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别无选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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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龙虎帮的合作，高哲并不是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在决定离开海狮娱乐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心思转移到大龙大虎兄弟身上，且不说这兄弟俩私底下的生意可以积累大量财富，能不断壮大势力，单说他们在这一系列交易过程中所涉及的信息及人脉的这张巨大的关系网，都是高哲极其渴求却又在短期内很难做到的。他高哲要想迅速变强，必须依靠更为强大的同盟者！

利用可利用之人！这是他在血淋淋的**里打拼这么久得出的结论之一，也是在遇到小马哥和小龙虾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然而，高哲抛弃小龙虾，离开海狮娱乐城，并不是因为龙虎帮的势力大过海狮娱乐城，也不是因为龙虎兄弟的能力比小龙虾强，更不是因为小龙虾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而只是单纯的为了情感上的无法面对与力不从心。小龙虾近乎偏执的守护，让高哲既感动又恐惧，他怕自己深深陷入这种兄弟情中无法自拔。他无法否认，当初他与小马哥、小龙虾的亲近，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裸的利用，他利用了小马哥的单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面对小马哥的信赖与支持，他自私得过分，从没有为小马哥考虑过什么，只想尽快完成天使任务，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世界。想到小马哥，高哲的心揪成一团，陈飞是他的好兄弟，他高哲自认为可以为好兄弟陈飞做任何事，代他承受伤与痛，可对感情真挚的小马哥，他的表现只能用“绝情”两个字来形容，刻意或不经意地忽视小马哥对他的好，连小马哥因他而死，都没能得知他高哲的真实身份，而即便到了现在，他高哲还一直以天使任务做借口，没有做出为之报仇的任何举动。想到这点，他心痛如刀割，悔恨满溢。兄弟情，难道还分贵贱黑白么？他真做错了！

高哲感到恐慌，他比谁都清楚，从一开始，他的天使身份就注定与**中人势不两立，结盟或合作只不过是纯粹的利用关系罢了，终有一天，他势必要“背叛”那些曾跟他同生共死、坦诚以对的**兄弟，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可身份可以欺骗，感情也能欺骗么？小马哥的死让他对自己利用别人的做法感到内疚与可耻，眼看小龙虾与他关系日益亲密，却对警察愈加仇视，亦开始筹划重开赌场，他想要劝阻，却不知道自己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劝。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即便身为警察，却也没有那么伟大，做不到面面俱到。有些事，他不敢跟小龙虾开口，怕小龙虾用他那几乎可以看穿灵魂的眼神来看自己，而他，承受不了那样的眼光。

想来想去，唯有离开，对彼此都好。

找上龙虎兄弟，高哲是没有办法的选择，他不喜欢利用别人，但事实却逼得他不得不这样做，天使任务要想顺利完成，要将害死小马哥的四眼文绳之以法，他必须要这么做，即便算得上不惜任何代价！利用彻头彻尾的坏人，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吧？高哲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却又私心地对东方宇有所保留，只说是他为了完成天使任务才与龙虎帮纠缠在一起的，绝口不提他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给小马哥报仇的事情！

在高哲看来，天使任务和给小马哥报仇，是让他极为无奈的两种矛盾。身为天使，只要为警方及时提供情报，暗地里协助警方打击犯罪就可以，而给小马哥报仇，在法律失效以后，就只剩“以暴制暴”这一条途径了！