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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卫东说:“没事,我只是拿这个上山打打猎而已,用不着步木仓。”步木仓费子弹,要是几发还好说,要多了,闫部长也为难。
听说他只是去打猎,闫部长也不再劝,直接给他弄了一把火铳枪还给他弄了不少土火.药:“你看够不够?”
“够了,谢谢闫部长。”岑卫东接过,掂了掂,土火.药的分量不少。
闫部长喝了口茶,看着他:“你怎么突然想着上山打猎?”
岑卫东简单地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今年山上的动物是不是很多?昨天我带着两个孩子上山,那野鸡、野兔还有蛇都主动攻击人。”
这话引起了闫部长的重视:“还有这种事,那两个孩子没受伤吧。”
“没有,来的都是小动物,还好。”岑卫东不无担忧地说,“就怕遇到大家伙。”
闫部长叹了口气:“这几年风调雨顺,山上的树和草疯长,打猎的人也少了。这些动物繁殖得很快,又开始嚣张了,经常下山祸害农民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尤其是兔子和野猪。前者繁殖特别快,后者块头大,吃得多,几个壮汉都打不死。回头我让民兵们留意各个生产队,看看是否还有动物伤人的事,如果还有这种情况发生,等收完小麦,我组织大家山上打猎。”
闫部长的考虑很周全,岑卫东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喝完了茶缸子理的水,拿着火铳枪站了起来:“这样也行,闫部长,我就先回去了。”
“嗯。”闫部长起身把他送了出去。
岑卫东把东西拿了回去,当天傍晚就被陈向上发现了。
“卫东哥,你从哪儿弄来的□□,你要去打猎吗?”陈向上蹲在火铳枪,伸手摸了一下,小脸上一片兴奋。没有男孩子不喜欢枪的。
岑卫东坐在一边削竹子,头也没抬:“借的。”
陈向上欣喜地看着火铳枪:“我可以看看吗?”
火铳枪里没有装□□,很安全,岑卫东头也没抬:“可以。”
陈向上拿着玩了一会儿,比了好几个打枪的姿势,又学着民兵们训练时的样子,扛起枪,大声喊:“正步走……”
岑卫东抬头看着他精神奕奕的小脸和不标准的步伐,笑了,问道:“向上长大了想不想去当兵?”
陈向上看了一眼在灶房里忙活的四奶奶,点脑袋,声音有点低:“想,但是我不去,奶奶会担心的。”
岑卫东错愕了一瞬,遂即又恢复了笑容,赞同地说:“不去也没关系,在哪儿都是建设祖国,为祖国做贡献。”
话是这么说,当农民和从军完全是两码事。哪怕陈向上年纪小,他也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当军人保家卫国更光荣,更有前途,很多人抢着去。
见他的脸上的表情不大开心,岑卫东有点后悔提这个,顿了片刻,他故意岔开了话题:“向上明天要不要上山陪我打猎?你背个大背篓,负责背猎物,我负责猎杀。”
陈向上把玩着火铳枪,有点怀疑:“卫东哥,你吹牛的吧,还大背篓,说得你能猎杀几十只野物一样。”要是福香说这话他还信。
岑卫东笑了:“不相信,咱们明天试试,要是装不满你的背篓,我请你去县城的国营饭店吃饭。”
陈向上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国营饭店,只听说过,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我还会骗你这个小孩子吗?”岑卫东失笑。
陈向上一想也有道理,卫东哥大方着呢,经常买肉给他们吃,肯定不会忽悠他。
“好,我明天跟你上山。”
翌日,吃过早饭,两人就出发了。陈向上还特意背了个比昨天更大的背篓,带上水和两个玉米馍馍,打算要是在山上耽搁晚了,垫肚子。因为他估摸着,要装满背篓,恐怕得花一天的时间。
但很快,陈向上就发现自己失算了。
这段时间,上山的人少,山中的猎物更加的活跃,两人才到半山腰就看到了野鸡野兔。
砰砰,接连两声,这两只野鸡野兔都没逃掉,啪地一声栽倒在草从里。
陈向上赶紧过去把野鸡野兔捡起来,然后抬起脑袋,两只黑亮的眼睛灼热地盯着岑卫东:“卫东哥,你换□□好快。”他都没看清楚。
“还好。”岑卫东叫上他,“继续,早点忙完,早点回去吃午饭。”
见识了他的弹无虚发,陈向上也信心十足:“嗯,说不定我们还能比奶奶更早回家呢。”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打了一背篓猎物,岑卫东拿的木棍上也串了好几只猎物,两人一前一后收获满满地下了山,正好碰到一些下工的村民。
看到他们俩打了这么多猎物,大家都傻眼了。
大家跟岑卫东不熟,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背了一堆猎物回去。
四奶奶见到这么多的猎物,也惊得合不拢嘴:“你们才出去一上午,怎么打了这么多猎物?”
说起这个,陈向上兴奋得很,激动地说:“卫东哥的枪法太准了,一打一个着,而且他眼睛好尖,我走过都没发现,他却能准确地揪出躲在草丛里的野兔。咱们见一只打一只,才走到平安寺前面呢,都没爬上山顶,背篓就装不下了,只能回来了。那,路上还撞到几只,卫东哥用木头串回来了。”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四奶奶发愁了,天气太热,肉可不禁放。
关于这一点,岑卫东早想好了,他对陈向上说:“去把你们小队长叫过来,就说我打到了一些猎物,让他拿去分。”
陈向上有点不乐意:“咱们辛辛苦苦打的,凭什么分给他们啊?”而且村里有好几户跟他们不对付,跟他奶奶吵架的,他可不乐意把东西分给他们。
还是四奶奶明白了岑卫东的用意,立即说:“听你卫东哥的,这山上的东西都是集体的,大家的,咱们怎么能吃独食呢,快去。”
陈向上这才不情愿地跑去了陈大根家。
陈大根家里这会儿来了好几个村民,都是告岑卫东和陈向上状的,说他们俩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偷猎了集体那么多野物之类的。
陈大根想骂娘,平时没少见大家上山挖野菜,采蘑菇木耳野果,打猎的,怎么不说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说白了,不就是眼红对方有本事,随随便便上山一趟就能打到那么多野物吗?
陈大根也羡慕,甚至有点嫉妒。但他清楚,岑卫东是闫部长的座上宾,来头不小,连陈支书见了都要笑脸相迎,他可不愿意为了这么点小事得罪对方。
可村民都找上门来了,他又不能不管,正头痛,陈向上就来给他解决这个问题了。
陈向上蹬蹬蹬地跑进院子里,那几人立即闭上了嘴巴。陈向上也没留意,大着嗓门说:“大根叔,卫东哥领着我今天上山打了一些野物,让你带几个人去分给大家。”
陈大根听后眼睛一亮,看看,小伙子做事周全吧。他轻蔑地扫了旁边几人一眼,当人家跟你们一样觉悟低。
几个人听到对方主动要把肉送给村民,顿时臊得头都抬不起来。
到底是屋前屋后的,陈大根也不想让他们太难堪,没在陈向上面前提这一茬,给他们留了个面子。
“行,那我替咱们队里的社员谢谢岑同志,正好最近收小麦,大家都累坏了,需要好好补补。岑同志这肉送得及时啊,真是太感谢了。”陈大根话也说得很漂亮。
说出这番场面话,他也没去找别人,就叫上了来找麻烦的这几个社员:“走吧,你们跟我去一趟,帮着搬猎物。”
一行人去了四奶奶家。
在他们去之前,四奶奶已经挑了两只最肥的兔子藏了起来。
陈大根很会做事,带着人到了之后,先各挑了一只很肥的野鸡和野兔给岑卫东:“你跟向上辛苦了,你们家多分一只。”
岑卫东领了他这份意,笑道:“不辛苦,我们也是看山上的动物太多了,经常出来吃庄稼,到山下捣乱,搞破坏,祸害了不少庄稼,太心疼,这才山上打猎的,没想到一上午打了这么多。”
陈大根意外地瞅了他一眼,小伙子很精明嘛,说话滴水不漏的。这下就是有人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是为民除害,打猎只是顺带的。
“岑同志觉悟就是高,我替咱们榆树村的农民们谢谢你。”陈大根顺着他的话又客套了两句才把剩下的猎物带走了。
他就领着这几个人,挨家挨户的分,分到啥算啥,有意见的,他就横眉竖眼:“咋滴,白给的还嫌弃?不要还给我,你们嫌弃,有不嫌弃的。”
见他动了怒,大家也不敢有意见,分什么就要什么。
不一会儿,三队几十户每一家都分到了一只野物,要么是野兔,要么是野鸡。
陈福香他们也分到了一只野鸡,连着毛有三斤多。拎起来,陈福香很高兴,昨天上山没抓到野物,没得吃,今天就有了真好。
她满是钦佩地说:“听说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一只,那得好几十只吧,卫东哥好厉害啊。”
听到妹妹夸别的男人,哪怕对方真的很厉害,陈阳心里也酸酸的,不大高兴地说:“等忙过这阵子,我上山给你打野鸡野兔。”
不就打猎吗?他也会。
陈福香没察觉出他单方面跟岑卫东别苗头的心思,笑盈盈地捧场:“好啊,哥哥肯定很厉害,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去。”
“行,等收完麦子咱们就上山。”陈阳反省,是不是他太忙了,陪福香的时间太少了,以至于她嘴里经常念叨别的人。
陈福香高兴地点头,拎着野鸡问:“哥哥想怎么吃?”
“炖汤吧,炖汤最有营养。”陈阳出主意。
陈福香没有意见:“好啊,那下午我就把野鸡炖上。”
两人才说这话,就见陈向上提着一个箢篼过来,上面一层绿油油的,有豆角、黄瓜、空心菜,装得满满的。
“向上,怎么拿这个过来了,我们家今年种了不少菜,不缺吃的。”陈阳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箢篼说道。
陈向上挠了挠头:“我们家种太多了,吃不完,奶奶就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边说他边朝陈阳眨眼。
陈阳就明白这恐怕不止是菜,便说:“那谢谢四奶奶,我给你腾箢篼。”
边说边拎着箢篼进门,等进了灶房,把上面的菜一拿开,果然,下面藏了一只肥兔子。
陈向上兴奋地解释:“这是奶奶之前悄悄留下的,我们家留一只,这只是给你们的,怕人看到说闲话,所以装作送菜过来。”
陈阳……
刚才他还在心里说,反正是分给全村的,他就接了,结果这会儿就单独给他们送来了。
“你们家还有吗?我跟福香人少,分了一只野鸡,够吃了。”陈阳婉拒道。
陈向上嘿嘿笑:“有,大根叔分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给我们,奶奶又留了一只野兔,吃不完呢。奶奶就知道你要推辞,她说让你收下,不然她就要生气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阳只能接下了。
但这只是个开始,谁也没想到有一就有二。
隔了一天,岑卫东又带着陈向上上山打猎了,美其名曰,替村里清清山上泛滥的野鸡野兔。
然后家家户户又分到了一只野物,而陈阳家自然又多得了一只。
跟着打了两回牙祭,吃人嘴软,村里人现在提起岑卫东就一副赞不绝口的口吻,走哪儿都有人提他,甚至还有人向四奶奶打听,他成家了没有。
陈阳听得耳朵都出了茧子,隐隐觉得不大对。这个人真有这么热心助人,那早干嘛去了?以前怎么不去山上打猎?他有这身本事,前两个月自己却跟四奶奶他们一起天天吃玉米糊糊南瓜红薯、青菜饭,换着来,怎么就不上山打打猎,改善改善伙食?
想起那天那碗猪肉,他总觉得岑卫东是暗戳戳地冲着他妹子来的。也不怪他多疑,四奶奶前天才说了福香要补营养,第二天这人就上山打猎了,然后等他们家的肉刚吃完了,他又上山,总不能都是巧合吧。
可这种没证据的事,也不好问。而且陈阳也怕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对方没这个意思,难堪的是福香。
他们家跟四奶奶家走得近,而且妹妹长大了,身边也需要一个女性长辈指导,有的事他不方便说,也不懂。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疏远四奶奶,不来往了,那就更不能直说。
陈阳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每次多吃肉的时候,他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好在,肉都是陈向上送来的,岑卫东从来没出现过,就连福香也好几天没提起岑卫东。
时间一长,陈阳的戒心也逐渐放下了。他想,兴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城里人怎么看得上他们乡下人呢?也许人家真的是奔着为民除害去的,毕竟岑卫东是军人,思想觉悟高。
可就在他快要放下对岑卫东的成见,准备下河摸点鱼虾,再买点猪肉,好好回请对方,还了这个人情的时候,陈阳发现家里多了一袋子红糖。
“这是哪里来的?”问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答案了。村里人都穷,也没票,上哪儿弄这个?弄到了也不会平白无故送给他妹妹啊。
果然,陈福香说:“上午卫东哥给的,他说是家里人寄过来的,他不喜欢吃这种糖,太甜了。所以想跟我换一个大西瓜,我就跟他换了。”
陈阳内心呵呵。
真是好巧,他妹妹刚来月事,他家里就给他寄红糖了,以前怎么没寄?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寄什么红糖?扯淡啊。
他也就仗着福香没怎么去过供销社,没见过红糖,不知道这玩意儿贵,这么忽悠他妹子。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福香这么乖巧单纯,哪是他的对手。
陈阳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找岑卫东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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