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畸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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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一圈水纹荡开，灯光明亮而刺眼。周围是白色的太空材料制作的墙壁，而这处通往幽泉的池水外面是空白的房间。

甄湄闻到新鲜的空气，那种在深海中般的压抑终于消失。她软软地躺在D903的怀里，迷迷瞪瞪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冷，好冷。”

她感觉生命力在疯狂地从她身体里流逝，她要死了吗？

甄湄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虚幻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像假的一样。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的身体，要将她吞噬进去。

D903抱着她穿过一间又一间房间，这里的门都有自动感应，最后他终于在一间房间停了下来。

甄湄感觉自己躺进了盛了不知什么粘液的柔软的容器了，隔着玻璃，她看见D903那放在玻璃上的手，泛着质感的白光，那是鳞片反射的灯光，白光中还带着一丝血红。

香气越发浓郁了，那在她睡梦中出现过的香气，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些。

D903俯低身子，凑得很近，很近，他那漆黑的竖瞳仔仔细细地看她，甚至凑到她的脖颈间轻嗅，湿滑的舌头探出唇间。

他在干什么？

甄湄心中慌乱，她努力想要避开那滑腻冰凉的舌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体有了些力气，生命力仿佛从周遭的粘液快速钻回她的身体，但这力气是那样古怪，身体因为它变得越发难耐。她双腿忍不住交替摩擦起来，呼吸急促，脸上染起异样的嫣红。

“别——”

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挑开，那滑腻顺着往下一点点寻探。他要做什么！怪物！shit!

扑通。

D903进入了容器，他伏在她身上，蛇尾还留了大半在容器外。

甄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手无力的虚握着，身体因为每一次碰触而战栗发抖。她不是要死了吗？为何她感觉自己如此不正常？

不！

她用尽自己最后几分气力，推开那越来越往下的脑袋，骨刺穿出，试图抵在他的脖颈间。

“嘶——”

虚影晃过，D903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他危险的张开嘴，发出蛇类要进行攻击时的嘶鸣声，竖瞳变得尖锐，好似马上要将她撕碎一般。

蛇尾迅速她的双手缠住，圈在她的头顶，骨刺被坚硬的蛇尾卡得缩了回去。

他没有想起她。

或许他根本不是埃尔克森，那只是她产生的错误认知。

D903似乎不满意甄湄身上头上裹缠的绷带衣裳，他把它们都直接用锋利的可以屠杀野兽的指甲划开，甄湄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剥得跟没了壳的鸡蛋似的。但神奇地事情发生了，她的伤口在这些粘液里渐渐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他在救她！当意识到这件事情后，甄湄的抵抗就弱了下来，骨刺也收了回去。

她羞耻地将眼睛投向别处，眼眸含水，如春花带雨，湿润得好似在娇怯的撒娇。他只是在救她，对，只是在救她。

可惜D903并不懂得欣赏，更接收不到甄湄心中的想法，他那带着穿透性的目光一点点刮过身下的猎物，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像是极为满意自己的猎物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