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冬季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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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巴车死了五个，他被抓进来，后来被判了五年。

因为在同一个监室，时间多，龚超就讲他从十五岁起。

拿团场面粉到夏天风故乡去，换大米换鸡蛋换鱼赚取差价。

慢慢积攒资本，后来在164团部开了小超市。

夏天风会心的笑了。

世界真小啊，也在感叹世事无常。

嘴里当然不会对龚超说，你会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开车撞死人坐牢。

就问龚超，我们这里冬天捕捞的鱼你怎么收？或者怎么换？

对方回答，换也行，买也行，参照市场价。

但你的鱼要比市场价格低五分钱，我跑这么远路起码要赚一点。

夏天风回答可以。

双方协定，下周每周三和周天来夏天风家交换。

选在夏家是因为两小伙伴家没有单独的院子，还在大通院。不方便。

夏天风优先要的是棉花票，清油票，面粉票。

虽然兵团和地方票据不互换，但你可以拿着兵团的票去兵团买。

带他和小伙伴去看自家库房，铁丝上凉着好多咸鱼干。

看见鱼干背有些发黑，龚超就问这鱼能吃吗？

夏天风说我们家都吃了几个月了，你看有什么问题？

看着夏天风家里人明显健康的气色，就不用多解释。

夏天风让李灵带着龚超去他们家换大米。

李灵家劳力多，今年分的稻子也多。

周一下午放学后，天快黑的时候，三个小伙伴提着两个大篓子，向黑水沟走去。

打着手电筒，在夏天风选择的两个地点，用钢钎打了两个直径一米的洞。

先撒了一些豆粕下去，把纱布包好的油渣放入篓子里。

鱼篓子慢慢沉入水中，在篓子脖子上拴一根麻绳。

用一节尖尖的钢筋条钉在旁边冰面上，用绳子拴好，再用雪盖住，收工回家。

星期三早晨，刚刚鸡打鸣，外面还黑着，夏天风就听见了敲窗户的声音。

两个发小已经急不可耐了。

三人到了上次打洞的地点，水面已经再次冻结起来。

拿钢钎凿破冰面，拉起了绳子。

拉篓子的李灵兴奋地说：“这最少有三十公斤吧，要不然不会这么重”。

夏天风笑着说：“那有这么好的事。”

等把篓子拉出水面，看见很多小鱼，从柳条空隙中蹦出来。

夏天风知道钻进去大多是小鱼，小鱼没人要。

大肚篓子底部，编了很多小方格，免得小鱼钻进来太多，大鱼进不去。

在冰窟窿水面淘了几下，等小鱼全部重新落入水中。

把篓子拖上来，口朝下一倒，九条鲤鱼和草鱼，最大约有一公斤半，最小也有三百克。

都是小方格漏不出去的大鱼。

两个篓子全部取出来，一共十七条，大概有十几公斤。

冰窟窿重新撒上饵料，篓子放入料包，再次下进去。

十几公斤鱼分成两袋，两个当哥哥的自然义不容辞。

每人背着一个袋鱼，提着钢钎，兴冲冲回到夏天风家，这时太阳还没有出。

夏天风拿出四条一公斤左右的鱼分给两位发小，让家里人先吃一顿，千万别声张。

剩下的鱼看今天究竟能换到什么东西，两个伙伴晚上来这看。

中午的时候，龚超骑着自行车来了，这次他带来了棉花票和清油票。

临近十二月底，夏天风冬季捕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两小伙伴家生活条件有了极大改善。脸上菜色已消失。

两人几乎每天放学都要来夏天风房间，三人叽叽喳喳畅想未来一番。

两人听夏天风在胡吹冒调，是不是发出开心的大笑。

夏天风把父母叫到自己房间，掏出一大把兵团棉花票和油票。

对老妈说：“妈妈你拿这些棉花票，去把借的棉花票都还了。

虽然不是地方上，到了兵团一样有用，快过年了，家家做新棉袄都要用棉花。”

现在家里现金是不缺了，上次事情一折腾，夏天风提出拿现金直接买小贩的油票和棉花票。

老爸死活不同意，该花的钱都不敢花。

父母惊讶的问：“这些票哪来的？”

夏天风回答：“老爸现在该花的钱都不花，我必须保证家里生活水平不能下降。”

说完又拿出一张兵团自行车票，对老爸说：

“你和大姐一起去164团，去时你驮着大姐，回来的时候，你把自行车买上自己骑回来，顺便把清油买回来。

老妈这两天张罗着把家里那头猪杀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家里猪肉断顿好长时间了。”

把父母送出了门，从里面插上插销，拉上窗帘。

在书柜后面拿出了罗盘，坐在床上开始吸纳灵气。

这可是主业，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