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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柳云毓提到赵烟霏，我就觉得头皮发麻，直觉没有什么好事。
我直接问她：“妈妈，您想说什么？”
“烟霏好糊涂，怎么可以毒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呢。不过她那个亲妈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指使她拿毛巾捂死自己的前夫，那可是烟霏的亲生父亲啊。”
“所以妈妈想做什么？”
柳云毓目光有些虚，“我想给烟霏找个律师。”
我知道柳云毓的圣母心又犯了，哪怕赵烟霏是她仇人的女儿，哪怕她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她还是打心眼里心疼她。
她把她一手养大，对她有很深的感情，哪怕那是一只白眼狼。
“赵烟霏手上有两条人命，一条是她亲生父亲，一条是她亲生母亲，两条人命还是蓄意谋杀，重则被判死型，轻则死缓或者无期徒刑。如果妈妈想救她，就给她请律师吧，只要您老人家开心就好。”我面色平静地说。
柳云毓仔细瞧着我的脸色，问道：“鸢鸢，你生气了？”
“没有，我是就事论事。”
“霏霏是一时糊涂，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她小时候很可爱的。”
“她的可爱，她的岁月静好是由我的苦难换来的。”
并不是我记仇，而是我这几十年过得太痛苦，尤其是小时候，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刻都像在受刑。
我在受刑时，赵烟霏堂而皇之地享受着来自我生母的宠爱，而我却被她的生母百般虐待与咒骂。
往事不堪回首。
柳云毓见我面色变沉，知道我不高兴了，又来拉我的手哄道：“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不管她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柳云毓声音温柔酥糯，面容温婉可人，因为保养良好，皮光水滑，双手拉着我的手说话的模样，活脱脱像在撒娇。
她虽然比我大好几十岁，可因为从小到老一帆风顺，被家人宠得太好，性格也比常人单纯些，每每同我在一起，都好像她是女儿，我是母亲。
做人难得有这份天真，这份天真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她一撒娇，我就受不了了，举手投降道：“好，我不生气。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不能容人，而是赵烟霏自作自受，我话先放在这里，如果妈妈帮她，就是与我做对。”
言外之意，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柳云毓必须要在我们两人之中做出取舍。
听我这样说，柳云毓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会好好帮你照顾莺莺的，你放心好了。”
这说明她想开了，毕竟我才是她亲生的。
“希望莺莺长大后别像霏霏。”
“莺莺是个隐忍懂事的孩子，她绝对不会成为赵烟霏那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柳云毓唇角压下去，随即勾起笑道：“好了，以后不提她了。看到你和娆娆都找到归属，还有烟洲，你们姐弟三人都过上了幸福生活，我比谁都开心。”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同她说道：“那妈妈就一直开开心心的，不要去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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