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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定国公平定了西南边境的乱民起义,南方日趋稳定。
正和帝也没放弃对漠南的恩威并施,扶持着漠南各部落以多尔济部为首,兵强马壮且对大清俯首称臣,北蒙鞑子即便喜战好侵也不得不老?实下来。
至于藏区由西北驻军把?守,西藏去岁在?大清支持下,确定了丹增汗王和桑盛第巴的统治地位,军政空前统一,得以无惧胡人和北蒙侵扰。
如此进了正和六年,耗时七年时间,大清总算是解除了外患。
只外患暂解,内忧却仍然无法小觑,由于先帝在?位时留下太多烂摊子,关尔佳氏如今掌西南兵权,又是太后母家,所幸定国公不在?京中,不然冲突会?更多。
马佳氏在?当初拉耶拉氏下马时立了不小功劳,抓住机会?扎根兵部,势力盘根错节,有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权势。
纳喇氏则与包衣联合在?一起,要知紫禁城最多的并不是主子,而是奴才,各大包衣氏族抱团,连皇室都不敢轻易叫兔子急了眼。
正和帝即便努力平衡,也不过是让前朝后宫勉强呈三足鼎立之势。
纳喇氏跟脚差些?,纳喇家便努力想法子跟主宗人府的端亲王牵扯上关系,意图洗净身上的奴才味儿,让慎嫔有百尺竿头的可能。
督察院直属皇帝管辖,监管天下官员,可以直谏天听。马佳氏在?军中势力不小,从政不免就缺些?人脉,因此马佳府借着与醇亲王同属镶蓝旗,摆明?车马自?称为醇亲王的奴才。
太后从来都是聪明?的,不然也教不出正和帝这样的皇帝来。
自?打皇帝御极,她从未明?面上进行过逼迫,关尔佳氏看着被约束的低调,私下里却与端亲王府和顺亲王府往来频繁。
皇帝有意压关尔佳氏一头,关尔佳蕙岚入宫也叫他压到妃位。太后半声儿不坑,扭头端亲王和顺亲王就以长?辈身份力荐容妃入主本该为贵妃所居的承乾宫。
这些?不用皇帝跟静嘉揉碎了说,孙起行叫人煎了药端过来,只听皇帝零碎着几句,静嘉蹙眉跟猫儿似的吹着气,喝药的功夫慢慢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成郡王明?明?是郡王却依然叫人忌惮,中立意味着保皇派,那就是万岁爷的铁杆簇拥,也不知怎么就没教好儿子。
“人无完人,朕也才发现?,你这舌头数猫的,倒是娇气。”皇帝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斜靠在?被褥上,低头看着趴在?炕沿的静嘉哼笑。
静嘉不言声儿,待得汤药没那么热,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药里也不知搁了什么,又涩又苦叫人恶心?欲呕,她忍着吐的冲动深吸气,又扯到伤处,小脸儿白?得雪一般,生生叫铁石心?肠都要化上三分。
皇帝蹙着眉将温水端到她面前,不熟练地喂她喝上几口:“朕刚才跟你说的,你可都听明?白?了?”
静嘉脑袋歪着靠在?他身上,紧喝了几口水,这才沙哑道:“定国公不在?京城,老?祖宗又不愿与您伤了情分,不免束手束脚些?。过去她纵容慎嫔压马佳氏气焰,可如今慎嫔算计……不叫马佳氏的女孩子进宫绵延子嗣,老?祖宗未必乐意叫慎嫔生出坐大的心?思。”
听静嘉比往日都要软和的声音,皇帝手捏在?她脖间软骨上摩挲,一时倒是有些?晃了心?神。
“万岁爷?”静嘉没等到回答,忍不住将脑袋更偏些?往上瞧。
可她忘了自?己这会?儿扎在?哪儿,她又起着烧,灼热的呼吸喷到不可言说的地方,皇帝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诚实昂起头。
他今儿个穿了身三龙拱珠的便袍,静嘉眼睁睁看着下面两?龙拱卫的地方,那被祥云托起锁着金边的玉珠快速变成立体,她才蓦地觉出自?个儿这会?子是真烧起来了。
她赶忙将脑袋往后仰,慌乱中又扯到伤处,叫她本就泛着血丝的红肿眸子又多了些?潋滟水光。
“你老?实些?。”皇帝赶忙拉住她轻斥出声,随后用巧劲儿让她趴好,这才不自?在?地起身,“不早了,你先歇着,其他的下次朕再跟你说。”
静嘉也不敢抬头,闻着尘味儿乖乖趴那儿:“其他人都歇下了,奴才一会?儿还得去照看杜若……”
“孙起行会?安排,不用你瞎操心?。”皇帝眉心?拧得愈发厉害,“也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当主子的,怪不得叫人欺负成这个熊样子,你要知道,朕身边可不留废物!”
静嘉微微缩了缩脖子,扭过脸儿歪在?枕头上,看着皇帝昂藏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软软开口问:“万岁爷,若是有一天,奴才手上沾了血腥,再不是如今的模样,您会?嫌弃奴才心?狠吗?”
“在?宫里活着,哪个手上没造过孽。”皇帝淡淡道,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脑袋,只话说得冷漠,“你知道朕的底限在?哪里。朕可以帮你,可若是你连走到朕身边的本事都无,也不值得朕费心?思,懂了吗?”
静嘉眨了眨眼,面上露出个娇软又开心?的笑:“奴才懂了,奴才定谨记万岁爷教诲。”
皇帝看着她白?皙脸颊随着笑容露出两?个清浅酒窝,并不显可爱,反倒衬得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多了些?妖娆,他心?里更燥得厉害,扭身就往外走:“歇着吧,朕等着看你这顿打换来什么。”
待得皇帝出了门,静嘉脸上笑才落下来,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依然歪着脑袋没动,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浓密睫毛在?昏暗烛光摇曳下,似乎投下了讥讽的弧度。
没人会?在?意到底是谁挨了打命悬一线,即便杜若此刻死掉,大家也只会?记住是她安塔拉静嘉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进而不屑于她的软弱。
既如此,那她就更得让人知道,打杜若就是打她,谁敢动手她就要千百倍还回去。宫里狼多虎也不少,唯有将那些?猛兽都打怕了,她们才知道忌讳。
静嘉本还有些?不放心?,想咬牙起身去看看杜若,可药劲儿上来她眼皮子沉得厉害,听到外头有奴才走动的动静,她到底没忍住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仍是半夏将她叫醒,天儿还是黑的。
“什么时辰了?”静嘉一开口就发现?,她嗓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脑子也晕得厉害。
快到换季节时候,她小时跟墨勒氏斗智斗勇,身体底子不好,带了伤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要不好。
天旋地转坐起来,静嘉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稳。
“小主您还好吗?不然奴婢去慈宁宫给您报个病吧?”半夏不敢撒手,瞧着主子这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担忧极了。
“不必,伺候我梳洗吧。”静嘉忍着嗓子的疼痛哑声道,提着气起身梳洗完,坐到梳妆台前,熟练自?其中取出一盒子颜色黯淡的面脂。
仔细涂着的功夫,静嘉余光见半夏眼神诧异,淡淡道:“昨晚的事情你该心?里清明?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不然你一家子的命,是谁都护不住的。”
半夏垂着眸子沉默,昨晚她刚睡下没多久,就叫孙起行叫醒。看见乾清宫大总管她确实心?惊来着,只出来门看见乾清宫二把?手蹲那儿煎药,孙起行老?实守在?门口好半天,半夏就慢慢麻木了。
照顾了杜若大半宿,有多少喜怒忧愁也都耗成了不会?上脸的心?思。
她上前一步,接过静嘉手中的面脂,替她将脖颈和手上腕子都涂抹均匀,声儿比任何时候都恭顺:“小主莫怪,奴婢早前儿没交代清楚,奴婢的阿玛早就去了,如今的额娘并非亲生,只有个哥哥是额娘带来的,早没一家子了。”
静嘉扭过头看了半夏一眼,半夏并不抬头,动作跟声音一样轻柔:“奴婢的阿玛也偷偷给我留了点?念想,若是奴婢想钻营,不至于在?洒扫上这么些?年,奴婢没想过出宫的事儿,只图个安稳。”
“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只要你不背主,都由着你。”静嘉想了想,如此道。
她习惯了靠自?己来算计,对手下奴才要求并不多,别添麻烦就成了。
她也清楚以后在?宫里单打独斗是不够的,可更多还是要慢慢看下来,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半夏将面脂放回去,将早准备好的墨绿色海棠花开的半旧旗装展开,仔细伺候着替静嘉上身:“看杜若姐姐奴婢就知道了,奴婢不敢说自?己有多聪明?,做奴才的首要是老?实,奴婢自?当听小主的。”
听话就很好,静嘉心?里满意,说话又太费劲,她挑出个去岁炸过的银簪子递给半夏,冲她点?点?头,主仆二人也算是有了默契,都不再多言。
刘福看着比半夏机灵许多,早早就起来拿自?己攒下的银子跟御膳房的迎客小苏拉套交情,好歹是讨出来一碗能看得过眼的银耳羹,并着一碗清粥和几样小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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