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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许久没?有与父亲说过话?了,他们?向来没?什么好说的。小时候她还会跟在父亲身?后跑,谢父也偶尔会将她抱在怀里,可每次他看着她的眼睛,看一会便又将她放下了。

后来听洒扫的下人们?闲聊,她才?知道,她的眼睛肖似生母,她的存在是广宁侯酒后犯的错误。

一个错误,如何能叫人喜欢。

十年过去?,原先她只能仰望的男人,如今也老了。他的身?躯一如既往地挺拔,但鬓边却?出现了白发。一成不变的,是待她仍旧疏远。

“父亲有何吩咐?”

谢汝立在案桌前,抿着唇,微垂了眼睛看着铺满桌面的书?卷。颔首低眉,温柔和?顺。

广宁侯沉默地看着她,右手慢慢抬起,悬在她头顶上方,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落下手掌,在她头顶拍了两下。

“长大了。”

谢汝抿紧了唇,睫毛颤了颤。

天下没?有这般陌生的父女俩了吧,谢汝默默想着。

广宁侯静静看着她,“今日中秋,去?看看你生母吧。”

谢汝应声。

出了书?房,竟是下起了雨。

从婢女手中接过伞,她去?小厨房,做了几道糕点。忙完已经快到酉时,因着阴天下雨,天色比往常暗了些。

谢汝拎着食盒,打着伞,独自一人去?了侯府东南角最?偏僻的小院。

小路两旁杂草丛生,已长到了她小腿的高度,可见府上的人都鲜少往这边来。

雨势小了不少,可还是有不少泥点子溅在了她的裙摆上。谢汝毫不在意地从积水边踏过,湿了鞋袜都未曾注意。

一刻钟的时间,顺着蜿蜒的小路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前。

青苔爬了满墙,树枝杂乱地从墙头钻出。庭院破败,瓦砾遍地。

老侯爷还在时,这里着过一次大火,因太过偏僻,便顺势荒废了。

破败了近二十年多年,直到她的生母被关进来。

谢汝收了伞,轻轻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屋中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从房梁上垂了蜘蛛网下来,上头趴着一只正在休憩的蜘蛛。

谢汝木然地在门口站了会,直到外头刮了一阵又潮又凉的风,才?迈步进来。

走进了房内,屋里比外头还要黑,处处都透着股压抑。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又将烛灯点燃,屋内亮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那只空了的药碗上,空洞的眼中有了波澜,她端起碗,嗅了嗅药渣,片刻后,又将碗放了回去?。

她就在外间呆楞地站了好半天,直到腿有些麻木,才?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转过身?,步伐沉重地朝着屏风后头的床榻走去?。

越靠近,药味越浓重。

床榻边上,还燃着安神的香料。

床幔散落着,谢汝抬起手指,撩开了一个边角。

透过微弱的日光,她瞧清楚了床榻上的人。

病榻上的女子正安静地沉睡着,她瘦骨嶙峋,脸瘦脱了相,眼眶深陷,皮肤也不再光亮,已然看不出年轻时的样貌。她闭着眼睛,谢汝无法判断自己?的眼睛究竟与她有几分相像。

只怕是再相像,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也早已无昔日光彩了吧。

谢汝沉默地坐在榻边,为她诊脉。

半晌,她长松了口气?,神色轻松了不少。

她看着面容早已陌生的女子,轻轻开口:“我?回来了。”

“娘。”

沉睡的女子仍闭着眼,除了微弱的呼吸,没?有任何的回应。

如此这般,算是最?好的状态。她睡着,不在吵闹,不在发疯,不在说着胡话?。

在谢汝的记忆里,记事以来,她娘便在这里。听说她娘回到侯府没?多久就疯了,那时她才?一岁多。

谢汝摸向自己?颈后的位置,那里有一块红色的疤痕。父亲说那不是胎记,而是她娘发疯时用指甲扣掉了她的一块肉。

从那之后,她便被接到了老侯夫人身?边养着,而她娘被关在了这个荒芜的小院里。

谢汝从很小便开始读医书?,知道她娘除了疯病,还有些旧疾,好在未伤及根本,靠着药吊着,也能活着。

“你带着我?回来,可想到今日了?”谢汝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

“我?走了。”

燕过留痕,风过留声,而她留下了一盒可能没?人会吃的糕点。

那是谢汝最?喜欢的糕点。

除了糕点,谢汝不知道还能留下什么,来代?表自己?来过。

或许她醒了以后,看到糕点,会高兴些。

**

沈长寄忙完一天的事情,从呈讯司出来时,已过了亥时。

这么晚了,她应该早已睡下了。

沈长寄回府换了身?常服,又来到了广宁侯府的门外。身?形矫健地从府邸后门□□而入,轻轻一跃,跳上了房顶。

在沈府时,每晚都要去?看一眼她才?能安心,已经养成了睡前习惯。见她安睡,他也能睡的好些。

昨日才?刚分别,今夜便已思念入骨。看一眼,只一眼便走。

男人从房顶上跳下,落地无声,转身?时,对上了一双澄澈透亮的润眸。

沈长寄:“……”

他的心跳停了一拍,一口气?还未松下,怀里撞进来一具柔软的身?体?。

他下意识便环住,惊喜涌上心头,“这么想……”

声音生生顿住,眉头瞬间拧起。

她哭了。

男人眼中的光暗了下去?,默不作声地将人揽得更紧,动作娴熟地拍着她的后背。

他一言不发,静静地任由?着她发泄。

她哭得很压抑,很安静,呼吸始终平稳,不曾抽泣,不曾哽咽出声,只有他胸前湿透的衣衫毫无保留地诉说着她的悲伤。

没?多久,她便克制着收回了所有的放肆。

待她情绪逐渐稳定?,沈长寄将人抱回了房间。

谢汝的贴身?婢女早在看到沈长寄的时候便极有眼力地退到了院子门口守着,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今天我?去?看了生母,”谢汝缓了下情绪,哑声道,“七年没?见了。”

“其实我?才?回来时便想去?看她,可这侯府的规矩不允许我?这样做,她总是疯疯癫癫的,不叫人靠近,总说有人要害她,所以她醒着的时候多半要伤人,所以父亲母亲不叫我?去?看她。”

“她可伤过你?”

谢汝摇头,“很小的时候父亲说有,但我?不知道。记事以后他们?极少允许我?去?见她,偶尔去?时,她也在睡着。”

沈长寄:“嗯。”

“沈大人,我?有些害怕。”谢汝的声音有些哽咽。

男人温柔地抚向她脸侧,“怕什么?”

“我?今日,很想杀了她。”她说。

男人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温柔,“为什么?”

“我?想帮她解脱。”谢汝说,“她生不如死,我?亦十分痛苦。”

“阿汝想要她死吗?我?可以帮你。”沈长寄轻轻靠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谢汝沉默了,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句“罢了”。

“那你恨她吗?”

“我?不知道。”

沈长寄轻轻笑了,“我?的阿汝心肠软,你不恨她,你只是在心疼。”

死最?容易,生才?是最?难的,如此苟延残喘,只能在病榻上了此残生,多么叫人绝望。

睡着的人痛苦与否,旁人很难得知,但对于清醒着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煎熬的。

“十多年了,我?总在想,她当年为何不将我?打掉,若真如那些人说的那样,她用孩子争宠,想要在这后宅中有一席之地,可为何没?多久便疯了?”“

她不知道王氏容不下她吗?她为何不能警惕些?叫人折腾成这样!她怎么这般蠢!”

“我?若是她,便在醒时,将那剪子对准心口狠狠扎上一下,哪怕是换得一个自由?,也绝不困在这深宅大院里。”

“这里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我?做梦都想逃离这里,我?多想一辈子都待在慈明寺,永远不回京城。”

“嘘……阿汝,放松些。”

“呜呜……”

“乖,乖,不难过,不哭,抱着紧我?,我?在这里。”

男人温柔地亲吻她的眼泪,亲她的鼻子,嘴唇,手上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小孩子。

“我?的阿汝怎么能不来到这个世上呢,你若不来,那谁来救我??”

“阿汝不来,我?便只能孤身?一身?,不懂何为情,何为爱,只能孑然一身?爬向权力的巅峰。”

“然后又因为太过孤单,在某个深夜,了断了这一生,直到死时,都是一个人。”

谢汝拼命摇头。

男人笑着,为她擦掉眼泪,“你看,你舍不得,你爱我?。”

“嗯。”

“从前受过的苦,换了一个我?,可还值?”

“嗯。”

“我?自小亲眼见着生母被人打死,我?被家族厌弃,生命中只有争权夺利这一件事,若是停下来便没?了目标,便失去?了自我?,我?可不可怜?”

“我?这般可怜,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菩萨渡我?,是不是更可怜了?”

“可我?不是女菩萨。”

沈长寄不再笑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泪眼,黑眸中满是认真。

“你是我?一个人的女菩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写完了再发,晚上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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