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度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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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之前不?该瞒着你，我怕你知道，不?愿再与我在一起……”“怎么会呢？你是你，沈凌是沈凌，就算你们是兄弟，也是不相干的两人，我怎么会因为你的身世就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谢安有?些疑惑。

说起身世，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来不及多想直接问出口：“不?对啊，不?是说沈凌是私生子吗？那你……”剩下的话谢安强行咽下，自己真?是被林默然宠坏，怎么什么话都说。

“嗯。”林默然却没有?生气，点点头，“我父亲与母亲的故事有?些复杂又有?些无趣。”

“能跟我讲讲吗？我想听。”谢安向躺椅一侧挪了挪，拉了林默然躺在她身侧，林默然顺势搂住她的肩，低低诉说起来。

原来，林父与林母是高中时代的恋人。当年，林父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林母是他同部门的学妹。林父对她心生好感，努力追求后在一起，相恋八年，顺理成章的有?了林默然。林默然三岁的时候，两人因为准备婚礼的一些琐事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正巧遇上林父有一场紧急会议需要去海外，等他回来，林母已不愿意再见他，不?管怎样道歉求情?，非要分手不?可，只允许林父偶尔来探望林默然。

后来林父才知道，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沈父，趁他出国，对林母嘘寒问暖，多加照顾。林母爱上英俊风流的沈父，却不知他早有妻子与儿女。

两人也曾恩爱幸福几年，生下了沈凌。只是好景不长，沈凌两岁那年，沈父的第一任妻子因病去世，林母从新闻上看见这则消息，才知道自己的爱人竟是别人的丈夫，与沈父大闹一场，一刀两断，自己也因伤心过?度，大病不?起。

“你母亲是因病去世的吗？”谢安望着他的侧脸。

林默然摇头：“唐绾之那时候是我们的邻居，她与沈凌感情?很好，常约沈凌出去玩。那天我跟父亲去上课，母亲在家休息，炉子上熬着药，本该沈凌看着的，他却跟唐绾之出门。父亲送我回家时，家里烧得只剩框架，母亲没能逃出来。”

谢安听得心一紧，那时候林默然也就8岁吧，那样小的年纪，却要面对这样痛苦的分别。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你那时候很难受吧？”

“难受吗？”林默然顿了顿“那时候母亲与沈先生相爱，时常出去约会，一去就是许多天。又怕我出门乱跑，将门反锁，我常站在窗口看着他俩相携离开，也曾饿着肚子盼望她能早些回来。”

林默然的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讲述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谢安却听得浑身发疼，她没想到看着温和的林默然，竟然有这样悲惨的童年。

“后来，沈凌来了，母亲依旧时常出门，沈先生会给我一些钱，让我好好照顾沈凌。有?一次，母亲一如既往将门锁了，直到家里的饭菜吃完也没有回来，我出不去，只能抱着饿得大哭的沈凌坐了一整天。”

“她那天回来了吗？”

林默然摇头：“是父亲，他那时候在外出差，听说我一周没去上学，连忙赶回来。”

谢安听得心惊胆战，还好林父是个靠谱的，如果没有他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她想都不敢想。她刚想出声安慰，又听得林默然继续诉说：“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沈先生，没有沈凌，会不?会我们一家三口，也会幸福快乐？我将想法跟父亲说了，他训斥了我，告诉我弟弟是无辜的。遇事不?公，心中有怨再正常不?过?，但绝不?能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你父亲说话的口气，与你好像。”谢安忍着眼泪，努力转移话题。这一点，林默然真的做的很好。只是她不?忍看见这么悲伤的林默然，想要他开心起来。

“是，母亲常嫌他无趣，觉得他是个老学究。”

“不?不?不?，一点也无趣。”谢安打断他的话。

“你没见过?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林默然看着她心急的样子，又转了笑。

“要是无趣，可养不出你这么可爱的儿子。”

林默然低声笑了笑，继续他的故事：“后来，我就和父亲回了林家。父亲一生未再娶，又时常出差，我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两人都很温柔和善。他们把我保护的很好，没人敢再问起我的身世，也都装作不?知道我和沈凌是兄弟，那时候我大概有?好几年没见过?沈凌，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只知道他跟着回了沈家。”

“后来怎么又联系上了？”

“沈家的公司出了事，沈先生带着沈凌求到父亲面前，我那天刚好在，见到了满身是伤的沈凌。他那时候又小又瘦，哭着跟我说他身上疼，我才知道沈家待他不?好，请父亲救救他。”说着林默然冷笑一声，“后来才知道，那是沈先生故意打的，万一求不?动父亲，好让他博我的同情?。”

谢安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真?情?实意地同情?了沈凌一秒钟。

“他对沈凌都这样，对沈莹更是过分，若你能找到她，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为什么？她不是原配的女儿吗？”

“沈莹出生的时候，两人感情?已经破裂。我也是后来才听父亲说起，沈莹似乎是生病了。”

“生病了？”谢安突然想起林默然之前说她一言不?发，“之前出来过一段时间，应该是痊愈了吧？”

“好像后来又因为什么事，精神有?些失常。”林默然的声音里有?一些惋惜。

“你是说沈芸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