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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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怎么久，效果还是不错的，杰很有天赋呢。”玲子弯腰用一只手拍拍夏油的肩膀，成就感爆棚。

“我想这不是天赋的问题，”玲子随手一拍让本就累的不行的夏油彻底栽在地上，“任谁也不想一直挨打吧。”翻身平躺在草地上喘着气。

“杰，你这小身板还得再练练，”玲子看夏油完全不想站起来的样子，弯腰伸出双手从夏油的腋下将孩子抱起，让他坐在一只手臂上，夏油顺势搂着玲子的脖子。

这一幕要是被普通人看见怕是会让他吓晕过去，一个孩子腾空坐起，手里还像是抱着什么东西，关键这孩子还非常好看，也不知是人是鬼。

“去树荫下休息吧，太阳底下容易中暑。”玲子抱着夏油走向神社旁大树，靠着树干坐下。

“现在杰的灵力基本上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以后收起灵力时妖怪和除妖师都不会发现杰有灵力了，哪怕他们察觉到不对劲，也会下意识认为杰是咒术师之类的，毕竟杰的咒力比灵力多太多了。咒术师也不懂灵力，这会是你的底牌。”玲子理了理夏油因为刚刚的活动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灵力的基本用法杰都学会了，那么在休息会儿，我们学习咒力吧。”玲子让夏油自己靠着树休息，拍拍手起身说道。

“啊，这就完了，那种符纸呀式神之类的呢，传说不是有的吗？晴明公和他的式神？”夏油很惊讶，又想到书上写的安倍晴明，怀疑问道，“玲子你是不会吗？”

“真是没礼貌的小鬼，”玲子曲指轻敲夏油的额头，“那些传说哪里可以什么都相信，千年前是诅咒泛滥的时期，那个时候战争，疫病，到处都能死人，人类的负面情绪大爆发，绝望之下开始求神拜佛。”

“书上写的妖怪大多是由人的咒力形成的咒灵罢了，当时的人们胡乱恐惧着传说中的妖怪。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不是真是存在，有了共同认知的恐怖形象，也很容易作为诅咒出现，被称为’特级假想怨灵’。而当时咒术处在全盛时代，安倍晴明也是那个时代处在咒术顶端的咒术师之一，因为太有名被神化了，式神应该只是他的特别术式罢了。至于他的占卜，嗯，他应该也有灵力吧，灵力强大的人可以察觉吉凶。”

“诶我还以为那种帅气的妖怪式神呢，”夏油有点失望，“那封印，定身的阵法之类呢？”

“小鬼问题真多，那种针对妖怪的阵法我是会的，但是从根源上说来，真正的妖怪只是草木、动物等变成的精灵，他们有着不同于或是超越了动物、植物等的现实形态。”

“大部分妖怪是不会攻击人类的，小部分性格暴戾的妖怪也会由除妖师消灭或封印。杰拥有着强大的咒力和术式，阵法对你来说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妖怪对掌握咒力的你来说都是弱小的。”玲子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如果真的有蠢货除妖师针对你，你也可以直接怼死他。”

“哇，我可以这么厉害吗，”夏油坐在地上听得惊讶不已，马上站了起来，一下子精神焕发，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死狗样了，“那快来吧。”

“那你像之前运用灵力一样调用咒力试试吧，所谓一理通，百法通嘛。”玲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笑补充，“如果一时调用不起来的话不要气馁哦。”

“应该不会吧，刚刚调用灵力不是很快吗。”夏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习惯性静下心来尝试，十分钟，二十分钟...咒力完全没有反应，他有点烦躁，又一瞬间有什么动静，心中一喜，转眼咒力还是无法没有反应，错觉吗。

“啊啊，为什么不行啊，这比灵力难好多，我哪里错了吗，玲子？”

“阿拉，你思考的方向错了，不要忘了，咒力的源头是负面情绪，”玲子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刚刚有一瞬间，你的咒力波动了一下，你当然想了什么？”

“我，我因为一直没有成效，有点不耐烦。那运用咒力时要让自己充满负面情绪吗？”夏油回想了一下发出疑问，“这样对敌的时候不会出问题吗？”

“和杰说话有时候真的会以为杰是个大人呢，你考虑事情很全面啊，天赋极佳的孩子会早熟吗。”玲子再次为夏油的聪慧感到惊讶又觉得欣慰。

她想到杰的未来终究是在咒术界的，他这样有城府又不心机，就算咒术界的高层已经腐朽，杰应该也会过得很好吧。

“不是使用咒力的时候要充斥负面情绪，而是从细微的情感中汲取咒力。”

“佛语有言：’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愤怒、悔恨、恐惧，这些都可以说是负面情绪。”玲子解释，“与之相对，情绪过于激动时，也要避免浪费咒力。离开学还有很多天呢，今天要不先到这吧，我们回家。”

夏油点头同意：“好，回家。”

“那我回你身体里去了。”语毕身形就消散了。

夏油感受到体内的玲子，有点失望地传达：“我还以为玲子会陪我一起走回家呢，你是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