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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子眉头皱了皱眉,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感觉他话中有话一样?
凤明阳淡定非常的迎接着他的打量。
“阿南太瘦弱了。”他说道,若有似无的在瘦弱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韩湘子对上他暗含深意的双眼,顿时恍然大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说王爷,你想让伽南丰满一点你就直说好了,这样拐弯抹角的,幸亏我聪明,不然谁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啊!”
凤明阳本来面色如常的,但是被他这么一笑就有些羞窘起来了,好像自己这样做真的有点像登徒子什么的人一样。
倒不是他嫌弃阿南,只是他那时候说出了那样的话,现在阿南很明显就是故意揪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不放。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松口,唯有想别的法子了。不然的话,万一她故意要折腾他,一年半载的不让他碰,那他岂不是真的要过和尚一般的生活了?那不行!
以前倒也罢,可是现在两人感情正好,又每天晚上温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怎么可能再继续这样无限期的等下去?再说了,阿南若是能再……一点,那也是好的,她现在确实是有些瘦弱,单薄了。
有神医在的话,只要神医开一个调养的方子,他让下人每天给她补一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如愿了。
想了想凤明阳觉得自己真是机灵,还想到了这一个法子,没有坐以待毙。
“不过,王爷,你这是嫌弃伽南了?”笑完之后韩湘子看似随意的问,但是眼神却很认真,大有他若是敢承认嫌弃自己徒儿就收拾他一顿的架势。
凤明阳摇了摇头,很是淡定的道:“我怎么会嫌弃她呢?她不嫌弃我身子不好就不错了。先调养她的身子也是为了将来打算,不希望在生育子嗣的时候她太过艰难。不是说太过瘦弱的女子在生孩子的时候会比较艰难吗?怀孕的时候也会比较辛苦?”
韩湘子倒不是真的怀疑他,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了,说道:“当然是身子越好到时候受的苦就越少了。”
身子不好的人怀了身孕能好受到哪里去,怀孕本来就是一件挺折腾人的事。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伽南的身子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单薄了一些,若是能再好一点倒也是更放心一点,太瘦了些。
“所以我才想着趁着现在还没有孩子,让她好好调养一下。”
“好吧,我开个方子,你让人每天给她熬了补一补。”
凤明阳满意的笑了笑,“有劳前辈了。只是前辈,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阿南的好,我怕她到时候也以为是我在嫌弃她。这女子嘛,有时候心思是很难猜的。”
关于这点韩湘子是非常认同的,而且自己这个徒儿有多难搞没人比他这个师父更清楚了。
“行,我会保密,不让她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阮伽南刚用完早饭就看到丹砂就端着一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汤水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碗问丹砂。
丹砂面不改色的道:“补药。前辈给你开的,说是小姐小时候本来就吃了很多苦,前段时间又受了重伤,虽然说现在好了,但想了想觉得还是调养一段时间的好,所以就开了一个方子,让奴婢每天给小姐熬药喝。”
“不是吧,好好的喝什么药啊!师父是闲得没事干了吗?”阮伽南有些抗拒的看着那碗药。
她现在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喝什么药。药是三分毒啊,多喝无益。
丹砂劝说道:“小姐,你就喝了吧,也不是什么别的药,就是给你补身子的。而且王爷也很担心上次小姐受伤会留下什么病根之类的。前辈说了,若是小姐不喝的话那就唯有告诉王爷,让王爷每天盯着小姐喝了。小姐放心,这药不难喝,不是苦的。”
“是不是苦的你怎么知道?你偷喝了?”
“……小姐,要是奴婢熬的,奴婢能闻出来。”丹砂说完催促道:“小姐,你赶紧趁热喝了吧,要是凉了再喝会更难喝。”
“一定要喝吗?”阮伽南挣扎着。
丹砂用力的点头,不容拒绝,“一定要喝,前辈说了,让奴婢每天都要盯着小姐把药喝下去。”
好吧,抗议无效,那就唯有喝了。
阮伽南认命的端起了碗一口气把药给喝了。喝完还吧唧了一下嘴巴,觉得还不算很难喝,可以接受。既然是老头的一片好意,那她就乖乖喝一段时间了,免得凤明阳也担心。
看到她喝下了药,丹砂这才放下心来了。
“小姐今天要去八宝村吗?”丹砂将碗收了起来问道。
阮伽南点了点头,“嗯,也应该过去一趟了。”
不然一直绑着贺氏在八宝村也不是事啊!这都一天过去了,阮府和贺府都炸开锅了。若是阮府和贺府豁出去找了京兆府尹,扩大搜寻范围,还真说不准就搜到了八宝村去。虽然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八宝村的事也都稳定了下来,即使官府的人去了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但能避免和官府的人接触就尽量避免吧。
“小姐,老爷似乎一直让人盯着我们呢,小姐出门会不会被怀疑?”丹砂有些担心。
阮伽南倒是不担心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都已经安排好了。
贺氏失踪已经是整整一天两夜的时间了,阮常康是急得头发都要白了,不能报官,自己的人又找不到,贺老夫人还将责任推到了他头上,让他是焦头烂额不已。
阮若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几乎就没停止过哭泣,眼睛都已经红肿起来了,面色苍白,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心。
娘是和她还有大哥一起去护国寺的,可是现在娘不见了,他们两个却还是好好的。而且那天晚上,如果自己再警醒一点,早点发现娘屋子里的不妥,那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
每每想到就在自己身边,娘被人劫走了,阮若梨内心就既自责又忍不住的庆幸。自责的是自己没能在娘遇到危险的时候拉上一把,庆幸的是被劫的人不是自己……她知道自己这样想非常的可怕,没良心,但是她真的没办法想象如果被劫走的人是自己,一天两夜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如果是自己,就算最后被救了回来,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了。而自己还没有及笄,她才快要及笄而已啊!如果是她,那她的下半辈子都要毁了!
这两种矛盾的心情时刻在折磨着阮若梨,让她完全无法静下来。
而阮华禹更是如此。
自己是一个男人,结果母亲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他怎么这么没用呢?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他更是拼了命似的在外面四处寻找线索和可能的踪迹。
燕京里更是越传越盛,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盯着阮府,盯着贺府,甚至是盯着宁王府,谁让贺氏是宁王府的继母呢。
就在这一片议论中阮伽南坐着轿子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和神医进宫去了。
阮常康听到派去盯着宁王府的人传回来的话皱了皱眉头,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进宫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这件事并不是她做的?可是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会是谁?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联系上西羌国那边的人才对,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会来对付他们两夫妻?
阮伽南让丹青跟着韩湘子一起进宫去了,而自己则是换了装扮从王府里溜了出来,直奔八宝村。
贺氏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一天两夜是自己这辈子过得最担惊受怕,最煎熬的日子。这一天两夜,头一夜自己昏迷什么时候被人绑来这里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过来之后直到现在她什么人都没见过!
不管她如何的大喊大叫,如何的威胁咒骂,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有人悄无声息的将饭菜送到屋子口下的桌子上,她不吃,她打翻了也没人来骂,自然也没人重新送过来。饿了一天一夜,她实在是受不住了,今天的早饭送了过来她才满腹不安和怨恨的吃了一顿。
等着瞧,等她脱险之后她一定还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她一定要让娘帮她狠狠的报仇!
经过一天两夜的折腾,现在的贺氏已经是满身狼狈,身上名贵的丝绸制成的衣裙脏兮兮的,都皱了起来,有些地方还撕烂了。头上梳得好好的发髻也早就松散开了,头上的名贵发饰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脸上倒是还挺干净的。
她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硬板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可以找到逃走的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反射性的就想冲过去,但是才走了几步又收回来了脚步,退回到了床边,一脸戒备防范的盯着门口。
没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了锁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双手推开了门,先是一个高瘦的男子走了进来,接着是一名容貌美艳的女人,最后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年少公子走了进来。本来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捉来这里,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就是立刻放了我,不然的我定叫你们后悔莫及!”贺氏厉声尖叫道,本能的就冲了上来,张牙舞爪的。
云海眉头一皱,直接抬脚,一脚将她踹了回去,一点都没有因为贺氏是女人就脚下留情。
“你悠着点,万一把人给踹死了,你让老大怎么问?”般若劝说道,可是美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同情怜悯之色。
看到贺氏这样,阮伽南笑了笑,说道:“阮夫人,这一天两夜你过得不太好吧?是不是心里既担心又害怕还充满了怨恨?想着等阮府或者是贺府的人来救你?我劝你还是别想了,除非是我们放了你,不然的话,谁都找不到你。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就乖乖听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丢到荒山野岭去喂野兽。”
“你们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居然还敢这么对我,你们是不要命了吗?”贺氏震惊不已,不敢相信有人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把她捉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是谁吗?”阮伽南问。
贺氏瞪着眼看着他,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她只是觉得这少年看起来面生得很,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哪里得罪了这些丧心病狂的人。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宁王妃请来的人,为的是什么事想来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了。”
“阮伽南!果然是阮伽南这个贱蹄子!”贺氏闻言立刻就失控了,怒火中烧的尖叫了起来。
般若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的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贺氏脸上,将她打得扑倒在了床上,吐出了一口血。
“我警告你,你嘴巴若是再这样不干不净的,我就一颗颗把你的牙齿拔掉,再让你吞下去!若是再不行,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自己嚼碎了吞进你肚子里去!”般若阴狠的说道。
贺氏被打了一巴掌反射性的就要骂人,却被她的话还有她狠辣的目光吓得肩膀一缩,本能的畏怕了起来。
“阮夫人啊,你就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他们这样还算是好的,你若是惹恼了我,我就把你的衣服剥干净扔到燕京最繁华的大街上。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贺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阮府的当家主母还有没有脸面继续活下去,还能不能继续做你的夫人,风风光光了。”
“你敢!”
阮伽南笑了,她走到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贺氏色厉内荏的样子有些嘲弄的笑着道:“阮夫人,我都敢把你绑来这里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记得你的宝贝女儿好像快要及笄了?也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出了点丑事,阮若梨这个及笄礼还能不能办得成?”
贺氏面色一白,“你要是敢动我的女儿,我一定会让人杀了你的!”
“杀了我?你还是想想要怎么逃出去比较实际一点吧?毕竟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呢?哦,不,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吧?总之呢,宁王妃交代了,让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当年的事,你如果乖乖配合,说了,我们马上就送你回燕京城,安然无恙的送你回去。”她好声好气的说着,然后语调一变,神情一冷,“可若是你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是阮夫人,还有大好的人生呢,可要考虑清楚了。”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阮伽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做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阮伽南叹了一口气,“阮夫人,你还看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没人知道是宁王妃做的,也不会有人知道。毕竟现在阮府,贺府的人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是宁王妃做的呢?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想,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说还是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贺氏恨恨的瞪着她。
“宁王妃的娘当年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什么会来到凤歧国。我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开口,不要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的,唐嬷嬷已经都告诉宁王妃了。”
贺氏面色顿时一变。
唐嬷嬷……唐嬷嬷不是老夫人的人吗?怎么会被阮伽南给收买了?这件事老夫人到底知不知道?
阮伽南也不催促她,过了一刻钟才道:“你想好了吗?”
贺氏眸色闪了闪,一咬牙说道:“她娘不是病死的吗?这件事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娘就是病死的!至于她娘为什么会来凤歧国,那是因为当年老爷游历去了西羌国,她娘一眼就看上老爷了。可是西羌国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一个男人,她家里的人也不同意她跟西羌国以外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就和老爷私奔到了凤歧国!”
阮伽南眸色一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
说完给般若递了个眼色,般若眉头一皱,很是嫌弃,冲着云海道:“你,你去把她的衣服剥了!既然她不识好歹,那就让她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免得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那些话都是说着玩的。”
云海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很是嫌弃,“为什么是我?老大明明叫你。”
般若翻了个白眼,“我是女的,给她剥衣服有什么用,当然得是男的啊!你放心,我们都在呢,她若是想赖上你,我立刻一鞭子了结她。”说完抽出了自己缠在腰间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发出了响亮的一声,让贺氏的心都跟着狠狠的一跳。
阮伽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吩咐道:“去,赶紧的,我赶时间。”
云海不由得瞪了一眼般若。让他给一个老女人剥衣服,简直就是对他莫大的羞辱!可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听,所以他只好将怒气发泄到了贺氏身上,阴沉着一张俊脸大步走了过去。
贺氏一开始还认定他们是在说笑,可是当云海的手捉住了她的衣襟时,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恐慌尖叫了出来,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双手用力的胡乱挥动着,尖长的指甲差点就划到了云海的脸。这让云海更不高兴了,捉住了她的衣襟就用力一扯,只听见一声清晰的丝绸撕裂的声音响起。
同时伴随着贺氏崩溃的尖利叫声,“我说,我说!”
看到贺氏惨白的面色,惊魂未定又眼带怨恨,阮伽南笑了,“我都说了,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你非不听。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你再不老实,那就不是剥光你衣服这么简单了。”
她说到做到,可别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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