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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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溪在容纯公主府用过午膳后,径直去了瑞和楼。
瑞和楼开门待客,而人群来往并不算多。
吴岩禄百无聊赖地坐在账台前,见关明溪到来眼前一亮:“二娘,这会儿来做什?么?”
“我年前说要给爹爹写一份食谱,今日正好得空,便过来了。”
“倒是听爹爹提起过。那我给你备上笔墨纸砚。”
关明溪点点头,在二楼寻了一间厢房坐下。
巧儿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看着窗外?暖洋洋的太阳,道:“眼看着天都暖和起来了。”
关明溪低头觑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褙子,也道:“该减衣裳了。”
吴岩禄备了上好的笔墨纸砚,让小厮送上楼来,还顺带了几盘糕点。
巧儿磨着墨,关明溪左手提溜着袖口,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先从最简便的甜汤开始,番薯糖水、杏仁甜汤、银耳莲子……
都是饭后可口的佳品。
巧儿也识了许多字,见关明溪写便在一旁仔细看着:“娘子是怎么记住的?”
“你要是会做,倒也不必特意去记。”
巧儿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光是甜汤的做法、材料,关明溪觉得值得写下来的,便已经写了数十页。
不知不觉,窗外?日头都已西斜,小厮拿上来的墨都快用光了。
还有小吃、蒸菜、炖菜、油炸、拌菜……
要是再细分,素菜类、肉禽类,鱼蛋类……
关明溪在心中默默数了数,还真不少,一口也吃不成个大胖子,看来这食谱要写全,她就是日日呆在瑞和楼也需要两月的功夫。
巧儿给她捏了捏肩膀,看着宣纸上清秀的字迹,还是不免又?感?叹了一句:娘子的字写得好。
关明溪放了笔,道:“到时候写完了,让大哥找人做个书皮,正反面封一下,便是一本书。”
“你拿去给爹爹瞧瞧,让他收好,就说我明日再来写。”
巧儿应声走了,关明溪将笔墨纸砚收拾了一番,才往楼下去。
刚一下楼,便看见阿贵从门外进来,这会儿大堂已经有些散客,他往关明溪面前来,低声道:“张大人府中有小厮来找,说是张大人要咱们娘子去用晚膳。”
“何时来的?”
“申时往家中去的,娘子不在,夫人便先替你答应了。”阿贵摸了摸头,“我还以为娘子在公主府,往那里走了一遭,得知没人才往这里来的。”
关明溪心中有数:“嗯,巧儿在后院,你去叫上她,咱们往张府去。”
一来一回地耽搁了时辰,直到酉时一刻关明溪的马车才到达张府。
张府有两个小厮早就候在门外,见关明溪下马车,有一人先去通报。
另外一人便来迎接:“娘子来了!大人让我在此等候,我带您去书房。”
小厮脚下有些快,关明溪也加快了步伐,到张府书房外时,背上都生了一层薄汗。
门给留了一个缝隙,里头传来声音:“二娘快快进来。”
屋内不止有张大人,还坐着一直没见人的张舟远。
眼看着神色好了许多,眼底多了一丝清明,关明溪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先行了一个平礼,唤道:“妹妹。”
关明溪也回礼:“大哥。”
倒和头一次见面时有些相像。
张大人此时也没顾忌其他,率先问了话:“二娘今早前来,留的那句话是何意?”
“今日上朝,官家拿出善王写的急报,表明边关战况紧急,却缺粮草,而因为曹皇后和康王,国库空虚。”
也算是官家的挽尊之?言,曹皇后和康王心大,一点点将国库都搬了个空,说到底还是当初官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头的事,那些朝臣即便心里懂明白,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父亲既然传话让我来,应当知晓是何意。”
张大人瞳孔猛地缩了一缩,手掌轻拍了座下的红木椅:“善王还在京时,官家有意无意地想要将那些赏赐之?物拿回来,却都被善王佯装不懂给拒了,难不成那些珠宝都在你手里?”
关明溪微微点头:“是也不是,那些赏赐都被善王换成了地契,还有那些商铺的合约。”
张大人皱了眉头,问道:“都给你了?”
关明溪看了一眼张舟远,轻声道:“官家嫌我出身低微,善王故让我捏住京中商贾脉络,以此来要挟官家。”
她顿了顿又道:“边关之事,也算在了此列。”
张大人倒吸一口凉气,和张舟远对视两眼,最后张舟远苦笑道:“不愧是善王,每一步都算到了。”
“皇城司的另一位指挥使,心向官家,这会儿应该以及知晓了。”张大人眯了眯眼,想起早朝之?后,官家特意将他留了下来,说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最后绕到了关明溪身上,言语间的确有些隐忍的怒气。
一国之主,被耍得团团转,又?因为边关战事,不得不朝关明溪低头要银钱,说来真是有些可气。
“不怕他不知道。”关明溪微微昂着头,“只是父亲,你觉得这银子应该如何给?”
张大人皱着眉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好主意。
关明溪不疾不徐地喝着茶水,还吃了两块糕点垫了肚子,她倒是有法子,只是这话不该由她来说。
张舟远摩挲了好一会儿折扇,慢悠悠道:“大张旗鼓。”
由于张舟远的一锤定音,第二日上早朝时,张大人和张舟远让小厮带了数十个木箱进宫,里头沉甸甸地,看不出是何物。
官家再度提起昨日一事,满朝文武纷纷将家中压箱底的银钱都拿了出来。
而轮到张大人时,一个个木箱掀开便是白花花的银子,有两个木箱里头装的还是黄金。
有谏臣眼看着就要质问,张大人先发?制人,跪在崇政殿中央,斩钉截铁道:“前些日子臣收了一位义女,在场有些同僚还前去吃了酒。”
“昨日下朝已是午时,回到家中后,我家夫人便说让义女来府用晚膳。席间我提起要盘算家中的银子,一来二去说漏了嘴,义女连夜回去拾掇了这些……”
要说震惊,莫过于关侯爷。
关侯爷虽还保留着爵位,而世子之?位却没了下文,谁不知道张大人认的那位义女,就是从奉恩侯府出去的关明溪。
有人便问了,关明溪一个女子,这些银钱从何而来?便是瑞和楼这样大的酒楼,一夜之?间也拿不出这样多的真金白银。
张大人只说关明溪有经商的头脑,吴家宠溺,初时拿了不少银钱做本金,现在京中许多商铺都有她份额。
朝中只有寥寥几个知晓真相之人,这会儿也不敢说话,官家从察子那头得了消息,现下也是心中愤恨,他亲手将东西赏赐给了李衡辞,李衡辞反过来将他一军。
关明溪实实在在地拿住京中商贾命脉,又?有李衡辞撑腰。
官家冷笑几声,制止了其他大臣的询问之语,道:“义女有心,这银钱入了国库,到时边关传来喜报,重重有赏。”
不过半日,消息迅速传出,都说关明溪有大家之?风,得了官家赏识,赞美之语不要钱似的往关明溪耳朵里去。
也不知道真是夸的这个人,还是那些银钱。
三日后,官家又派了五千士兵,带着粮草出了京。
关明溪听闻此事时,正在瑞和楼中写着食谱。
士兵去了便未回来,此间关明溪也再没收到李衡辞的一封信笺。
时至二月,天已回暖,关明溪也将厚厚的褙子脱了去。
从容纯公主嘴里知晓,边关传来一桩喜讯,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张大人对此也没瞒着关明溪,关明溪也知晓他在朝为官不易,鲜少往张府去,免得心中惦记着想问上一问。
二月底,街上已经恢复了年前的热闹,街市小巷人满为患,关明溪听巧儿这样说起,也没有想要玩耍的意思。
阿贵是穿着轻薄的衣衫,两根手指头捏在一起,中间夹了一个薄薄的信封,关明溪一见便先起了身。
果然是给她的信。
“娘子,这封信是公主府送来的,说是没有署名,侍卫便送去了公主府。不知怎么夹在了容纯公主的书里,这会儿才找见。”
“什?么时候送回来的?”
“应该有好几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写什?么重要的话。”
关明溪打开信笺,李衡辞在信中写道,叛逃成橘岭的大将在众士兵眼前斩首示众,再加上粮草充足,兵心稳定。
金人士气低落,派遣了一个会武的公主前来。
接着,关明溪就看见最后一个字有些飘忽,最后凌厉地朝里勾了一勾,她不由得心下一跳。
“巧儿,让阿贵备马车,去公主府。”
此去却是扑了个空,容纯被官家召唤入了宫中。
马车掉了个头,往张府而去。
张大人穿着朝服,正要出门,关明溪拦了一拦,问道:“父亲,善王在边关可有异况?”
“官家这会儿宣我入宫,听见风声说是又要派一员武将去往边关。”张大人顿了一顿,“金人的公主阴毒,善王像是受了伤。”
“可还严重?”
“当初替官家挡的一刀,那处伤口被暗箭所伤,倒钩箭。”
倒钩箭入皮肉,扯出来还要伤一次,伤口必须敷上好的金疮药。
金人有备而来,竟是知道李衡辞手臂上有伤,他那伤口本就尚未好全,便往边关而去,日夜操劳定是愈合不好。
关明溪咬了牙齿:“还真是阴毒。”
张大人见她手下捏成拳头,便劝诫道:“二娘,凡事以大局为重,你爹娘尚且需要你陪伴左右。”
“待我回府,有何动向再让小厮给你传信。”
关明溪在家中等到夜深,快子时了守门的小子来报,说是张大人府中的小厮传来口信。
“善王无碍,已能下榻走动。”
关明溪一颗心也没放下去,连夜提笔写了一封信。
“见字如晤,我在京中已经等了你两月。
早前约定是半年,可现下我改了主意,莫说半年,一年、两年我也是等得,你在边关小心身子,缺胳膊少腿的回京,我便不要你了。”
关明溪再提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在末尾写上了“二娘”,便捧起来吹了吹,吹干后就折了起来。
让阿贵第二日送去张大人府中,务必让人带去边关,交给李衡辞。
官家派了一位周姓的通士大夫,依旧是领兵出京,也不过两日。
张大人说那信笺,用蜡油封了口,让一个信得过之?人给带去了。
关明溪便安心等待着回信。
一等,便是两月。
此间给瑞和楼写的食谱已经完工,大哥亲自装上了书皮,还在封面写了三个大字“瑞和楼”。右下角写上了关明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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