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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今天第三次输入这串密码。

陆渊像是等在门口,一听到动静就马上开门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进来。他紧紧的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轻轻的叹了口气。

陆渊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有些晕晕乎乎的不清醒,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却疯了似的想念她。

刚刚见到她的瞬间,他其实错愕又惊喜,继而又被她的漠不关心气了个够呛。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温言被他抵在门上动弹不得,她觉得他额头有点烫,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她无法,顿了顿,问道:“你吃饭了?”

“还没。”

“那去吃饭吧。”

“你陪我。”他的语气像有些撒娇。

“……嗯。”

陆渊这才放开她。

屋里飘着淡淡的粥香,给黑白色调装修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温言洗了手,盛了碗电饭煲里的粥,回头却看到陆渊打开了刚刚她买的那盒白粥。

“不要吃这个。”

她把碗放到他面前,又把外卖盒扣上丢进了垃圾桶。

陆渊看着她的动作:“刚才生气了?”

温言淡淡否认:“没有。”

陆渊指了指桌上那袋子药:“那怎么把买的东西都扔了?”

温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今天的事情,她确实没有生气,也并无误会。

虽然她对陆渊不是很了解,但相处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相信他基本的人品。何况以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相互欺骗的必要。

那种有些空荡的复杂心情,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陆渊握着勺子,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开口解释道:“刚才来的是我姐。亲姐。”

温言没有应声,倒了杯水,慢吞吞的喝着。

陆渊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看了半响,语气有丝无奈:“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温言意外搭了腔:“我在想,我对你还真是一无所知。”

陆渊举着勺子的手僵在空中。她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情绪在,仿佛只是单纯的客观陈述。

片刻后他轻笑了声,半真半假道:“那你以后就对我上点心。”

温言极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握着杯子,心里暗暗想,没这个必要吧。

陆渊看着厨房里的身影,心里不禁感慨,塞翁失马。这场病,来的真是时候。

温言小心翼翼端着杯热水走到他跟前,放到了茶几上。

陆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

温言还没坐稳,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搂了过去。她撞进他怀里,隔着层薄薄的衣料,清楚感受到他胸腔下的跳动。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跟电话里放低姿态卖惨的那个人不同,此时的陆渊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散漫的模样。

“你比我想象的善良多了。”

温言听这话说的别扭,抬头问他:“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

陆渊笑了笑:“冷漠。”

温言点点头:“我还以为是恶毒。”

陆渊失笑,手指暗暗用力捏着她的脸,声音低的像是说与自己。

“恶毒我也认了。”

温言莫名有点不太自在。她顿了顿,从他怀里爬起来:“水凉了。”

陆渊由着她,伸手从茶几上拿了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温言拿遥控器打开电视:“你不去睡一会儿?”

陆渊知道她想什么,不肯如她所愿,伸手又把她揽进怀里:“我睡了一天了。”

温言也不再说什么,随他去了。她挑了半天,最后选了部法国的老电影,一部颇具年代感的文艺片,节奏缓慢,画质模糊。

陆渊比她看得专心,电影开始后便不再说话。她靠在他怀里,房间里暖气充足,熏的人恹恹的,一会儿困意就逐渐涌了上来。

电影里的小镇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跟此时窗外的京城一样。

陆渊低头,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像只猫一样乖巧的伏在他怀里,不是很安稳的睡着了。

他突然很贪恋这一刻的感觉。安静的傍晚,浪漫的老电影,喜欢的人。

他缓缓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

陆渊过往三十年的人生里,甚少出现平淡这两个字。

他打小在京城的大院里长大,跟秦泽、罗扬他们这一帮,到哪儿都热闹又光鲜。平淡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是无能且可耻的。

温言是他人生中的一次尝试。可能是新鲜感,抑或是什么其它,总之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沉迷其中。

电视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急刹车声。尽管音量已经开得很轻,温言还是立刻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陆渊正盯着她出神。

“我睡着了么?”温言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挣开他坐直身子,却忽然被他按着肩膀压倒在沙发上。

温言睁大眼睛看着他,感受到他的意图,不可置信:“你病着呢?”

“不碍事。”陆渊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了下,“要不你试试?”

温言顿了顿,艰难的歪头躲开他:“我怕被传染。”

陆渊心里好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回来。

“我又不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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