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追查凶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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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干掉警察？”高哲差点惊呼出声，四下看了看无人，才低声说，“小龙虾，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市局啊――那些警察再无用也不至于要被‘干掉’吧？”触及小龙虾那严肃的表情，高哲的心突突直跳，愣了半晌，音调有些不稳，故作轻松的表情看起来很假，“小龙虾，你不是说真的吧？”他讪讪地说着，暗中祈求着小龙虾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小龙虾抬起头，反问高哲，“如果你去找警方拿证物，他们能交给你么？你不干掉管理证物的警察还有别的办法么？”小龙虾一本正经地说着，完全不顾现在他们正站在警方的地盘上，而且，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就是看管停尸房的警察值班室，虽然门是紧闭的，但是灯是亮的，说明里面是有人的。小龙虾看着高哲还想要说什么，连忙抢先开口，跟高哲说，你别跟我说什么用钱啊物啊什么的收买利诱警方，你也知道这个案子涉及到**仇杀，已经被当做刑事重案来处理了，警方的那个干瘦的副局长亲自来抓这案子，那些小警察就是想受贿也不敢呢！小龙虾虽然身体不佳，但是他的脑袋和耳朵还是很灵敏的，即便刚才很难受，刑警们之间谈论的那些有价值和没价值的东西还是有一大半被他记在了心里。

高哲很想说，他可以去求东方宇，以他和东方宇的关系，借来证物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终是不敢对小龙虾说出来。想想他的身份吧，他一个混混，如何能求得动警方高层东方宇给他看证物？这一点即便是反应有些迟钝的人也能很快想到，更何况是小龙虾这么聪慧的人呢？所以，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强行咽了下去。当然，什么不说也不是他高哲的作风，看着小龙虾那极为认真的表情，他说，他会想办法拿到证物，但让他杀人他恐怕做不到。第一，他高哲没有那么恶毒，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第二，他高哲下不去手，他和别人打架从没特意下过狠手；第三，他就是不想杀人……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抬起头却看到小龙虾一脸的不耐烦，愣了。

“不愿意就不愿意，?嗦那么多干什么？”小龙虾有些暴躁，面色有点反常。他承认刚才要“干掉”警察的话是故意那么说的，只是觉得那样说起来很酷，而且也能让高哲的神经立刻绷紧，彰显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由于多年的闯荡，揣摩出别人心理后加以利用，是他的强项，所以，他即便嘴上说着违心的话，可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出他是在“演戏”。不过，说实话，小龙虾倒是没想到由这一句话高哲又牵扯出这么一大顿废话来，浪费时间！从高哲的表现综合来看，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高哲心里的矛盾与恐慌。高哲是害怕了！小龙虾的心里得出了这个结论，却没有细想这种恐慌来源于哪里，因为这种恐慌大都产生于被强制完成某些不可能或很难的任务之时，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的会掺杂在性格中发挥着作用，乐观积极的人会很容易将这种恐慌掩藏起来，让人看不出痕迹，悲观消极的人则会将这种恐慌无限放大……总得来说，高哲的反应是正常的。小龙虾一向信任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所以他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都要得到现场证物和验尸报告！”小龙虾用的命令式的口吻，极其强硬，高哲虽然觉得别扭，但是，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