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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对大学生活怀抱过憧憬。

在高中时代,我理所当然地以为大学里会有许多新奇的东西,存在无数的可能性。即便等在往后的不是玫瑰色的青春生活,也该与过去平庸无聊的人生有所不同才是。我期待着新的开始。可到了大学我才发现自己是何等天真。原本以为终于逃出了笼子,去往了一处崭新的天地,但事实上,我只是从一个笼子跳到了另一个笼子。

那是一所重点只有考勤的学校,除去考勤什么也不重视,似乎比起教学本身,考勤才是真正的目的。大一的时候,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准备跑操,还有早晚自习,每次都煞有其事地清点人数,点完之后便撒手不管。到了夜里,他们则挨个宿舍风风火火地清查不休,一旦发现有谁夜不归宿便闹得鸡犬不宁。我觉得自己上的不是大学而是回到了初中。

那些油脑肥肠的校领导们又总喜欢找各种理由开会。今天是某某企业的宣传会,明天是什么课题的报告会,后天还有个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无聊会。他们甚至搞出了一个自我批评大会,并强制所有人参加,让每个人都轮流站上台检讨自己的缺点,再让台下观众挨个站起对台上的人指指点点,简直如同□□。

学校本身作为大学也未免狭窄得过分,比高中大不了多少,而且地处市区的边缘,后面就是连绵不绝的荒山,想要去市中心要搭两个小时的公交。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野鸡大学。学校里的老师大多都是本地人,上课时操着一口方言,让人听不明白。图书馆里的书也少得可怜,外国文学阅览室只有一小间,里面的书大多都破破烂烂的。

除此以外,宿舍也糟糕得可以。

宿舍是八人间的,十分拥挤。刚开始大家相处得还好,各自会收拾干净自己的地方,如果忘记了一经提醒也会立马收拾。但不出一个月,便懒的懒,脏的脏,不知何时宿舍里开始飘起淡淡的馊味。同时也形成了好几个小团体,A和B聊得甚欢,CDE形影不离,FG亲如兄弟。而我沉默寡言,同他们既没有共同爱好,也无意主动亲近,不久便落得形单影只。

这反倒让我轻松,不用费心去考虑他人,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者,我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刻意地逃避孤独,这令我十分困惑。那并非是可耻的事情,反倒会让人更深地去思考,让人得以更为清晰地把握住世界的轮廓,也更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所欲所求。只有弱者才害怕孤独。

但到了晚上,我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室友们都喜欢打游戏,一到夜里键盘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同时嘴里还大声骂骂咧咧的,吵得根本看不下书。我自然没有办法要求他们安静,在宿舍里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而且七对一,不会打游戏又没有人缘的我才是那个没有话语权的少数。

不出一个月我便心灰意冷。即便这样,我也没有后悔过离开家乡。我后悔的只是没有认真挑选,匆匆地找了个地方,过于草率地交出了往后的四年时光。如今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碰巧那时我正在重读《挪威的森林》,于是便决定效仿主人公的做法,把上大学作为集训:训练自己对无聊的忍耐力。

似乎也只能如此。

由于怎样也忍受不了集体生活——较之八人挤在一间屋子我更向往拥有自己的空间,一上大二我便打定主意搬出宿舍,但怎么想也不觉得那帮以管人为乐的校领导们会轻松放我出去。思前想后,我决定假装生病去医院伪造证明。

选定的病是神经衰弱,能确实担保我有理由搬出去,并且即便被别人知道也不会太过在意的病。那时我还对周围人的目光有所顾忌。背熟症状后,为了使自己看起来的真的患病,我特意熬了一个通宵让脸色看上去很憔悴。

接诊的是个漂亮的女医生,年龄大概三十出头,身上荡漾着一股让人放松的知性气息。在她手上大概可以拿到证明,不知为何这样想着的我感到一阵安心。不料三两句话后她便识破了我糟糕的演技,我只得老老实实坦白。

“就这么想出去住?”她问。

“嗯”,我点点头,“想安安静静看点书。”

“不信“,女医生轻轻摇头,看上去很顺滑的栗色短发也随之轻轻晃动。”你们这群孩子老用这种理由骗我,学习啊考研啊看书啊,结果证明一到手都去跟女朋友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现在的学生啊。“随着一声叹息她再次摇头,漂亮的短发也再次晃动。

“没骗你,真的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地方安安静静看点书。”

“喜欢看书?”

“也没有。只是一直在看,习惯了。”我想了想说。

“那我考考你,以前我也挺喜欢看书,高中那会儿还是文学社社长来着呢。”她抬起头朝我笑了笑,是那种幸福的人偶尔怀念往昔时才有的略带感伤的笑。“三个问题,都答上就给你证明。”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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