戟趁嬴戈走神,想将右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却被他反手攥紧。嬴戈一双沉沉如水的墨眸深深地望着他,眸底似有微光闪烁,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隐匿其中,都化作了一道低沉微哑而富有磁性的声线:“今夜月色甚美,你可愿与寡人一起饮酒赏月?”
房戟的目光触及到嬴戈的眼神,心脏猝不及防地猛然跳动了几下。
房戟镇定地点点头,心想,错觉,一定是错觉。
老子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直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掰弯呢。
一定是错觉,嗯。
嬴戈没有说谎,今夜月明星稀,夜空晴朗,如水的月光自温柔的夜色之中倾泻而下,无声地四处流淌,的确美得令人心醉。
他们就在宫殿前的台阶上席地而坐,房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辣得皱眉吐舌头。
嬴戈神色从容地饮下一口酒,瞧见房戟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只觉得极是可爱,“如何?”
宣赵人喜饮茶,却不喜饮酒,酿酒的工艺自然要比民风剽悍喜饮烈酒的大秦人逊色许多。因为这一缘故,房戟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对于酒的承受能力也是低到令人发指。
烈酒下肚,犹如一团火顺着喉咙落进腹中,烧得房戟白玉似的面孔都浮起了浅浅的绯色。
他原本想说这酒怎么这么辣,可看见嬴戈锋锐的眉眼染上笑意,微微侧过脸望着他,到了嘴边儿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哼,知道你酒量好,行了吧。
都怪这副身子酒量太差,要是放到上辈子,这货都不一定喝得过他。房戟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他将酒樽凑到唇边,不服输似的又抿了一口。这一次他有了先前的经验,已经略微适应了这酒辛辣的味道,品咂几下,口腔中竟回荡着一丝芳香甘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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