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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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志尧听着陆志林的话,在?想,所以娘是从没提及到他婆娘。要是这样子,他觉得今早分了户是对的选择。
从小在?泥泞里扑腾,陆志尧比别人要早熟些,也知道一?山不能?藏二虎的浅易道理。而且自?分家之后,他觉着家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孩子多了笑声?,女人温柔如水,虽说分家在?旁人眼里不孝,但他觉着换来现在?的生活值得了。
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该养老也会养老。
陆志林念叨着:“老三,你说吧,这样借住别人的房子也不是办法?,你现在?就跟二哥回去,跟娘认个错,那会儿说分家的气话便一?笔勾销罢了。”
陆志尧皱眉:“二哥,我没有错。”
“对对对,你没有错。来来,二哥替你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回家去。”说着,便拉着陆志尧往茅草屋走了去,开始各种?挑剔:“老三你瞧瞧这茅草房,阴暗潮湿,说不定哪天下雨,你们就得水淹家了。赶紧跟我回家去吧。”
可刚刚走进了屋里,陆志林看到的景象却跟他说的完全相反。
茅草屋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因为没怎么被烟熏过,土黄的泥墙依然保持着原本?的颜色,整个房子显得更加敞亮。
而且,他居然没看到半点儿的蜘蛛网,也没有多余的杂物,每个角落看起来都干净有致。
陆志林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恰好是这会儿,在?屋里头?的陆家宝拿着筷子往木桌上那盘子里夹了块猪心肉,放进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陆志林一?看那盘水碌菜里那显眼的肉片儿和?猪肠粉,顿时眼睛都直了。
那肉片儿比他过年?那会吃的猪肉还要大块!
还有,这盘菜到底放了多少油?那淡黄的水碌菜上面好像还晃着油光,都能?照镜子了!
现在?仔细一?闻,原来刚才在?地堂上他闻到的肉香味,好像就是这个味儿。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肚子当即不合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丝毫不给面子。
陆志尧没想到陆志林会直接拉着他回屋里,便皱起了眉头?,直截了当道:“二哥,我说了分家就是分家,便不会再回去了。”
“还有,你回去告诉娘,今儿早我已经去老支书那分了户。”
以前忙,长期在?外上工,顾不到家里,现在?他回来了,就不能?让自?己?的婆娘和?孩子受委屈了。
以后这个家便是由他的女人当家做主。
陆志林呆愣在?原地,眼睛睁得直直的。
什、什么?分了户?那岂不是以后都不能?一?起算工分,一?起算粮食了?
那他们老陆家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
陆老太在?自?家堂屋还端着架子,坐在?那主位上等着陆志尧回家来给她认错。
她就不信了,老三知晓她还敲了鸡春儿做鸡蛋羹等他回家,还敢端着。
只要他肯低头?认个错,以前那什么事也就算了。
当然,就算陆志尧要把苏玉兰那个婆娘也带回家,她也认了,反正只要老三回这个家,她都不计较这些事儿。
只要这个家还是她当家做主,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治她。
可是等了好一?会,她等来的不是陆志尧,而是形只影单的陆志林。
还有便是陆老三今儿个一?早已经去老支书那把户口和?粮油本?都分了的消息。
陆老太听着陆志林转述的话,差点没晕过去!
她想过无?数种?老三回来的可能?,就是没想过老三居然分户去了。
分户?他奶的居然敢瞒着她找老支书分户?
那以后岂不是不能?一?起算工分,粮食也不能?分给她了?
以后的日子可要咋活哟?
偏偏这个节点儿陆二嫂还不识相,端着鸡蛋羹走进堂屋放下后,便笑问:“陆志林,老三呢?鸡蛋羹做好了,他们是不是回来了?”
陆老太听到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一?个熊掌拍在?了桌子上,“吃吃吃,老三吃粪去吧他,哎哟喂,可要气死俺罗,老三这逆子,俺咋那么命苦生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要死罗要死罗,俺不要活了。”
陆老太拍完那桌子,又死命往上面锤了几下,原本?老旧的桌子突然不堪一?击,哐啷一?声?直接掉了一?根腿儿,那上面的鸡蛋羹好像跳舞似的,飞溅了一?地。
“哎哟,我的鸡蛋羹啊。”
“诶嘛,要命罗要命罗……”
看着那毫不容易才从陆老太那瓷缸里拿出鸡春儿蒸一?顿的鸡蛋羹,此刻整个盘子却倒盖在?堂屋的地上,已经没有了鸡蛋羹的样貌,一?屋子人心痛又愤怒。
陆二嫂连忙蹲在?了地上,用手扒着那稀烂的蛋花儿回盘子里,可一?用手扒鸡蛋便烂得更厉害。
瞬间满手只剩下那粘稠的蛋花。
没了!好不容易才能?吃一?顿的鸡蛋羹没了!
陆志林也心痛地看着那鸡蛋羹,瞬间想起了老三家的那肉片儿炒水碌菜。
造孽哟!
鸡蛋是陆老太打翻的,谁也不敢出声?骂她,都在?心里头?惋惜和?咒骂。
而陆老太自?己?也激动得不行,看着满地的鸡蛋花,气得脑袋都要冒出烟来。
“是她,一?定是她,都怪苏玉兰那个丧门星,老三以前可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现在?连爹娘都不养罗,要死了要死了。要不是苏玉兰,哪能?会发生这样子的事,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陆老太觉得这次是真不能?活了,直接就冲出了门,往陆志尧的茅草房冲去。
这会儿正是饭点,各家各户都有人捧着个碗坐在?门槛上吃着糙米饭,这会儿看到陆老太一?阵风的往村尾跑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当即饭也顾不上吃,跟着看热闹去了。
……
苏玉兰一?家子在?茅草房吃着饭,就听见?陆老太那骂街的声?音。
没一?会,他们的厨房那头?又响起了砸东西的响声?。
两人饭都顾不上吃了,连忙跑去了厨房,就看到了陆老太拿着一?个锄头?,发疯般地把灶膛上的那个锅砸了个稀巴烂。
“娘!”陆志尧大声?喝住了陆老太那疯了般的行为,然后冲上去一?把夺过了陆老太手上的锄头?:“住手!”
陆志尧的手劲儿大,陆老太被抢了锄头?,便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但嘴里依然骂咧着:“俺让你分家,让你分家!锅给你砸烂,俺看你以后煮啥吃!”
陆老头?跟在?后头?都来不及阻止,陆老太便把人家的锅砸了,现在?看到一?地的狼藉,顿时也没了气儿般:“老婆子哟,这是干啥子呢?出气也不能?砸锅啊。”
陆老头?子深吸口烟:“分就分了,你气个什么劲儿?俺们以前不也是早早分家,咋滴儿子现在?分家你便调转不过来哩?哎哟喂,糟蹋了糟蹋了。”看着那口锅,即便不是自?己?的,也是心疼得不行。
陆老太怒喝:“老头?子你闭嘴!有你什么事!俺说不能?分就不能?分,他是我儿,不听我的听谁的!”
苏玉兰看着灶膛那烂得细碎的锅,顿时也火冒起了三丈,“他听我的。分!就得分!今儿个就正儿八经地分。”
苏玉兰瞪着地上撒泼的陆老太,继续道:“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分家,我还要跟你分家什儿,分粮食,分钱!”
原本?她也嫌分家这事儿烦躁,安静分了户,以后好好过过自?己?的日子便算了。
偏偏这个老太婆非要给她添堵,一?来就要把她的锅给砸烂了!
好哇,不想分是吧?
那她就什么都要分!分得一?干二净的!
这下,陆老太也忍不住了,“看吧老三,你看!还说不是她造的孽,就是她怂恿你分的家是不是?”
陆志尧无?视陆老太的指责,站在?了苏玉兰身旁,握住了她颤抖的手,说:“娘,这个家,现在?是她做主,她说分便分,我没有意见?。”
接着,陆志尧跟身后的孩子说:“大宝,你去找老支书过来,今儿个趁着人都在?,给我们公证一?下。”
陆家宝一?听,立马就窜出了厨房,朝着老支书家里跑去。
陆老太一?听,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志尧,这是她儿该说的话?
“反了反了,老三你有了媳妇便忘了娘,你被下蛊了!俺要打醒你!打醒你这个被狐狸精魅惑的不孝子!”
陆老太动作迅速,拿起了灶膛前的一?把柴禾,便往陆志尧身上打去。
那柴禾落在?陆志尧身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听着就让人心疼,可男人还是在?柴禾落下来的前一?刻,把苏玉兰护在?了身后,免得让她跟着遭殃。
陆老太因为常年?耕作,动作非常迅速猛烈,那柴禾一?下下落在?陆志尧身上,简直就像是酷刑!
看着男人因为强忍而挺得笔直的腰杆,苏玉兰感到心疼极了,挣脱开男人箍着的手腕,冲到前面去,一?把抓住了陆老太手上那根柴木,“够了老虔婆!你打够了没?我告诉你,再碰我男人一?根头?发,我就要你好看!”
苏玉兰一?把扔掉了那柴木,阴冷地晲着她:“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分家?我家男人为老陆家付出得已经够多了,钱是他赚的,票子也是他挣的,就连你家的鸡也是他出钱买的!当年?爹生病做手术了,欠了几百块也是我男人一?个人还的!还有去年?选壮劳力去和?田修水库,大哥装病不想去,二哥说身体虚弱去不肯去,独独推了我家男人过去,一?去就是一?年?多,家都不着一?天,你们一?家子做过了什么?你们就只会抢他的工资!你们还想扒着他吸多久的血?我告诉你,今儿个你不想分也得分!”
陆老头?子听到苏玉兰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便说了句:“老三他媳妇没说错,俺这个当爹的,愧疚啊!”
他抿了抿唇:“老三,分吧,爹同意分,让老支书给咱们公证一?下,该分啥就分啥。”
陆老太一?听,当场就要晕过去,一?咕噜躺在?地上淘淘大哭了起来,嘴里嚷嚷着一?通“没天理”“不要活”的哀嚎。
围观的人群,终于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哎哟妈,陆老太这哪像是分家,明明就像是掉了钱和?票子般的哟。”
“陆老三咋滴那么倒霉哟,家里几兄弟姐妹的,咋要他一?个人还几百块?换了是我,都得跳河去了。”
“没听到吗?连鸡都是人陆老三买的,要是家里边啥事都要俺男人出钱,俺可得把屋顶都给掀了!”
“偏心,太偏心了!就该分家,再不分家,不得养他们一?辈子!”
陆老太听着旁人的闲话,脑子热烘烘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有你们啥事了?
在?闲话间,陆家宝已经带着老支书过来了,老支书身后还跟着个记账的社员。
陆志尧见?到老支书来了,便率先说了话:“老支书,让你看笑话了,麻烦你给咱算算该咋分便咋分。”
陆老太还想嗷嗷,被陆老头?子一?眼看过去,便闭了嘴。
陆老头?子点头?:“老支书劳你清点了。俺家里剩了三十三斤番薯,十七斤土豆……”他昨晚便数过了家里的粮食,当时是心里头?愧疚,既然分家也不能?让老三空着手分出去。
想不到今儿个便用上了。
一?口气,陆老头?子便报了几样粮食的斤数,他每说一?样,陆老太的心里头?便流一?滴血。
那可是她的粮食啊!她好不容易才攒着的粮食啊!
村里头?也不是没人分过家,有了陆老头?的帐,老支书和?记账员很快便理了个清楚。
陆老太见?已经不可挽回了,眼下能?保住一?样便是一?样,急匆匆地吼道:“行,分就分!粮食都给你们分了,老三你差不多就得了!甭想着还挖家里的墙头?了!”
苏玉兰看着她冷哼一?声?:“还有那三只鸡,我要拿回来。”
既然要分,就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不能?再给老太婆半点好处!
一?听那三只鸡,陆老太真要气疯了!
“不能?分!鸡是老陆家的,在?老陆家养了一?年?了,你凭什么要分?”
哪能?把鸡也分走了?这不是要断她的路子吗?以后连鸡蛋都莫得了,还怎么过日子啊!
陆志尧护着女人,说:“老支书,那鸡是我花钱买的,每日里也是我家婆娘喂食,现在?不是要分,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玉兰听着男人的话,便跟陆家宝说:“大宝,听到你爹说的没?快去把咱们的鸡抓回来。”
“好咧!”陆家宝闻言又是一?阵风的窜了出去。
陆老太看着小崽子跑也似的,哀嚎一?声?,坐到了地上哭了起来,“俺的鸡哟!”
老支书也没有理会陆老太的撒泼,继续跟陆老头?和?陆志尧商量着家什儿的分配。
因为家里的碗碟之前被苏玉兰砸了个遍,也没什么可分的了,最后给苏玉兰他们分了一?个桶一?个盆一?张以前盖的被子。
老支书清点了一?下,说:“好了,家什儿和?粮食都分好了,最后就是钱和?票子了。”
一?听钱和?票子,陆老太当即抹掉了那不存在?的泪花儿,气冲冲站到了老支书面前:“莫得了!什么钱和?票子!都莫得!家里穷得饭都吃不上了,每日里就吃番薯叶和?窝窝头?,什么钱票子!做什么□□梦!找阎罗王要去吧!”
陆老头?子见?自?己?婆娘那样子,心里边觉着有点厌烦,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布袋,不紧不慢地打开了来,里面是一?张张的钱和?票子。
陆老太见?到那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布袋,当即疯了似的一?把抢了过去:“老头?子!你疯了吗?你上哪弄来的?你凭什么弄我的钱!”
老支书一?看,便皱起了眉头?:“陆大娘,这不是有钱吗?既然要分家,便分个明白,别藏着掖着的,不然以后还得闹,我可不给你做主了。”
看着老支书和?陆志尧他们一?张张地数着钱,陆老太又是一?阵疯了般要上前去抢,可被围观的群众给扒住了:“陆大娘啊,可别让你儿寒了心,虽然是分家,但是你家老三刚才在?老支书面前也说了,以后该养老还是会养老的。”
“可不是,陆大娘你可不能?这么个偏心,老三这茅草房还是借住的,以后日子难着哟,你这当娘的,也不心疼心疼。”
陆老太彻底萎了,两眼一?抹,没眼看了!
直到把东西分完,陆老太依然一?副面如死灰地坐在?了地上,完了,都完了!
苏玉兰接过了支书清点过后的钱和?票子,当即松了一?口气,看着陆老太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头?偷着乐。
终于是分了个彻底的。
老支书临走时,看了眼那凌乱的灶台,一?眼便看到了原本?架在?灶膛上的锅被砸了个稀巴烂,当即便吼了一?声?:“乖乖哟,这锅是咋回事呢?”
苏玉兰暗地里幸灾乐祸一?笑,“是孩子他阿嫲砸的,用锄头?砸。”
老支书“哎哟”一?声?,怒吼道:“陆大娘啊!你砸的可是公社的锅啊,得赔钱哟。”
陆老太闻言,这回终于彻底崩溃了,嚎啕大哭道:“他娘的乖乖哟,俺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
一?地鸡毛终于理好了,茅草屋终于又恢复了清静。
苏玉兰冲过澡出来,便看到男人坐在?油灯前清点那些钱和?票子。
苏玉兰走了过去,“先去洗澡吧,明天再点也不迟。”闹了一?晚上,也是挺累的。
女人靠得很近,陆志尧嗅到了她身上的皂角香,有片刻的失神。
陆志尧心下一?动,把老支书交给他户口本?和?粮油本?,还有分得的钱和?票子都递给了苏玉兰,一?字一?句道:“以后家里的大小事情,便由你做主。”
无?论女人怎么做,他都没有意见?的,包括今天早上起家美的名字。
现在?分了户,女人可以做她想做的事,而他则负责赚钱就好。
苏玉兰看着那本?子,激动地接了过来,仿佛那本?子千斤重似的,拿得沉重又谨慎。
这回是真的要自?己?当家做主了。
苏玉兰看了看粮油本?,又抬眼看了看男人,那双水汪汪的黑眸中,秋波辗转。陆志尧被看得心神恍惚,禁不住心跳快速了几下。
下一?秒,女人攀着他的手臂,那姣好白皙的脸孔突然越凑越近,在?陆志尧屏住了呼吸的瞬间,女人温软湿润的粉唇便触不及防印在?了他的唇上,那沉沉的脑袋顿时炸了开来。
好像放烟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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