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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堂颔首:“姓霍的把长亭拉去当替罪羔羊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澜沧楼的掌柜是被霍家威逼利诱,才不敢吐露实情。”
薛翰一时说不出话来,周锦堂冷笑了一声:“长亭虽蠢了些,心地却不坏,那霍家七少可是个人物,坏事全由他做,恶名倒都由旁人来担了。”
薛翰皱眉:“李云楼该不是个省油的灯,他难道看不出真假?”
“这就是霍观岚的狡诈之处,”周锦堂道,“他知道李云楼与我不合,沈长亭又是嘴上没有把门的,给人三言两语的一激,什么都说得出来,你回头去问问你那妹妹就知道,沈长亭多半是骂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李云楼可不是什么讲和气的人。”
薛翰听出他言下之意,心头微动:“难不成您是有意……”
沈长亭的母亲刘氏最是心软,周锦堂早就想教训沈长亭,却碍着刘氏总在一旁流泪求情,不好施展。
周锦堂知道这回沈长亭到了李云楼手里事必是要吃苦头,故意不去救人,就是等着这给打得半死不活的沈长亭给刘氏当头一棒。
薛翰嘴角微动,脸上浮现出一缕微妙的笑意。
周锦堂瞥了他一眼:“口口声声说是来瞧我的,其实是为了给你那妹妹打探消息罢?小丫头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怎么,瞧上沈家这小混账了?”
薛翰登时脸色窘迫:“没有的事,二叔多想了,妹妹说是看不过霍家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才……”
“这话你说我都不信,”周锦堂笑了笑,“你就是性子太软,旁人说什么都信,且看着……你那好妹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她是什么心思,你爹娘都不会允准。”
就算沈长亭是他周锦堂的义子,且得叫薛如璋一声大伯,那也毕竟是庶出之子的儿子,薛翰的妹妹是嫡出,依照侯夫人的性子和世家的规矩,是断瞧不上沈长亭的出身。
薛翰忙摆手:“二叔,这事关我妹妹的名节,您可不能信口胡诌。”
周锦堂瞄了瞄他有些泛红的耳朵,哼声不语。
此时,茶杯已经见底,周锦堂正要抬头喊陈璧泡茶,一眼望去却见珠帘外空无一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等他开口,薛翰就起身要向他告辞。
薛翰走后不久,有个瘦小的身影走到帘子外,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将军,您要不要奴才给您……添茶?”
周锦堂看着她这副缩头缩脑的模样,斥责的话竟有些无法出口,只扫了她一眼道:“方才去哪儿了?”
陈璧:“奴才怕扰着您和客人,到次间去退避了。”
周锦堂:“最起码的规矩,严永华都没教过你?”
陈璧:“教过……是奴才蠢笨,又给忘了。”
周锦堂懒得再与她多说,只道:“添茶去。”
她一看他没有再追究,很是松了口气,点头一笑上前来拿茶杯:“奴才这就去。”
不多时,陈璧又端着热茶到他跟前。
周锦堂拿过茶杯,喝了几口,忽然道:“去把棋盘取来。”
他平素就算不出外剿匪征战,也极少有清闲,如今因重伤休养在榻,屋子都出不得,自然是闷得慌。
陈璧一听如此,很是如释重负,今儿还好不是叫她扎马步给他解闷。
她将棋盘取来,置于小案几,又过去扶着他坐起。
周锦堂的目光往下,落到她缠着绷带的手指上,微微一顿。
那股腥甜的味道好似在一瞬之间窜回了他的舌尖。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细白柔软,指腹有薄薄的茧。
如此细瘦脆弱的指头,竟没有给他一口咬断。
这个念头从他心头划过,转瞬即逝。
陈璧转头看他:“将军,这样可好?”
她动作轻微,侧身间竟隐约有幽香浮溢。
周锦堂一窒,抬手将她一把推开,眼底掠过一丝嫌恶:“好了,走开。”
陈璧一怔,随即垂了头,默不作声地退开了好几步。
周锦堂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立在角落里,竟给高几的阴影全然罩住,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眉头一紧,心里的异样竟更为强烈,语气有些冷道:“出去。”
陈璧应声,转头出了屋子。
吉祥迎面走过来,面露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不在屋里近身伺候?”
陈璧苦笑:“是将军要我出来的。”
吉祥朝屋里瞄了一眼,拍拍她的肩头:“你去次间看看流霜这会儿煎药煎得怎么样了,这儿有我。”
陈璧点头,去了次间。
吉祥推门踩进书房,看到周锦堂正坐在那儿,一手执着黑子,另只手搭在棋盘边缘,剑眉紧蹙,神色冷凝。
“将军,该换药了。”
周锦堂头都没抬一下:“没眼力见的,没看到老子在忙么?”
“可是您身上的伤……”
周锦堂把棋子扔进棋篓:“啰嗦。”
吉祥跟随他多年,早摸清他脾性,当下便神色一松,端着东西上前,着手给他换药。周锦堂双臂撑在榻上坐着,头略后仰,双眸微合:“往后,叫陈璧那小子把身上的怪味洗干净了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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