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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似乎又要下雪的样子,外边暗灰色的阴云密布,风吹在脸上又干又冷。

初宁被寒风吹得一哆嗦,手臂被冲上来的任氏拉扯住。

任氏声音又快又尖:“宋丫头,你快帮我给小叔说说,让他救救我兄长!”惶惶的眼神里是屈|辱与绝望。

初宁被拽得险些剪刀都没拿住,吃疼忙甩开她,同时汐楠和绿裳都上前护着她退了两三步。

若是换做以往,她后退,任氏肯定得上?前再拉拽着人,逼她松口。

初宁有了上?回险些被打的经验,这次当然是警惕的,甚至是握紧剪刀。想着万一任氏再要发疯,也不扎她,也能吓退她,让对方忌惮。

结果任氏不但没有相逼,反倒在她目瞪口呆中缓缓跪倒。

在膝盖贴在地上那一刻,任氏关心的不是地砖冰凉,不是膝盖疼痛,而是快被自己在跪求一个晚辈的难堪所淹没。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死死咬着唇,才让自己维持一份理智,哀求道:“前些年是我不知好歹,叫你受了委屈,平白冤枉你。如今我给你赔礼道歉了,还请你屏弃了过往,莫要再生我的气了。”

任氏跪下,任大夫人也被吓得退了一步。

她以为前来只是好好哄小姑娘消气,顶多再欠一份人情?罢了,结果,她小姑子给人跪下了!

任大夫人不知怎么就想起多年前徐砚的那句话:“你们怎么逼着初宁道歉的,如今你们就怎么还回来。”

原以为,事情?过了就过了。

却是天道好轮回,她们当年红口白牙,报应还是来了!

任大夫人看着声声哀求的小姑娘子,眼眶一酸,亦咬紧牙关跪了下去。

屋里再度响起咚的一声,初宁看着矮了自己一载的姑嫂俩,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这两人又发什?么疯,可积在心里多年不得而解的郁气,在这瞬间都膨胀着,汹涌而出。

初宁冷静了一下,见任氏要挪关来,她忙喝道:“不要动!你们这是有所求,才来道歉的吗?”

任氏和任大夫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初宁却找到关键了,刚才任氏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让她去求徐三叔救人。

“所以你们并不是诚心为当初作害我的事情?而认错,你们还是为了私心面来。”她越说,发现自己越淡然了,可是双眸又干又涩,她死死盯着她们,“我说过,我不会以德抱怨,即便你们现在跪我跟前,我也不会!”

不会二字从小姑娘口中冲出来的时候,高亢而尖锐,仿佛是她积压多年的冤屈化作刀子,一瞬间就割碎了两人的希望。

任氏脸色更加惨白,身子晃了一下,任大夫人终于哭出来了。

真?是因果循环,因果报应啊!!

初宁高声说出不会之?后,声音又恢复平缓,毫无感情?:“如若你们求的事,是徐三叔愿意帮的,不用你们求,他也会帮。但你们都丢了身份体面,跑我跟前来,可见徐三叔那边根本不愿意帮!这事必然有蹊跷,即便我原谅你们,也不会替你们开这个口。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去叫徐三叔为难,或者冒着别的风险!”

徐老夫人此时已经来到了门口,在小姑娘第一次说不会的时候,就到了。

小姑娘的话?听着十分跋扈,不懂见好就收,却是字字在理。特别是她最后说,她为什?么要去叫幼子为难。

是啊,为什么有人求她,她就得去替相求的人做什?么。

她心里将她的徐三叔放在了第一位,只为他的处境出发,她觉得他会难做,会冒风险她就不答应。她不会让他因为自己,而置于任何为难或危险之中。

徐老夫人想到儿子那句,情?不知何起,也许,就是因为这一份全心全意。

老人抬头看向乌云,明明是压抑的景像,她心头居然是敞亮明快。

屋里哭声更大了,徐老夫人这时才撩了帘子入内。

任氏看到婆母进来,羞愤得恨不得能钻到地洞里去。她强势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跪倒在一个小姑娘跟前,被人拒绝,看人冷脸。

徐老夫人在走过任氏身边时,用拐杖敲了敲她的腿,轻声朝她说:“该!”

任氏被羞辱得差点要一口气憋过去。

初宁见到老人,如同见到救命稻草,忙跑到她跟前,紧紧跟着她。

任大夫人到底没有小姑子那种深刻的难堪,因为她并不在老人手中讨生活,处处要跟老人争长短。她见到老人,反倒觉得是另一份希望,爬跪着到老脚边,呜呜哭诉求请着。

她家里还有儿子,还有女儿,家里不能失去丈夫这根顶梁柱!

这一会功夫,徐砚已经赶到了。而徐大老爷正在书房见客,知道妻子是去做什?么根本就不想露面,只说不方便过来,让人去找了长子叫去看看。

于是,徐砚过来后,便是徐立轩匆忙跑了过来。

屋里两个女人哭得闹哄哄的,初宁见到徐砚,想也没想就跑到他跟前。徐老夫人简直对她哭笑不得。

刚刚还把自己当靠山,一见到儿子,就没她的事了!

她是帮着养了个小没良心的吧!

徐砚见她拿着剪刀,看得心颤颤,忙去接过来,将她拉到身边。也不管老母亲是不是在,就跟只母鸡护崽一样,把人圈在胳膊里。

徐立轩前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这瞬间,连他的母亲跪在地上都要忽略了。

而且他祖母就在边上?啊,为什么两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难道说,祖母就是偏心着三叔父,其实私下同意了吧。

徐立轩被迎头一击,脚下有些踉跄退倒几步,撞到母亲。任氏看到长子,抬着泪痕交布的脸,爬起来扑倒在他身上:“轩哥儿,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母亲都跪着求她了,她也不为所动,她的心比石头都硬!你舅舅要怎么才好!”

徐立轩叫母亲的一扑,扑得又是倒退,背直接撞到了门上,撞得生疼,撞得他所有的思绪都清明了。

徐砚听着任氏的言论,恨不得上?去踹她一脚。

初宁遥遥看向徐立轩,看到他带着哀伤的眼神,想到他上?回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轻轻推开徐砚,往前站了一步,朗声说:“这世?间没有因为你请求,别人就得施手相助的事,同样,也没有因为你喜欢,别人就该顺从你的意愿!”

话?开了个头,她心里所想就全跑了出来,她直直看着脸色几变的徐立轩,依旧大声说道:“立轩哥哥,在杭州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变了。但我不知道你变在哪里,直到那天,你强行拦下我,说出那些话?。我才知道你变在哪里了,其实你一点儿也没变。”

徐老夫人听着这番话,觉得有些颠三倒四,什?么变没变的,叫人糊涂。原本想再将她拉回的徐砚,却是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小姑娘那头表情已变得十分严肃:“不是你变了,而是以前我错想、错看了你。以为你是个有担当和心善的人,但其实不然,你一直就是跟现在一样自私自利。”

“徐三哥总是犯错,你总是先行替他承担,口中弟弟有错,兄长有责不可推。可现在想想,你何尝不是在表现自己,在表现你身为兄长的优越感,在表现你塑造自己完好兄长形像的私心。”

“所有人看着都会说,瞧,这才是做兄长的样。瞧,这哥哥多懂事,总是为弟弟担责任,护着弟弟。可所有人看弟弟,都是骄纵不懂事,只知道一味连累兄长。如若我有弟弟,他犯错了,我不会给他去承担错误。即便我是他姐姐,他错了就错了,凭什么要叫别人承担他的错误,我还会再狠狠罚他,让他知道错了就得改,不改就得受罚!”

说到最后,初宁见徐立轩一副打击摇摇欲坠的样子,虽觉得他可怜,面上神色却越发决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者他还不到可恨的程度,但也绝对不讨喜。

今天就把她所想的话?都说出来好了。

“其实你没变,是我看错了你,以为你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哥哥。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我喜欢呢?”初宁摇摇头,声音低了下去,仿佛是在跟自己说话,“我觉得可怕,冷冰冰的,永远在意的只是自己。”

“初宁......”

徐立轩在这一瞬间仿佛就被人给拔了衣裳一般难堪和惶恐,喃喃喊一声,却在这份难堪中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这样赤|裸裸的看穿。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但这些不都是长辈允许的吗?

他是宗子,父母自小就教导,家里会倾尽一切资源为他铺路,他想要的肯定能得到。

如今到了宋初宁口中,他就一文不值了。

初宁听着他喊自己,咬咬唇,朝他福一礼:“但当年你在林子里施手相帮的时候,我确实是感觉到了你的善意,谢谢你。任何事情?都有一来一往,看在当年的你相帮的份上,我亦不计较你母亲对我的种种恶意了,只是从此我们毫无?瓜葛,所有的情?份就此清了。”

她极少说这么多的话?,所有一切说出来后,觉得身体都变轻了似的。徐老夫人听着小姑娘的一番话,是触动。

不过是个小姑娘,却是看得比这里活了几十年的人还通透,并不是她有一颗玲珑心,而是她心存善念才能明辨是非。

长孙身上是有缺点的,她一直希望他自己能醒悟,如今恐怕是不能了。小丫头说了那么多,她现在居然在长孙眼里看到的是怨恨。

小丫头说得一点也没错,长媳自私,连带把长孙也教成了这样。

任大夫人还在老人脚边哭着,任氏已经被初宁的话?惊得表情麻木,徐老夫人叹气。

事情?还总是要解决的。

而且她不是傻子,任氏和任大夫人怎么会跑来求小姑娘,肯定是有人示意的。

长子也没有出面。

她看向幼子,见他神色温柔的正摸着小姑娘的头发,仿佛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儿一样。可刚刚分明是小猫儿露了利爪,把那几个抓得浑身是伤。

幼子这护短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自己了。

徐老夫人就看着儿子说道:“若不为难,有办法,就抬手帮你大嫂一回,总该是亲家。而且你现在如意了!”

言下之?意便是见好就收,她已经默认两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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