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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被权许傲霜带着敌意来收养!”
权郁沉重叹口气,点根烟深吸一口,向上缓缓吐出烟圈,冷哼一声自嘲的说着,
“不仅仅我妈妈是她眼中的情敌,更多是美美姐对我的爱护,让她拿我当继承权的绊脚石。”
我没法有回应,也没心思去感叹“继承权的绊脚石”,多么熟悉的命运,米飒不也一样?
我只是愣在原地任大脑神游……
卧槽!
如果当初让潘美玲收养成功,权郁岂不是成了权赫的小舅舅?
那他俩的命运会不会改写?小舅舅不会爱上“大外甥”吧?
这辈分乱得嘞,请恕我不厚道的有点想笑……
可,老太太为毛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
我想,潘美玲和郁童之间的情感一定不单纯,有“百合”之嫌!
“你现在能想通,权东海他们两口子为毛会那般漠视我了吧?”权郁也给我点了根烟,递过来。
我猛地回过神,接过烟深吸一口,将刚才脑袋里的神游清空。沉重叹口气后,扭头朝他苦涩一笑:
“权郁,你我同命相怜。”
“不,你比我幸运!”权郁摇摇头,无限悲伤的说着,“毕竟米振财和苏漫收养你时,并没带着恨意,反而只有愧疚。”
“……”我没接话。
心想,有个屁的愧疚!
苏漫一杀人凶手,心中有愧的话,还会对我那般冷漠?
至于米振财……
哼,也不是好东西!抛妻弃女,只为勒索钱财和女人,活该他被苏漫甩!
这一刻,我反而有点同情阿牛母女了。摊上米振财这么个丈夫和亲爹,牛朝霞和米粒也不容易。
身边的权郁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将脑袋凑过来,冲我眨巴眼睛诡异一笑,揭露道:
“当然了,除了愧疚,米振财收养你更多是为勒索,对吧?”
“……”我没接话,脸色有些凝重。
“所以,你没必要对牛朝霞母女感到愧疚!”权郁感叹道,“天不设牢,人心自囚,命运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我皱皱眉:“怎么讲?”
“你也知道牛朝霞那泼妇个性,丈夫被别的女人霸占,她岂会甘心?”权郁说着弹弹烟灰,嗤声冷笑,超自信的揭露道,“所以我敢打包票,那些年牛朝霞不是不知米振财在干什么,可她选择了在农村隐忍、等待,为了啥?还不是指着米振财用你父母的冤案来发财呗!”
我恍然大悟……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以牛朝霞那脑子缺根弦的泼妇个性,如果没有更大好处封住她的嘴,又岂会带着闺女在农村“受苦”八年???
哼,受个屁的苦!
指不定那些年米振财敲诈勒索来的钱,都花在她们母女身上了!
而苏漫,本来就看不上米振财的所有,包括钱!况且那些年她心里还有惶恐不安,哪还有心思去捞钱?不被米振财榨干,就算不错的了!
“米家的财富和权书记的官运亨通,都是从你双亲尸骨上攫取的。所以归根到底,不是你欠他们,而是他们欠你的!”权郁激愤道,继续引导着。
“你说得对,血债血偿!”我很轻易就中招,不觉中双拳握紧,“哼,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权郁斜了眼我愤怒的侧颜,暗暗勾唇冷哼了下,继而弹弹烟灰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这下还我给问住了。
“知道从哪里入手吗?”
“苏漫?”我皱皱眉,疑惑看向他。
权郁再度不屑的冷哼:“你找得到她吗?”
那表情,透着一种神秘的无上自信,让我捉摸不透。
“没准,吴一凡能找到?”我带着满腹狐疑,试探道。
“别跟着吴一凡一块儿犯蠢,找苏漫等同于大海捞针。”权郁超级不以为然,说着转移思路,劝道,“你得把目标转向米振财,只要他开口,权书记错判冤案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有道理啊!”我若有所思起来,思维被他牵引,“可,要怎么才能让米振财开口?”
“这件事你得和权赫赛跑,别以为米振财被权书记牢牢捏在手中,我们不是没有突破口!”权郁信心十足。
我表示仍很不解:“在哪?”
“米粒!”
“……”我惊愕,无言以对。
完全猜不到权郁要干嘛!
“你说,权赫会不会娶她?”权郁再度诡异的嘲讽一笑。
“……”我持续惊愕,不敢回答。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不停说着,权赫迟早会娶米粒,因为米振财,因为权东海!
“一定不能让权赫娶了她!”权郁恶狠狠的说着,狰狞着脸继续对我催眠,“只要米粒翻脸,那她就能为你所用,懂了吗?”
“对对对,权赫不能娶了米粒!一定不能!”我惶惶不安的附和着。
说不清内心的不安来自哪里……
是对“权赫迟早娶了米粒”的预测?
还是此时权郁脸上那诡异的狰狞?
我弄不清,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催眠着……
“别担心,这件事老公会帮你,咱俩一条阵线!”权郁将语气缓和下来,拍拍我的肩,安慰道,“等阿依古丽的冤屈昭雪,权书记错判冤案已成钉锤,再顺藤摸瓜找出杀害周洋、夺走漠玉玺的真凶,不就是小菜一碟?”
我稍稍将情绪镇定下来,理了理思路后,却和他有不一样的思维:
“可,为毛不能先翻周洋的案子?只要抓到杀害周洋的真凶,我妈妈的冤屈不就能洗清了吗?”
一句话说到重点!!
就算楚老狗坦白了部分真相,周洋之死也没人来翻案,包括吴一凡!
为毛?
真相或许只有一个:当年还有没被揭开的局中局!
周洋死时手里的那块漠玉玺,才是真品!
此时权郁早已猜到真相,面对我的质疑,他波澜不惊,超镇定的反问:
“谁是杀害周洋的真凶,你可有线索?”
“有啊!当晚楚老狗一定和真凶打过照面!”我表示很不解,这么明显的破绽,不信他们聪慧的权氏兄弟都猜不到。
显然,权郁已猜到,只是有不一样的思维:
“那么,你有多大把握让楚老狗开口?连易筱意和她妈妈都劝不动,你还能撬开他的嘴?”
“……”我愣住,又被吃瘪。
权郁趁机洗脑:“别忘了楚家血案仍在海东省手里,仍被权书记捏着,还想不通这是为毛吗?”
“楚老狗是关键证人?”
“准确说,他是最致命的一张牌!是真凶最想除掉、但又不能立马除掉的人!”权郁说得斩钉截铁。
“……”我持续愣住。
怎么也猜不透他这句很有艺术性的话。
既然聪明人都一眼能看出,楚老狗是最大的目击证人。那么,现在谁将楚老狗灭口,谁是真凶的嫌疑就最大!
也许,权书记不是真凶。他将楚老狗牢牢捏在手里,就是要制衡真凶,以保住自己的仕途。
三方博弈,谁都有把柄被对方捏在手里!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权郁作为当年案件最大的旁观者,再加上窥心者的功力,很快就能看懂个中玄机,也许比“当事人”权赫更能看清:
“所以,楚老狗根本攻不破!我们只能从米家入手……”
我打断:“不,准确说应该是两条腿走路,我们来攻破米家,我哥来找苏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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