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外的变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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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死了？老家伙，你是骗我的吧？”高哲的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混沌一片让他无法思考。他扔掉手里的档案袋，激动地上前抓着东方宇的衣领，摇晃着，声音已经变调，“你这个老家伙，为了让我继续当卧底，你什么谎话都敢编啊――我告诉你，我才不信你，小马哥福大命大，才不会……”这个消息太突然了，高哲的情绪立刻失控起来，动作很是激烈，差点将东方宇的骨头给摇散架了。

“高哲，这是真的！”东方宇一脸严肃，他用尽力气挣开高哲的手，退后一步，沉声吼道。东方宇虽然不喜欢小马哥，但是却也不希望出现这种结果。刚才是刑警队的人通知他的，那个手下说是奉了王新雨的命令，一定让他把死者的情况立刻汇报给他东方宇。东方宇明白王新雨的惊诧与慌乱，在与警察分别后，短暂的几个小时，小马哥就死于非命，确实让他们警察颜面尽失，虽说失面子是小，可这案子背后所隐藏着的扑朔迷离的真相，却让警方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为什么死去的是小马哥，而不是曾经拥有磁片很久的小龙虾呢？是什么人对小马哥恨之入骨，不惜下此毒手呢？又是谁知道小马哥已经离开警方的掌控，回到海狮娱乐城的呢？为什么本应和小龙虾一起待在海狮娱乐城里的小马哥会突然被人残忍杀害并抛尸郊外池塘呢……

这一切，太让王新雨费解了，所以，当辨认出不明身份的死者是小马哥的时候，他没有思考很久，立刻让手下通知东方宇。一方面，他相信东方宇会很精准地分析出案情的重难点在哪里，给出一个侦破工作的大方向。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高哲现在还在东方宇的办公室里，两人密谈或是其他，他不得而知。可他知道，高哲若是知道小马哥如此惨死，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或许，从高哲这边作为突破口，就能找出杀害小马哥的凶手了，甚至，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出些幕后毒贩的线索来呢！

被东方宇的吼声惊醒的高哲愣了一下，短暂的几秒过后，他再次上前，急道，“在哪里？小马哥――快点告诉我！”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出来，他声音沙哑，让东方宇告诉他发现小马哥尸体的具体方位。“他在哪里――不――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突然，他疯狂地抢身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起号来，他要接通海狮娱乐城，要让自己的行动证明警察搞错了，小马哥现在就在海狮娱乐城里和小龙虾等人喝酒。“让小马哥听电话！”不管接电话的是谁，电话一通，高哲冲着电话就吼了起来，不过，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什么以后，高哲就呆了，不顾电话那头人的抗议，挂了电话，颓然倚到了墙上。小马哥不在？他只是出去买了一包烟就没再回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海狮娱乐城的人这么说的，他们没有理由骗自己，高哲开始觉得四肢瘫软无力。

东方宇知道他无法阻止高哲，小马哥在高哲的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毕竟，他是高哲在看守所里最先结识的朋友。两人从敌对到熟识，再到惺惺相惜，直到后来称兄道弟，那段共同经历的人生是谁也取代不了的。“走吧，跟我去现场――”东方宇看着悲痛的高哲，轻叹一声，转身打电话叫人准备车。做了那么多年警察，生与死，爱与恨，他见得多了，比高哲更能够接受这种情感上的伤痛，更何况，他和小马哥并没有直接照面过，除了惋惜与意外，他东方宇根本不可能像高哲那样有着深厚的感情。放下电话，他发现高哲呆呆的，连忙拽着他的胳膊，“走吧，车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