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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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上官牧野笑道，扭头对老板娘道：“我要这个干锅牛肉，清蒸鲫鱼，土豆蒸肉，还有一罐莲藕排骨汤。”南枝吓坏了，上官牧野点了这么多菜，而且这些菜都不便宜，这一餐至少要花10块钱以上。她慌得从口袋里摸出包钱的手绢，正要数钱却被上官牧野拦住了。

“吃完了付钱，现在不用付钱。”

原来在饭店里吃饭是先吃后付钱，南枝窘得脸都红透了，大约不知说什么，南枝装作打量饭店将眼神投向别处，其实这家小饭店很普通，总共也就四张桌子。

老板娘在桌子上摆了三副碗筷，又拿来一壶茶。

“这茶要钱吗？”南枝小声地问。

“不要钱。”上官牧野笑起来，执起壶向杯中注水，南枝喉咙里干渴得冒烟，正要端起杯子喝水，上官牧野却拿过杯子，将筷子放入杯中清洗，然后又将杯中的水倒入碗中。“这些碗筷被很多人使用过，要先洗一遍。”

“上官老师，你懂得真多。”南枝的脸更红，又出丑了。

上官牧野将三副碗筷都洗了一遍，壶中还有些余水，这才倒入杯中。“现在可以喝了。”

南枝端起杯子，冻僵的手立即被暖意侵袭，她都不舍得喝下这杯茶。“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像个白痴傻子。”南枝感到自惭形愧。

“不是，你是单纯，单纯是很美好的词，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种单纯。”上官牧野注视着她绯红的脸颊，他曾接触过不少的女子，其中有些长得很美丽，也有良好的家世和学问，可是没有谁能够让他产生心动的感觉。

“单纯是什么意思？”

上官牧野笑了，道：“单纯就是一张洁白的纸，没有被墨迹或是其他东西污染。”

南枝低头咀嚼上官牧野话中的意思，一张白纸那不是很蠢，什么都不懂。

老板娘端着菜来了，先炒出来的是干锅牛肉，牛肉和芹菜一起炒，还加入了青椒和红椒。南枝很惊奇，牛肉不是装在碗里，而是盛在一只像水瓢大小的锅子里，下面还有一个方型小炉子，里面有火，牛肉在锅里发出滋滋的响声。

南枝不明白，这小炉子里明明没有柴，可为什么会燃烧呢。

“里面是酒精，将酒精点燃就会燃烧。”上官牧野笑道。

“酒精我知道，是医院用来消毒的，但是不知道它还可以用来烧火。”南枝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又打开了。

“那个是医用酒精，这个是工业酒精，不能用来消毒。”

两人还在说，一旁的杏花早夹起了几块牛肉呼噜噜地大吃起来，上官牧野夹起一块牛肉放在南枝的碗中。“吃吧。”

南枝咬着牛肉，很嫩，还很滑，味道比猪肉可口。

“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牛肉。”不知怎的，南枝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上官老师。

“那你多吃一些。”

这时锅里的牛肉所剩不多，本来也只有十多片牛肉，杏花吃了一大半，里面剩下的大部分是芹菜和青椒。上官牧野正准备去夹牛肉给南枝，但又被杏花夹走了。

南枝抿着唇笑，眼眸里的光就像融化的雪水，倒映着上官牧野的面容。

这餐饭吃了近一个小时，大部分菜都被杏花吃掉，最后的一罐莲藕排骨汤刚端上桌就被杏花抱过去大口吃起来。上官牧野和南枝只吃了很少的菜，但两个人感觉很饱。

时间已是晚上7点，上官牧野喊来老板娘结账。

“15块2，算你15块。”老板娘抹掉了两角钱。

南枝这时才感觉到心疼，15块够她吃两个月，她从口袋里摸出包钱的手绢，还没开始数钱，只见上官牧野已经掏出钱交给了老板娘。

“上官老师怎么能让你付钱，你送我们来县城，还付了住旅馆的费用，怎么还能让你出钱。”南枝作势要把15块钱还给上官牧野。

“男人付钱是应该的，南枝，你明白吗？”上官牧野笑道。

南枝不懂，她连自己丈夫的钱都没用过，她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做鞋赚来的。“上官老师，我不太明白，男人有义务给钱女人用吗？”

“当然，比如你的丈夫就有照顾你的义务，有为你花钱的义务。”

南枝摇着头，道：“不知道，我没用过燕生的钱，他也没给钱我使。”她的声音满含幽怨，倪燕生赚的钱都给了别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来。”上官牧野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气那个叫倪燕生的男人，有这么好的妻子却不珍惜。

“不要紧，我不在意，自己赚的钱自己用更安心。”说完，南枝蓦地想到，就算丈夫应该给钱妻子花，但是上官老师没有义务为自己花钱。

上官牧野瞧着她奇怪的神色，不知她为何红脸，但是红着脸的南枝就像是刚刚成熟的石榴透着新鲜与娇艳。

三人起了身，上官牧野走在前面，南枝扶着杏花走在后面，她的脸仍是很红，还在发烧，心里莫名的开心，原来让一个男人为自己花钱是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