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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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一座城却又一江之隔。

坐在轮渡上，洪亦芙又不免想起了下午时看到事情，虽是远远隔着，却让她没办法忘记。

“洪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亦芙闻言抬头，闻霄也在望着她，两个人相视了一会。

她沉吟片刻，随后想起谢绍洋那番话，朝闻霄问到：“这中国人的地盘是不是都都由不得我们这些中国人？”

闻霄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亦芙会说这样的话，他们从来是温室里的娇花，人间疾苦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他回：“谁敢强迫你干什么，先得问问小爷我，看我不折了他一双腿！”

虽然像是在说两件事，但是亦芙心里原本的一些空洞，都被闻霄的这几句话填满了。

她说：“你总是这样。”

闻霄：“洪三你这话可不厚道了，我可是想为你出气的。”

亦芙：“哪有像你闻子渊这样□□的，动不动就是要折了谁的胳膊，打断谁的腿。”

闻霄晒笑，“你长出息了，还敢叫我子渊。”

闻霄虽未及弱冠，但已有表字。洪家和闻家祖上三辈都是从商的。过往前朝重农抑商，他们再有钱也是末等人。前朝推翻后，商户地位上升，按着闻老爷子的说法，就是要把过往他们没尝过的都让小辈试试。

她多是唤他闻霄，他们两家是世交，闻霄和她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而表字多是对外的称呼，外人不变直呼其名，呼字更为礼貌。

玩笑过后，前面的码头就在不远处，乌云讲原本应该是夕阳西下的美景遮的见不着踪影。她模糊的像是看见了顺子和春云正在岸边朝他们招手。

顺字和春云一口一个小姐少爷，搀着他们下了轮渡，春云自然接过亦芙手里的包裹。

闻霄见着，推了推旁边的顺子说，“去，你去拿着，你个大老爷们好不好意思让一个姑娘提着。”

顺子上前有从春云手里接过包裹。

亦芙：“那我从武昌到汉口提了一路，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闻霄撇嘴，“我今天为了你可是连我最爱的那只蛐蛐王都给了那个李公子。”

亦芙，“那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可不是我让的。”

闻霄，“洪三，你个小没良心的！”

旁边顺子对着春云摇摇头，“又吵起来了。”

春云怒拍了一下顺子正接过包裹的手背，“谁让你们少爷总喜欢惹我们家小姐生气。”

顺子忍痛，“那你也只看得见每次你们家小姐干巴巴的掉眼泪，我们家少爷也在家里气的砸东西呢，上回老爷替他寻的前朝的青花瓷，说砸就砸了。”

亦芙道：“我可记得今天你和洪伯伯说是陪我一起去武昌，结果一到武昌就撇下我一个人去茶馆斗蛐蛐，说一会下雨来给我送伞也是让旁人来的。”

闻霄：“你这牙尖嘴利的模样，我看你日后嫁了人是怎么和你相公处的。”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愣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春云，她呸了两声，又说道：“闻二少爷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家姑娘可是清白的大姑娘，若被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要拿着做文章，污蔑我家小姐不是个清白的姑娘。”

闻霄面如芥色，想说些什么给自己辩解，又好再说什么，袖子在空气里重甩了两下，便对顺子说道：“你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就看顺子点点头，小跑几步，一会就出了人的视线。又过了莫约一会，顺子开着辆黑色的轿车到三人跟前。

他看着亦芙先上了后座，对旁边的春云说到，“你去前边坐着，我有话要同你们小姐讲。”

春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嘴上却说着好。

这让闻二少爷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连个丫头都敢在他面前动土了。

闻霄上车，就看到亦芙因为旁坐的是他不自觉的向右边移开一些。

车缓缓的开着。亦芙头往右边望去，偏偏就是不看左边的闻霄。

他凑近了一些，朝着亦芙耳语道：“我刚刚那些浑话，你别在意。”

亦芙回过头，就见他神色不自然的往后一缩。

他又说道：“你若是要和谁成亲，必定也是我看中的人才可以，我要不同意，天王老子都娶不了你。而且现在是民国，讲的可是自由恋爱，包办婚姻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若是家里人日后强迫你，你只管来找我。”

亦芙这才转阴为晴，笑道：“家里可是谁都没强迫我，活着这么些年就只有你这一个人总爱惹我生气。”

闻霄一听亦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